一拥而上的公安立马将几十个村民控制住,卸去了他们的铁锹。
“这......”村民疑惑地望着李显。
“误会,误会,他们其实不是来盗墓的,而是来提供线索的,这小鼎就是他们发现的。”李显连忙解释道。
“是啊。”村民齐声应道,同时心里很侥幸当时没有伤害李显,不然这么多公安,他们这群人怕是要栽了。
李县长背着手,一脸兴奋,目不转睛地盯着古鼎,对李显的话没有放在心上。
“咳......县长,这边还有事情要解决呢。”李显咳嗽一声。
李县长这才看向村民,和善地说道:“真的是你们发现的?”
村民使劲点头。
“这样,你们带我们前往古墓,如果属实,我记你们大功。”毕竟是县里一把手,李县长对于那一天村民的谩骂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又看了看李显,对他招招手:“李显你陪我走会。”
李显莫名其妙地留在县长旁边,其他人都被李县长支走了,先一步寻找古墓。
沿着前方的灯光,李县长一边走一边说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里有古墓吧?也知道村民私自挖了古墓吧?但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何要帮着村民说话,难道不知道他们这种行为已经犯了法吗?”
县长不愧是县长,能做到这一步的,都是人精。
李显叹道:“唉,我也是瞎猜的,这里地势险峻,岂山灵水秀,存在古墓的可能性很高。
至于村民挖墓,其实也是人之本性,贪婪嘛,没钱看到值钱的文物,自然想据为己有。”
李县长摇了摇头:“要是古墓毁坏严重,他们仍然免不了承受刑法。”
“几个农民,哪还能真的挖掘千年古墓,也是在墓道口捣了几锹呗。”李显印象中的古墓都是机关重重,哪里那么容易能被人打开。
“你小子,是不是被他们灌了迷魂药,一个劲帮他们说话。”李县长指着李显的脑袋开骂。
李显冤枉地说道:“哪能啊,我就是和他们达成生意意向,我向他们收购山珍和野味,还有各类药草。”
李县长放慢了脚步,略微思索一番,缓缓点头道:“说到底还是穷,是该给他们一个生计。”
“县长,许专家发现了墓道口,依墓道结构来看,这是一个完整的春秋陵墓。”一个工作人员兴奋地跑过来。
“好,李显呐,这事少不得你的功劳,你有没有想过入党?”李县长满怀期待地望着李显,这段时间的观察,对他很满意,思想觉悟高不说,还富有同情心,和责任感。
李显连忙摇头拒绝,这一辈子他只想当个群众。
“为什么?多人想入都入不了,你怎么这样抵制?”李县长不解地问道。
“我怕违纪。”李显讪讪一笑。
李县长笑骂一句:“你小子,不知还说你聪明还是愚笨。”
到了陵墓,许专家已经让人掘开了村民堵住的洞口。
“李县长,这处古墓的研究价值难以估量,必将轰动全国。”许专家举着一个专业的考古铲,激动地说道。
“回去我就向省里汇报,公安同志今天就辛苦点,把这里封锁起来。”李县长笑着点头,正如李显说的那样,雍县要扬名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把握住了,雍县必将腾飞。
文化局专家和公安留在了陵墓处,保护现场。
对于发现陵墓的村民,李县长承诺奖励不会少,同时还有一笔不菲的补偿金。
听到这个消息,村民喜出望外,不停地对李县长和李显告谢。
“以后可不能再当路霸了,旅游区发展起来,大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李县长临走的时候,打笑一声。
村民惭愧地低下头,对于前几日的所作所为很内疚。
李显和李县长一同回了县里,一路上两人就目前的经济形势进行了一番探讨,当李显说出引进外资不可避免的时候,县长仍然有些担忧。
“县长,想一想几个经济特区是怎么发展起来的?要想富起来,外面的资金必不可少。”这是李显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李县长想了一会,雍县目前缺乏资金,可他也不敢贸然违背政策,擅自引进外资。
似乎又是一周没有回学校了,李显回到教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后面黑板上写着高考倒计时13天。
“尼玛,高考来的这么快!”李显一拍脑门,只觉得啥都忘了个干净。
谁也没有打招呼,他就一个人坐到座位上开始复习。
课上,老师已经开始传授考试的经验,李显破天荒地认真听了听,发现很多还是很有用的。
只不过听着听着,他就开了小差,环顾了一圈同学,才发现,这一年来,好多面孔他都不太熟悉。
看到张淑华的时候,正好张淑华也看向了自己,她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似乎是有些害羞了,张淑华马上转过头。
剩下到高考的时间,他都不打算再出去,好好拼-搏一把。
下了课,薛洋转过头对李显说道:“小显子,我爸听说我俩是同学,问你商场要不要水产,他可以便宜一些卖。”
“你爸?”李显这才想起薛洋老爸似乎是开水产公司的。
“是啊,他和我妈离婚了。”薛洋笑了笑,但笑容下有一抹难以掩饰的伤感。
“你希望我收吗?”李显看着薛洋的眼睛。
“你要是需要就收吧,他做了很多年水产品质量算是有保证。”薛洋心不在焉地说道。
“我知道了,过段时间让他来一趟宏运。”李显叹了一声,很想借收购水产品一事帮薛洋要挟他爸,可惜薛洋并不情愿。
“李显,你说我现在好好学习,还来得及吗?”薛洋微垂着头问道。
“来不及了,就剩十来天,你如果真想好好学习,复读也不错。”可能是因为家事的缘故,李显觉得薛洋好像变了一个人。
“薛狗,不就是没了生活费嘛,老子当你爸养你,何必作贱自己,还什么好好学习。”支政不耐烦地说道。
“唉,我发现,离开家以后,自己什么都不是。”薛洋幽幽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