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豪今天的日程安排的很慢,八点到九点,他要和在四方征讨的四大金刚召开会议,虽然具体的过程他不需要了解,但进度如何还是要及时把握的,找几个得力的人,然后做甩手掌柜,那种好事只能想想,如果真要那么做了,.aohm)
如今这个世道,真正忠心耿耿的人不是没有,但实在不多了,大家都是有能力的人,凭什么你做老板?但凡有点实力的谁也不想上面还有吃大头的老板。朱子豪瞧不上庸才,而但凡人才,你能指望他是一根筋的效忠于你?所以权利适当下放,但财权和人事权是不能放的,而工作进度也是要随时检查的。
九点到中午,他要会见一位少壮派导演,这位导演是娱乐圈的新秀,拍出的几部片子和票房和口碑都不错,奈何底子薄了点,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大成本的作品。朱子豪最不缺的就是钱,如今国产电影正在崛起,喜欢四面出击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至于下午,他则要和一位南方黑道硕果仅存的黑道巨枭易潜龙谈判,本来谈判对于如日中天的太子党来说,已经不用朱子豪亲自出马了,可是他这次主动要来,其实是为了见一见易潜龙的保镖。
保镖比老板有面子,就整个黑道而言,易潜龙应该说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不过,他并不忌讳,因为这位保镖的确有整个资格。保镖姓李,道上尊称妖刀李爷,当初他一辈子生活在乡下的老爹没有想到儿子会叱咤江湖,于是便起来一个很俗和有爱的名字——宝宝!
妖刀李爷是如何练就的妖刀,没有人知道,但江湖上传闻,凡是见过妖刀出鞘的都已经死了,也就说现在活着的人没有见过妖刀,甚至不知道这把刀是什么样子。但没有人想知道。二十年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李爷,单桥匹马闯进东北王苟婵的家中,一口妖刀连劈三十几个保镖,若不是苟婵及时取出了枪,东北王二十年前就易主了!后来苟婵不断请杀手追杀他,被他一路逃到广东,力毙三波杀手,自己也受了重伤,被易潜龙的父亲易真救了,从此便成了易潜龙的保镖。
至于晚上,除非他忽然有了兴致想亲自动手解决谁,否则,一定是和女人在一起,一个一线女星已经被他折服,晚上便要展现另一种能力了。
早上八点,他刚刚打开电脑,还没有和四大金刚连上线,忽然接到手下的报告,说昨天夜里死人了!死的虽然都是最基层的,但死的人够多,而且死相各异。有的是在路上被人用利刃划破了喉咙,伤口有三道,轻重深浅不一,有的是中毒死在家里,而有的则是整个堂口都被人杀了,死前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总之,一天一夜之内,朱子豪的喽啰死了三十多人。
这是有人在宣战。
朱子豪沉吟了一分钟,然后开始开会,一小时的回忆朱子豪神采飞扬,似乎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一切计划照常进行。到了晚上在床上让那位女性数度缴械之后,朱子豪没有休息,而是拨了一个号码,说:
“让弟兄们收缩自保,但不要强求,凡是有需要请假的,准,但是,算了,就这些,立刻执行吧。”
打完电话,朱子豪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他承认,这次对手够狠,够高明,先是暗杀自己的上层骨干,死的都莫名其妙,接着便从基层入手,手段残酷多样,这样一来对自己所控制的力量,是一次比较大的动摇,毕竟,谁都不想死,特别是这种恐怖的手段。
朱子豪冷笑着,你以为你在暗,我在明就奈何不了你了?现在要的就是敲山震虎,引蛇出洞——朱子豪要反击了!
清河假日门外,一辆普通的帕萨特停在停车场,车上副驾驶是一个年轻人,长的很清秀,但眉目稍长,略显阴狠。他叼着眼,闭目养神,一会的工夫,一个大汉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打开车门坐到驾驶的位置,恭敬的说:
“九爷,那人已经走了,真不用跟着他?”
“不用,现在房间里就那一个女人?”
“不错,就他一个人!”
“好,动手。低调点,人弄到手之后再给太子打电话,太子不喜欢变故,我也不喜欢!”
大汉小心翼翼的看了九爷一眼,还是忍不住问道:
“九爷,为什么昨夜不动手,将他们一网打尽?现在跑了一个——”
九爷笑了笑,说:
“小马,十全十美的事情是有,但能碰上的很少,谁都希望能做的更好,但也得有这个实力才成,我们能找到姓唐的丫头,已经是大功一件,至于那男子的行踪,太子如果感兴趣,我们再去找,如果不赶兴趣,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的时局你是知道的,玩过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到眼下的时局,大汉不由打了寒战,龙族的七爷死了,虎组的二爷死了,犬组的大爷二爷连同手下七八个兄弟也死了,死的都是不明不白,浑身上下连个伤痕都没有,想起来就瘆的谎。九爷说的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哪泡狗屎下有地雷?
大汉刚要下车,却忽然发觉气氛有点不对,侧脸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车里不知道多了一人,这人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短发,瘦高,如果大汉有心情,他会发现这个不速之客其实挺耐看的,不过,这大汉显然没有这个心情,他低吼一声便要动手,年轻人瞪了他一眼,大汉只觉得头部微微一疼,然后便进入了无边的黑暗。
车上多出的年轻人便是前来支援郭奕的闻天和。闻天和看看九爷,笑道:
“犬九?”
犬九脸色苍白,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进的车,要知道自己是一直在车里的。闻天和没有兴趣为他分忧解惑,他叹了口气说:
“本来,你这么识时务,我应该放你一马,但问题是你活着,我就会有很多麻烦,所以,对不住了,不过,你放心,黄泉路上你并不寂寞,你的好兄弟都会陪着你的······”
几分钟后帕萨特启动,向远处驶去······
二十分钟后,闻天和打车回来了······
杨宁自从蒋家回来后第二天没有上班。
那天她到家之后已经是十二点了,一路上她都在想怎么跟家人解释自己直到现在才回来。结果到家之后才发现,丈夫和儿子都不在,保姆自然什么都不会,也不敢问,司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见她平安,也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回家了。
杨宁这次发现这一路的伤脑筋好没意义,早知道如此,她还不如不让那个色狼医生去掉伤痕了,反正也没人注意,至少那样不会被那个无耻的小子偷吻。一想到偷吻,她顿时脸上如同火烧一样,她既为了姓夏的无耻之人感到羞,又为自己当时的迟钝和迷茫感到愧,自己若是的当时就推开他,就不会让他——可是吻了就是吻了,零点几秒和几分钟有区别吗?
杨宁失眠了。
她纠结,是应该报警,还是应该想办法报复这个家伙。想了一会,她很无奈的放弃而来报警的想法,她不想弄的尽人皆知。报复?该如何报复呢?说去来,这家伙还真不简单,这推拿当时也没觉得如何,回到家中一看,竟然真的一点痕迹也没有了,他还有一身的好功夫,子豪的手下虾兵蟹将在他手下根本走不了几个回合。而且,他还能和不死就是虎的蒋老爷子平起平坐,他到底有什么背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在一个诊所上班呢?
一想到这个诊所就在自己家附近,杨宁更睡不着了,她迷迷糊糊的想了很多办法报仇,比如找人将他吊起来,然后自己拿着鞭子狠狠的抽,可是,他,他毕竟是救过自己命的,若不是他,自己别说被占便宜,恐怕被侮辱了还得送命,那么,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子豪,如果告诉了子豪,那孩子一定活不成了,可是不告诉子豪,那个疯狂的孩子会不会——一想到这个,她不由打了个寒战,犹豫半天没有结果,干脆不想了,还是想想如何整治夏浔吧!
市长脆弱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女人!
第二天一早,习惯早起的杨宁还是醒了,她打电话安排了一下今天的工作,便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边吃罢了早饭。好不容易闲暇下来的杨宁决定去诊所看看,不治治这个小子,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杨市长慢悠悠来到诊所的时候,惯于迟到的小夏大夫还没到,于是,杨市长便和习惯早来的专家李悟源说起了病情,无非是眼有点肿,头有点疼,心里有点堵·······
说着说着,小夏大夫到了。郭奕一推门,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