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她还没准备好
顾北执幽邃的黑眸扫了一眼,一脸不可思议,怒目圆瞪怒视他的小家伙,眼尾肆意的上扬,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对她反问道。
“小家伙,你被绑架勒索,难道我不该报警来救你,难道要任由你自生自灭被绑匪撕票?”
“那当然不是啊,你肯定是要来救我的啊。”
阮白理所当然的回应他。
她要是不想被救,那她干嘛还要打电话给他,好说歹说把自己都豁出去让他来救她啊。
这男人说的是什么鬼话?
顾北执黑眸沉沉,失笑着又反问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报警来救你错了吗?”
阮白被他接二连三的反问,问的有点绕进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的回应道。
“是没错啊。”
顾北执一脸沉稳道。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
阮白拧着秀眉狐疑的摇摇头,怎么都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被他给说的理所当然的,她一时间竟然顺从的忘了要反驳他的话,差点就被他给带过去糊弄了。
她现在质问他的问题,不是他来不来救她的问题,是她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报警好吧。
“大叔,你等等,我差点就被你绕晕瞎糊弄过去了,你不要跟我咬文嚼字的玩文字游戏,我现在问的,不是你来不来救我的问题,你休想随便糊弄我。
我在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报警了?”
顾北执一脸的高深莫测,幽深的眸低猝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束,这小家伙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很,竟然没被他轻易带过去。
他勾唇一笑,漠然的点头道。
“没错。”
卧槽。
还没错。
这老大叔是怎么厚着脸皮,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来的。
阮白的小暴脾气瞬间就裂开了,满腔的怒意直冲头顶,她生气的双手叉腰,冲他气急败坏的骂道。
“顾大叔,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你竟然敢真的报警,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绑匪警告过你不要报警的,要不然就等着替我收尸。
你说,你是不是存心想看着我被撕票,想看着我被弄死,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的残忍,我被撕票,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还怎么履行对你的承诺。
顾大叔,你是魔鬼吧?你是来要我的命的吧?”
待亏她刚刚觉得他来救她的样子很帅气,她好爱的。
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一个魔鬼,她刚才一定是被鬼附身,被下了蛊,才会产生这样不切实际的幻觉的。
他帅个屁啊,简直是壕无人性才对。
顾北执被她会叭叭的小嘴吵得脑仁疼,她嘴皮上的那点功夫,他早就在朝歌包厢领教过了,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人,骂人是一套一套的不带给人讲话的余地的。
为了不让她继续叭叭他,他一锤定音道。
“有我在,你死不了,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
阮白吃噎的抿了抿唇,还想破口大骂他,再怎么说报警就是他的不对,现在好歹是绑匪听到他的名号走了,这要没走彻底把绑匪给逼急了。
难保绑匪不会穷凶极恶的做出狗急跳墙伤害她的事来,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句话让她听着怎么有点舒服呢,有种被保护的感觉呢。
“算了算了,看在你能这么快来救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顾北执没由来的嗤笑一声。
“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你?”
阮白一脸小傲娇的扁扁嘴,给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足是要把顾北执给逗乐了,这小家伙分明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就说他该晚点来,好叫她吃点小苦头。
实际上,早在绑匪第一次打电话给他,他确认是阮白的声音无疑后,就已经报警做出相应营救她的计划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来的这么快的原因。
偏偏这小家伙还不知好歹,跟他叫板起来了。
这边的阮白却越想越不对劲,她狐疑的眯起眼睛,一双澄澈干净的大眼眸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忽然想到他既然已经报警,那他是不是根本就没带赎金过来?
她不可置信道。
“顾大叔,你该不是心大到连赎金也没带吧?”
顾北执邪魅的扬起眼尾,学着她的样子投了一记自己领会的眼神给她,惹得阮白一脸的无语,是一点儿的脾气也没有了。
她就知道肯定会是这样。
简直壕无人性啊。
顾北执看她一脸生可无恋,一点儿脾气也没有的可爱小模样,他轻笑一声,嗓音醇厚,宛如大提琴尾音般好听的声音跟着落下道。
“走,上车。”
他抬起脚步,跨着笔挺的长腿率先往门外走。
上...车?
听闻他话的阮白却触电般的一僵,没往前走一步,反而还怂了的抬起脚步接连退了好几步,对着他挺阔的脊背直抽冷气,脑海突然蹦出他昨晚对她说的话。
——小家伙,在车上做过吗?
阮白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纤瘦的身姿瞬间紧绷,他喊着她上车,该不是已经迫不及待到这样的地步,就要她偿还他来救她的恩情。
想立马在车上要了她吧?
尽管她说了,她什么都答应他,可她现在还没准备好呢?
与此同时,迈着长腿走到厂房门口的顾北执,意识到身后的小家伙没跟上来后,他微不可察的蹙紧眉心,侧过挺拔流溢伟岸的身姿,眯着眼睛看向距离他很远的小家伙道。
“还不走,想继续留在这里?”
阮白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潋着呼吸后怕的咽了咽口水,视线在触及他英俊非凡的脸和伟岸的身姿,又想起他在床上的英勇非凡,她腿软的只想倒退几步。
不。
她不想留在这里。
她只是不想上车。
太快了,她还没准备好。
顾北执见她不过来的,蹙紧眉心对她命令道。
“过来。”
不。
她不要过来。
她坚决不要过来。
顾北执危险的眯起眼睛的,深邃的视线触及她眼底的恐惧和害怕时,他蹙紧的眉头更深了,突然想着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刚经历了一场绑架。
他自以为她是死鸭子嘴硬,心里实际上害怕的走不动路,完全没反应阮白的恐惧和后怕是来源于他。
他褶皱下浓眉,转过伟岸的身姿,气势冷然的朝阮白跨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