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小娄巷子都颇不宁静。
每到下午,都会有收废品的收旧手机旧家电的清洗油烟机的等各色人等来往,在巷子的不显眼处,总会有几个电动三轮车,或面包车在休息,或在忙什么。
海子和大庆也来过一次,每人骑了一辆125嘉陵,把个小娄巷的前后左右跑了个遍,都是戴着头盔,把面目遮得严严实实。
王元被打之后的第二天,李婉玉情绪还是很低落,因为不想下楼接客,就被蔡英文上到楼上给一通臭骂。
李婉玉心中悲伤,不免就顶了二句嘴。
那老鸨蔡英文很生气:“还反了你个臭*!”
蔡英文对付小姐,手段是强硬的,并且立马就有。
她喊了两个平时与李婉玉关系不太好的小姐,带上楼对李婉玉就大打出手。
还不解恨,又打电话让王定宇和高志鹏带了十几个小混混,强行轮着上了李婉玉,哪里去管李婉玉一点的死活,这一下,把李婉玉给搞了个快死。
这也是蔡英文的手段。
在蔡英文的实践中,要想彻底控制一个小姐,第一是粉碎她的自尊,第二是彻底击毁她的反抗意识。
一个没有自尊的人,就会无耻、堕落,就好控制;一个没有了反抗意识的人,就是行尸走肉,就是苟活,你就可以想让她什么她就做什么。
没有人知道,其实蔡英文的父亲并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日本狗杂种,她的妈妈以前也是一个*,那个侵略中国的日本鬼子,强奸了蔡英文的妈妈,后来就生下了蔡英文。
蔡英文还曾经去日本寻过亲,但那个日本鬼子也同样看不起蔡英文的妈妈,虽然给了点钱,但并不承认蔡英文的身份,这让蔡英文内心其实很自卑。
又扯远了,再回过头来。
蔡英文研究过日本鬼子对付中国人的方式,就是打击、羞辱、控制。
侵略中国时,在华北平原地区的日本人,为了让被占领区的中国人没有自尊,是叫中国人自己每天下午把自家的女人送到日本的炮楼、碉堡等军营去,让日本人蹂躏的。
这就是羞辱。
通过羞辱,让你不再有自尊。
敢不去?就杀死全家、屠村、烧村。
于是,有婆婆送儿媳的,有老公送老婆的,也有父亲送女儿的,还有姐妹一起来回的……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到了这一步,那是比绝望还要绝望了。
日本人击毁中国的反抗意识,习惯使用疯狂的暴力。
蔡英文用暴力打得让李婉玉怕、心惊胆战,让王定宇和高志鹏*,彻底羞辱李婉玉,目的让李婉玉没有羞耻,最后也变得无耻。
这个方法在其它小姐身上是屡试不爽的。
蔡英文手下的小姐里,或者说当下做小姐的女人里,本来是有很多好人家的女儿,在校的女学生,公司的小职员,工厂里流水线上的女工,野模,赌运气的群众女演员等等,一旦被坏人利用控制,基本上只要这两个办法用上,很多人就会由高傲纯洁的公主,迅速地变得下贱无耻,甚至成为伤害其它女性的帮凶。
被摧残的李婉玉,只剩下了想死的心。
蔡英文还把李婉玉的手机给没收了,切断了李婉玉与外界的联络。
当时就要寻死的李婉玉,可是被陈亭妃牢牢地抱住了,两个各怀不同心思的女人相对痛哭了一场。
在李婉玉想来,虽然自己无奈是做小姐的,这是她的职业,你可以不尊重她的职业;可她也是一个人,她也是有自尊的,是有底线的,不是谁都可以任意来践踏的。
而在陈亭妃看来,李婉玉的今天的事情,何尝不会是自己的明天?
现实是很残酷的,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要想维护自己的尊严,有时候实在没办法做的到。
李婉玉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到后来,蔡英文也开始有点害怕了,她没有想到李婉玉性子这样烈,这出乎她的意料。
现在终归也不是杜十娘的时代了,李婉玉并没有卖身给她,双方的关系其实也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如果李婉玉出了事,她也甭想全身而退。
蔡英文于是就叫陈亭妃等几个与李婉玉相好的小姐没有事时就陪着李婉玉,总之不让李婉玉一个人独处。另一方面又让人给李婉玉送了一些好吃的,好用的,想用软的一手来软化李婉玉。
蔡英文自己也女儿长女儿短地与李婉玉套近乎。
这就是*的表演,那阴晴翻脸,比翻书还快。
经过几天的痛苦思索和陈亭妃等人的劝说,李婉玉也明白了,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那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是少了一个小姐而已。
她也明白了,自己是不能再在蔡英文这里做了,必须要离开蔡英文,离开无锡,不然,害了自己,也会害了王元。
只有离开,两人才能解脱出来。
想开了,李婉玉就开始了自己的出逃计划。
她先让陈亭妃去试探蔡英文,可否和和平平地离开。
陈亭妃也是聪明人,不说李婉玉离开,只说自己。
陈亭妃告诉蔡英文,说家里来电话给自己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想让自己回家结婚,问蔡英文,自己能不能走?
蔡英文的回答很干脆:“不行。大家说好合作两年的,有合同。我租房,搞关系,请保镖,哪方面不要花钱?要走也可以,一次性给贰拾万块钱,马上放人。”
合同是真的,当然合同内容不是招嫖,是招工,都是合法的。
李婉玉没有贰拾万块钱。
李婉玉也不是陈亭妃,她知道蔡英文不会放自己走。
这就是江湖。
人在江湖。
李婉玉开始吃饭了,开始接客了,日子一天天地重新开始过着。
一切好象正常了。
蔡英文也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对李婉玉监视。
李婉玉让陈亭妃帮忙偷偷买了一把剪刀,这是女人们都常用的,不会有人怀疑。
正是夏天,所有的被子都是不用的,都放在柜子里,李婉玉正打的是这些被子的主意。
李婉玉把被里子、面子与床单都剪了,偷偷地做了一条很长很长的绳子。
她是住在二楼的,江南老旧的民居小楼本来就不高,她估计绳子从二楼到地面,那是足够长的了。
她想从二楼的窗子上翻窗逃走。
李婉玉精心选了一个日子,农历初一。
每个初一农历,都没有月亮、天都会很黑。
更好的是,这个初一,天又下起了大雨。
雨从半夜开始下,下得那个,就象是瓢泼的一样,雨声混合呼啸的风声,让房顶、窗户都响个不停。
李婉玉连陈亭妃也没有敢告诉自己想走的事。
她把绳子牢牢地系在窗棂上,自己除了两套衣服放在一个小手袋里外,没有再带其它东西。
伸头向下看了一下,高高的地面,对一个女人来说那实在是太高了,这让她内心非常地害怕。
她足足犹豫了十分钟。
但是她又不怕了,因为,死都不怕了。
然后她心一横,眼一闭,就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风声和雨声,声声入耳,这给她做了最好的掩护。
到了第二天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不见李婉玉下楼来,蔡英文也不敢再骂,就叫陈亭妃上去看看。
不大一会儿,楼上传来了陈亭妃的惊叫。
大家赶忙上了楼,看到一条绳子还系在窗棂上,伸头从窗子向下看,楼下的泥水里,是一片乱七八糟的脚印子。
这一回,蔡英文的肠子都悔青了。
但却蔡英文也没有让人去找,她知道找是找不到的了。
就是找到了又能如何?如果出去找的人再弄出点什么动静,那就更是乱中出乱了。
她的反应是还是极快的,亡羊补牢,当天就让王定宇带人,把所有的小姐住房的窗子给钉死。
其它小姐店也快速跟上,整个小娄巷子的所有的小姐的窗子,一天内,也都不再是自由的天空了。
陈亭妃就给可乐发了一个微信。
可乐知道了李婉玉逃走的事,他第一时间通知了王元,王元就打电话给海子,请大家帮忙去找李婉玉。
几个人一起分析,李婉玉一定是想要尽快离开无锡,所以就向各个交通中心去找。
可乐和王元俩人认识李婉玉,所以大庆就与可乐一道,海子与王元一道,二路分头找。
两组人分别去了无锡中央汽车站,火车总站,无锡高铁东站,汽车西站,中南公交三场,新区高铁站等等地方,虽然李婉玉坐飞机走的可能性不是很高,但海子和王元还是去了一趟苏南硕放国际机场,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直找到了天黑、再找到了晚上,大家才无奈地放弃了寻找。
话外音:李婉玉到哪里去了呢?当然还是当晚就走了。她凌晨时分漫无目的地走到了无锡312国道边,在312国道边又无目标地拦到了一辆去新疆的大货车。货车从无锡出发,一路向西向西,走向李婉玉不知道却最想去的最远的天边……李婉玉的故事,暂且放下,后文还会有交待。
而王元对李婉玉的思念,也慢慢而坚定地转化成了对王定宇和蔡英文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