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会考。
一大早张凡吃完李梦精心准备的早餐，直接出发去了城东高中。
班主任周源虽然从秦灵薇口中得知张凡今天会来，还是被他一而再的旷课弄得提心吊胆。
他早早来到教室门口，翘首以盼张凡到来。
可真等到张凡来了，他又不禁眼神闪烁，畏缩起来。
“周老师，你是来告诉我考试的注意事项吗？”
张凡没把周源的畏惧神色放在心上，态度自然地问道。
听了他的话，周源立时找到台阶下，赶紧说道：“嗯是啊，我来带张凡同学你去考场。”
“昨天安排考场的时候，你不在，所以现在得临时加塞，还有这份临时准考证你拿好，千万别丢了。”
张凡点点头，接了临时准考证，随周源去考场，然后就见他身影匆匆从眼前消失。
周源走后没多久，其他学生也陆续到了考场，转瞬就把一个教室挤得满满当当。
“快看，那就是经常旷课的神人张凡！”
“听说他还颇得女神秦灵薇的青睐啊！真不知道凭什么！就靠那张脸？”
考场里，其他学生趁着还没开始考试，忍不住对着后座一脸淡然的张凡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张凡早就修炼到宠辱不惊的境界，任凭他们怎么说，都对他造成不了丝毫影响。
他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等监考老师过来发卷子。
今天第一场考试就是语文，等卷子发下来，他没什么耐心地翻了翻，就对上头答案了然于胸。
拿起笔，张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飞速填上那些空白的题目。
只是有意无意的，在一些答案字比较多的题目上，他眼都不眨，直接忽略了过去。
这场会考关乎高考，让各校领导都高度重视。
从第一场考试开始，监控室里都站着不少领导实时查看，更别说考场内外，最起码有五六名老师来回巡视。
无巧不成书，负责张凡这个考场的语文监考老师，刚好是先前和焦敏一起怀疑过张凡作弊的女老师张媛。
张媛自打发卷子起，就注意到了张凡。
上次焦敏老师因为莽撞地提出质疑，还公然在学生面前抨击张凡作弊，叫校长撞个正着，丢掉了工作，从那时候起张媛就不由跟着谨小慎微，不敢在其他老师面前提张凡两字。
可打心里，她对张凡这个学生观感还是不怎么好的。
聪明的学生，不代表品学兼优，她教书育人这么多年，就曾遇到过不少聪敏的学生。
他们脑子灵活，却总不好好学习，心思朝歪门邪道的地方使，白白浪费了大好天赋，让她扼腕不已。
所以在她看来，她和焦敏老师的怀疑都不是没有道理。
张凡就算答得出焦敏老师临时写下的题目，还出题考倒焦敏老师，不代表他品质就完全没有问题，没有看过考题。
最起码，正常学生答题绝不可能那么快，哪怕是天才尖子生也无法做到在极短时间内还能保证那么惊人的百分百准确率。
因此这回正好安排到她监考张凡，她大部分心神都投在了张凡身上，一心一意要找出他露出的马脚。
距离发下考卷，转眼已经五分钟过去了。
张媛一眨不眨盯着张凡，几乎能确认，这个学生有问题。
他只是最开始翻了一眼卷子，然后就不过脑子似的答题，没有丝毫停顿。
别人还在字字斟酌，选择题都没做完的时候，张凡已经开始答第二张卷子，眼瞅着阅读理解都做完了，即将写到作文！
开什么玩笑？
这才过去五分钟！
张媛看一眼手表，又看一眼张凡那边，眉头紧皱不解。
这时同考场的监考老师注意到她的神色出现异样，立马走过去，不动声色地询问。
“张媛老师，你发现什么问题了？是哪个学生不对？”
“那个叫张凡的考生，他答题速度未免太快了。”
张媛毫不犹豫就跟这位老师说了自己的怀疑。
“我盯了他足足五分钟，这五分钟时间他都已经答到作文题了！”
“也不是单纯跳着答题，我看他笔一直没停过，就算如此哪怕不费脑的瞎答一气，也总得看眼题目吧？”
那位老师闻言，隐隐觉得张凡这个名字熟悉，也没多想。
“是吗？我过去看看。”
说完，他就朝张凡那边走了过去。
不消片刻，他就一脸惊色地回到张媛面前。
“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学生真的快把语文卷子答完了！”
“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写作文，眼瞅着都快写到末尾了，笔速快得我都以为他是机器人！”
两个老师相视震惊的时候，张凡已经答完题目，扫都没扫一眼，走过去就把答完的卷子放到讲桌上。
“老师我答完了，我先出去了。”
全场鸦雀无声。
直到张凡离开，整个教室都一片静寂。
同考场的考生，除了全神贯注答题的，都不敢置信抬起头，看着张凡空荡荡的座位。
“这才几分钟就答完了？他交的是白卷吗？这可是会考啊，这么随便的吗！？”
过去曾和张凡排到过一间考场的学生见了，眼神一闪，心里毫不意外。
来了！这个变.态又开始了！
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张凡的常规操作，惊叹一下就见怪不怪地继续答题。
然而张凡这个人，却带给监考老师太大的震撼，两人加紧查看他答好的卷子。
“六十分！”
张媛是语文老师，从拿到会考卷子开始，她就跟学生一起看题，在心里答题，对题目答案也早已有数。
将考卷跟自己的答案一对比，她马上就给张凡估出分数。
及格的标准线一出来，她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庆幸这学生不算太变.态，没在这么短时间内又答出一个满分，遗憾也是这个学生太特立独行，好多大题他似乎嫌麻烦，不愿写那么多字，干脆就空着，不然绝不止这区区六十分。
“不管怎么说，这个学生不一般，我倒想看看，接下来他考试是不是还发挥的这么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