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乾坤山河图,从外边看已是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只凭借不凡的核心支撑着。
张凡之前没注意,这时发现支撑乾坤山河图的内核,居然是个残破的仙器碎片,不由惊咦。
“这是?”
他现在是法器主人,心神一动,身影就出现在核心附近。
……
而对外界,图内隐秘的核心情况自动屏蔽,叫人无法继续窥探下去。
但对于时刻悬着心的嵇英他们来说,张凡先生既然解决了那名半步合体期的天启狂信徒,这就足够了。
他们都是有原则的人,不至于对一个残破的法器感兴趣,何况分神期之上,撕裂空间打通两界壁垒都是常事。
特殊部门更高级的机密,还有不少大能洞府,留给精英组和暗部成员磨砺实力的大型试炼秘境,里面藏有无数未知机遇。
就连特殊部门本身,成立不过百年,对这些天外天还在缓缓摸索中。
“既然无事,我们就回去收拾一下残局,也不知道莲山当时发生的异象多少人注意到。”
嵇英率先下令,其他高层也纷纷离去。
原地只剩下纪闻青还不放心,抱着剑静坐在乾坤山河图前,为里面的张凡护法。
……
乾坤山河图内,核心。
张凡伸手将这个散发着空间之力的源头拿在手上,仔细观察一阵,才笃定这真的是某个仙器的碎片。
可由于碎片太小,要不是散发着独特的空间之力,他都无法想象支撑起一个乾坤山河图的居然是这小东西。
指甲大的一小块,根本提供不了其他线索,张凡端详了一下就觉得无聊,扔了回去。
“甭管支撑这个乾坤山河图的核心是什么,留着这个法器其实也挺有用处。”
现在是末法时代,合体期之上的高手根本不能出现在凡俗界。
就算是方外天城的大能,也只能在介于天之下的境外天,联手打造方外天城,修真者最后的乐土。
他们本人是不能随意下来的,除非压制实力在分神期,对他们来说反而得不偿失。
“不过我有预感,除天启之外,邪修鬼修接连出现,本身就似乎酝酿着一场浩劫。”
“像是这次天启居然派来实力足有半步合体期的金丝黑袍人,就说明他们已经为了自己的野心,肆无忌惮,连凡俗界芸芸众生的生死都不顾。”
为防有更多的合体期之上高手出现,他必须留一手,以策万全。
看着崩碎的乾坤山河图,张凡挑了下眉,心道这个法器来的正是时候。
这个小天地地方是小,不是不可以扩容,他储物戒指内各式放着不用的法宝无数,可以炼化与其融合,提升乾坤山河图本身品质。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修复这法器。”
“麻烦啊,分神期打造出的小天地都扛不住半步合体期招来的劫雷,脆弱的就跟玻璃似的。”
张凡想想他和司命师才打多久,这法器就不堪重负,要碎成渣了,不由郁闷地挠了挠头,感觉修复起来是个大工程。
但谁叫现在天地灵气日益稀薄,留给修士的资源所剩无几,弄不好他还要去方外天城打秋风。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看上的东西谁敢不给?不给就抢,总之一定要把乾坤山河图打造成我理想中的极品法器!”
要是让其他修真者知道张凡的志向,非得吐血三升。
极品法器是那么好得的吗!
法器共分上中下三等,也是最常见的三等。
而今末法时代能出现一把上品法器都得招致无数人打破头疯抢,更别说更高一级的极品法器,以及可遇不可求的绝品法器。
至于绝品法器之上,则是虚无缥缈的仙器,以及神器,后两者自是对应仙人、神人所用武器,此处暂且不提。
这边张凡从乾坤山河图一跃而出,顺手将破损严重的法器收回储物戒指。
谁知一现身,就看到了一脸惊喜的纪闻青。
“张凡先生!您出来了!我这就去通知嵇总长!”
“诶,不用麻烦,我还得回莲山一趟。这里是?”
张凡环顾四周,才发现是一处完全空白的境外洞天。
纪闻青看着张凡惊讶的样子,赶忙解释道:“是我见到张凡先生您和那天启狂信徒一起进入了画卷法器,担心有万一会招致天地大劫,毁灭一方生灵,就急忙带着你们回到莲山分部。”
“嵇总长和各位高层领导当机立断,找了五名分神期高手联手开辟了一处空间,就是这空白空间。”
“幸好张凡先生您及时出来,不然这空间也维持不了多久,就得坍塌了。”
越是稳定的空间,要开辟出来需耗费的人力精力也越大。
魏严之所以能炼出乾坤山河图,主要得归功于他得到了一个仙器的残破碎片,上面的空间之力,支撑住了整个小天地。
不然就像现在这样,哪怕找再多分神期高手联手开辟空间,也只是得力不讨好的事。
毕竟分神期还没达到掌握空间之力的境界,他们能做的,只有打破空间壁垒,开辟空间通道,现找出一个可扩容的空间隙缝,让它暂时扩大,形成一个可栖身又独立于凡俗界的小空间。
“原来如此。”
张凡点点头,随即就看向纪闻青问道:“对了,我们战斗的时候,薛峰他们呢?都还好吧?”
“多亏您及时用法器罩住天启狂徒,让天地大劫消失,点苍小队全员以及薛峰都已经平安脱险。”
想到当时的情况,纪闻青就不禁心有余悸,看向张凡的目光愈发感激,也愈发崇拜。
张凡只是笑笑,一点不意外这个结果。
他问候之后直接一步踏出,身周溅起水花一样的波纹,转瞬在空白空间消失。
外面,便是莲山特殊部门分部,张凡没有惊动任何人,身形一闪,又继续没入到山林之中。
这会儿因为连番大战摧折,草木尽皆凋零,连山中仅剩的生灵野物,也跑得一干二净,让整座山空寂的仿佛死地。
张凡目不斜视,继续走向某个地方,直到一处窑洞前才驻步。
“老朋友,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