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听错了吗?我听到你房间好像有动静啊?刘姨不是不在家吗?”刘如诗惊道。
“没有,你听错了。”杨封伸手去拉刘如诗。
刘如诗却直接奔向了屋里,杨封伸着的手尴尬地握成了拳,敲了自己的头一下也跟了上去。
齐韵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开门,门锁方向转错了,转了半天也没开开。
“谁在里面?!”刘如诗隔门喊道。
刘如诗这一喊,齐韵瞬间清醒。
反手一拧门锁,咔哒,开了!
齐韵穿着短裤和吊带背心和刘如诗四目相对,两人瞬间惊呆,杨封只想尽快退出战场。
“早上好啊!”齐韵先是挤出一个尴尬的笑来,摆了摆手跟刘如诗打了招呼。
刘如诗看了眼齐韵,又看了眼杨封,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有时间再来家里玩啊!”齐韵嘻嘻一笑,还不忘补上一刀。
刘如诗穿着高跟鞋,却疾行如风,杨封都要小跑才能跟上。
“刘如诗,你可千万别误会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我又不瞎!”
“你看你,就是想歪了,你不也住过我的房间吗?这没什么奇怪的吧?”
“你!”刘如诗停下脚步,瞪了杨封一眼,紧握拳头。
杨封瞟了一眼她的小拳头,咧了咧嘴,心说你不会要打我吧?
“别跟着我!”刘如诗哼了一声,几个大步走到她的白色玛莎拉蒂车前,上了车,头也不回的开走了。
杨封的头发还在滴水,被汽车尾气喷了一脸,已经无语了。
等他回去的时候,齐韵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把饭桌摆在了院里,自己已经开吃了。
“你心可真大啊!没看别人都误会了吗?你都不说解释一下?”杨封郁闷道。
“解释什么啊?有必要吗?她不是也睡过你房间吗?有什么不理解的?”齐韵倒是想得开,大包子一大口一大口的咬,吃得很嗨皮。
“算了,反正人都走了,跟你说也没用。”看盘子里只剩一个包子了,杨封再解释下去就没得吃了,赶紧打住,伸手去抓。
手还在半路上,包子就已经被齐韵一把抢走了,二话不说,狠狠地咬上一大口。
“你也太过分了吧?手里拿着一个,还跟我抢?!”
看齐韵一手拿一个大包子,把杨封气坏了。
“气死你,就不给你吃!”齐韵翻了个白眼,一个包子咬一口,轮换着吃。
“凭啥啊?这是我妈包的,很明显就是一人一个的,不是还有粥吗?”看着眼前的稀粥,杨封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太稀了。
“你妈给我包的!我昨晚没来吃,这是特意给我留的,你要是吃不饱,我这还剩半碗粥,给你了,不用谢。”齐韵叼着一个包子,空出个手,把她那半碗稀粥给了杨封。
“你也太欺负人了吧?我都让你住我房间了,你饭都不给我吃!”
“意思这粥你不吃呗?那你不吃我吃!”
齐韵伸手去端粥,杨封赶紧护住了,“谁说我不吃?我吃啊!”
“长得这么小,怎么那么能吃啊?就你这样,以后谁敢要你?”杨封吐槽道。
“要你管?!”齐韵翻了个白眼。
虽然齐韵欺负杨封,但至少跟他说话了,这说明她不生气了,杨封心里舒服多了,要不整天一起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得多别扭啊。
“安安,问你个事呗?”杨封喝了口稀粥,咂吧着嘴说道。
齐韵塞了满嘴,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你昨天为啥生我的气啊?我好像没惹你吧?”
“你就是个傻纸!”齐韵含糊不清地说道。
“好好说话。”杨封皱眉道。
“你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回不来,在市里办事,结果你这傻子都没挂机,我都听见了,你办个屁事?你去跟刘如诗看电影去了!你骗我我干嘛不生气啊?”
齐韵使劲咬包子那个凶狠样,杨封看了都发毛。
“我去的时候真没这些打算的,都是刘叔叔安排的,我又不好意思推脱,所以就……”
“算了,反正我这口气出完了,无所谓了。”
“原来你刚才是故意气刘如诗的啊?你可真行!”
“我乐意!哼!”齐韵吃完包子,转身就进屋了。
听屋里稀里哗啦的声音,看样子齐韵是在翻刘如诗带来的东西,这小丫头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杨封,这刘三才是把你当女婿了吧?真舍得花钱啊,都是好东西,我都羡慕了!”
“你能不能别讽刺我了?”
“哟,这是啥啊?画?”齐韵惊道。
杨封把最后一口稀粥喝完,晃着一肚子水也进屋了。
就见齐韵打开了一个画轴,画轴挺长的,齐韵一米六的小个子,要举着才不会拖到地上。
杨封扫了一眼,想起刘如诗说这些东西里有一件是沈万山送来的,想来就是这一件了吧?
“杨封,刘三才真有才,竟然给你这个未来女婿送春宫图,真是笑死我啦!”
齐韵举着画布,笑得画都抖了。
杨封脸一红,把画抢了过来,“臭丫头,你瞎说什么?你知道啥宫图吗?”
“不就是美女吗?好像谁没见过似的。”齐韵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
“你才是个傻子!这叫牡丹仕女图!不懂别瞎说!”杨封更正道。
“哦,那春宫图是啥?”齐韵点点头,好奇道。
“你想知道啊?”杨封坏笑。
“有……有点想……”齐韵皱眉看着杨封,感觉他没憋什么好屁。
“哪天带你研究一下哈。”杨封笑得更夸张了,心想这小妞怎么啥啥都会,又啥啥不懂呢?
“你怎么笑得那么恶心?算了,我不看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了,这盒子里还有个卷轴,我看看是啥?”齐韵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达,在放画轴的木盒里又掏出来了一个画轴。
齐韵再次展开画轴,顿时咦了一声。
杨封正在看那牡丹仕女图,抬眼一看,也皱了下眉。
“怎么两张是一样的啊?”
齐韵把两幅仕女图都铺在了桌子上,看看左面的又看看右面的,怎么看都是一样的。
“唐寅……哇!还是名家作品呢,了不起了这个,值不少钱吧?”齐韵一边念着画旁边的题字一边感叹道。
“千八百的差不多吧。”杨封说道。
“喂!你有没有搞错?这是唐寅哎,一千多年前的书画名家,当时的四大才子之一,他的画作价值连城,你竟然说千八百?你也太没见识了吧?”
“呵呵,你呀,就长了个上当的脑袋!”杨封笑了。
齐韵小嘴一撅,“什么意思嘛?”
“那你说说,这两幅哪个真哪个假?”杨封问道。
“呃……这个嘛……”齐韵咬着手指,来来回回的看,完全没有头绪。
“你连真假都分不出来,还价值连城呢,我说你长个上当的脑袋说错了吗?”
“我看都像是真的啊。”
“你不会以为唐寅会无聊到同样的画画两幅吧?就算他真的有这么无聊,那也不可能画得完全一致,唐朝可没有打印机。”
“或许人家追求完美,为了练技术,画完一幅再画一幅呢,你又不是唐寅,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齐韵不满杨封说她,强词夺理道。
“唐寅的确是书画名家,那也是他死后才成名的,他生前生活十分落魄,你想想,一个生病没钱医治,饭都快吃不起的人了,会有那闲心闲钱去把同一幅画画上两遍吗?换作是你会吗?”
“呃……不会。”
齐韵哼了一声,不服气道:“既然你这么懂,这么厉害,那你告诉告诉我,这两幅画,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两幅都是假的!”杨封说道。
“啊?怎么会呢?我不信!”齐韵撇嘴道。
“敢不敢打个赌?”杨封自信道。
“赌啥?”齐韵也不怂。
“我要是赢了,以后你都得听我的,我指东你不能往西,我指南你不能打北,敢不敢?”
“切!有什么不敢?论医术我承认你厉害,可这鉴定书画的事,可都是那帮有钱老头子玩的,我才不信你懂这个,比就比,要是你输了,以后就叫我安,凡事听我的,OK不?”
“OK!”
“那好了,你怎么证明?”齐韵问道。
“我当然有办法了,等着。”杨封翻到了沈万山的名片,给他打了个电话。
铃响一声,沈万山就接了电话,看样他是在等着杨封。
“杨先生,我就知道你能给我打电话,我等着你呢呵呵。”
“你这两张仕女图我收到了,也看过了,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不会吧?有一张是真的,只不过我混在一起分不出来哪个是了。”对面的沈万山一下子就不笑了,震惊道。
“你一下子给我送来两幅,不就是让我帮忙鉴定一下吗?现在结果出来了,你觉得有问题?”杨封问道。
齐韵在一旁憋笑,小声道:“看吧,你搞错了吧?人家自己都说了,有一张是真的。”
“都是假的。”杨封再次确定道。
“不可能啊,难道说我这次失手了?”沈万山声调都变了。
“你来把画拿回去吧,找专家鉴定一下,应该是上当了。”杨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