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昌想起周江河曾经救好了孙娇娇的蛊毒,又治好了孔来远的中风,便拉着他的手。
“江河,你过来一下!”
周江河跟着孙,文昌来到村委会的办公室里,孙,文昌将门关上。
“江河,你医术到底怎样?”
周江河是治好了孔来远的中风,但周江河每一次都十分谦虚,说是祖传秘方,孙,文昌也不知道周江河的医术到底如何。
周江河还是保持谦虚的态度:“我略懂略懂而已!”
“略懂?”孙,文昌眉头拧的更紧,“哎呀,不知道枪伤你能不能治疗?”
神农药瓶里有各种金疮药,周江河意念一动,就能拿到,怎么治不好!
“就看是什么样子的枪伤了。”
孙,文昌进一步说:“相当严重,现在已经陷入昏迷。”
周江河一惊。陷入昏迷说明已经休克了,这种情况危险的。
“干嘛不送去医院?”
孙,文昌为难的摇头:“他身份特殊,不能送去医院。”
“为什么?”
“这个……”孙,文昌别过脸,“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不过,我可以保证,他不是坏人。”
周江河意识到情况十分危急。
“既然这样,我们赶紧回山庄吧。”
孙,文昌十分抱歉:“今天你矿山开工的日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周江河急忙说:“爷爷,我跟你不说两家话,救人要紧!”
孙,文昌点头:“对,救人要紧啊!”
周江河跟左村长等人说有重要事情先会城里,然后载着孙娇娇、孙,文昌、曾管家回到孙氏山庄。
一下车,孙,文昌便问曾管家:“人呢?”
“在客房!”
在曾管家的带领下,周江河和孙,文昌来到客房外面。
孙娇娇因为怀有身孕,周江河没让她跟来。
“人在里面。”曾管家说。
周江河跟孙,文昌走进去,只见一个男人躺在床上,身上有血迹,脸色铁青,嘴唇紧紧抿着。
旁边有一个下人伺候。
下人见到孙,文昌,急忙鞠躬:“老爷回来了!”
“人怎么样了?”孙,文昌问。
下人回答:“自从昏迷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上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了。”
孙,文昌吃了一惊,情不自禁看向周江河。
“爷爷,别担心,我来看一下。”
周江河探对方脉搏,同时仔细观察对方。
对方面如刀削,棱角分明,下颚骨很宽,眉骨突起,留着短寸头发,手臂粗壮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
年纪大概在四十来岁,孙,文昌跟他差了三十来岁,周江河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会认识。
“怎么样了?还有救吗?”孙,文昌焦急的问。
周江河放开对方的手。
“他的枪伤在胸口,流血过多,以至于休克,现在伤口还在流血,如果不及时处理,取出里面的弹头,恐怕活不过今天晚上。”
孙,文昌又问:“那你能帮他取出弹头吗?”
周江河给孙,文昌的保镖陆远雄取过子弹头,只是孙,文昌记不起来罢了。不过,相比于陆远雄的伤,眼前的这位要严重多了。
至少,周江河在给陆远雄取子弹的时候,陆远雄还好好的。而现在这个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我试一试!”
忽然,孙,文昌的手颤抖着握住周江河。
“江河,你务必把他救过来!”
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周江河忍不住问:“爷爷,他是谁,干什么的,怎么会受枪伤?”
孙,文昌也不想隐瞒对方的身份了,便把下人支出去。
“他是我某位挚友的儿子,现在的身份是国际刑警,估计是追查案件被发现了。他一直是作为卧底,跟在罪犯身边,所以他不敢去医院,怕被识破身份,以后就不好继续卧底了。”
孙,文昌顿了顿:“具体是怎么受的枪伤,我也不清楚,只有等他醒过来后,我们才知道。”
情况危急,周江河请孙,文昌离开客房。
他上一次用银针和线将子弹头从陆远雄的膝盖取出来,现在依然适用。
周江河意念里召唤神农药瓶,取来针线,以气运针,将针打入胸口,然后又运出。两枚银针捏在周江河的手指之间,而两枚银针之间连着线条。
周江河一点一点的旋转银针和线条,将子弹一点点的抠出来。这个过程,花费了周江河两个钟头的时间,周江河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他再用金疮药敷好对方的伤口,枪伤的处理,基本完毕。
周江河擦擦额头,打开房门,将一粒药丸递给下人。
“马上拿这颗补血益气药丸放在开水里化了,给他服用,如果一切顺利,用不了一个小时,他就会苏醒过来了。”
孙,文昌催促下人:“赶紧按照江河说的去办!”
“是,老爷!”
下人不敢怠慢,取了药丸便去找开水。按照周江河说的,让对方服用药丸。
孙,文昌吩咐曾管家去准备茶水和点心,犒劳周江河。
“江河,多亏了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江河急忙说:“爷爷,我和你之间不说这样的话!再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我能救的,都会救,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阶层。”
孙,文昌又好奇起来。
“你的医术只是祖传秘方吗?还是你上大学的时候学过?”
周江河摸摸鼻子,他不想骗孙,文昌,但又不能把神农药瓶的事情说出来。
“爷爷,我的医术不是在大学学的,至于怎么来的,很抱歉,我不能跟爷爷说。”
孙,文昌有点尴尬,不过能理解。
“是我不该问了!像那些高明隐遁之士,把一生所学都交给别人,却不愿意别人把他的名字和住址说出去,不奇怪,不奇怪。你医术那么好,以后娇娇有个头疼感冒的,就好办多了,能节省很多医药费呢。”
周江河和孙,文昌说着话,下人走进来报告:“老爷、周先生,苏先生醒了!”
此时,周江河才知道对方姓苏。
孙,文昌喜上眉梢:“江河,我们过去看一看苏先生!”
“好的,爷爷!”
周江河跟在孙,文昌后面,再一次进入客房。
对方想坐起来,但伤口疼痛,让他又重新躺下。
孙,文昌急忙止住他:“小苏,你刚做完手术,不要动弹,好好躺着养伤。”
姓苏的点头,目光落在周江河身上,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气质不一般,绝非一般人。
“孙老爷子,多谢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命就没了。”
孙,文昌坐在床沿:“你爸爸跟我是忘年之交,不说这样的话。其实,救你的人不是我,是他!”
孙,文昌指着周江河:“对了,我还没有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孙女婿周江河;江河,这位
是我老友的儿子,苏明。”
苏明立即露出钦佩感激:“原来是孙老爷子的孙女婿,怪不得这么优秀!”
周江河打心眼里钦佩苏明,在他看来,能干卧底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人。
“苏先生,爷爷跟我大概说了你的工作,你太了不起了!值得我们尊敬!”
既然周江河是孙,文昌的孙女婿,他就算知道苏明是国际刑警卧底,也无关紧要。
“我的身份十分特殊,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在孙老爷子的家里头养伤,否则,不仅我的身份会暴露,就是孙老爷子也会有危险。这也是我没有去医院的原因。老天可怜我,让我遇到周先生。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超的医术,厉害,厉害!”
周江河安慰他:“你吃了我家传的益气补血丸,两天样子就能行动自如了。”
孙,文昌十分关心他:“小苏,你是怎么受伤的?”
这也是周江河想知道的。
苏明便把自己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
“我正在搜集这股团伙的犯罪证据,和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没想到被人跟上了。为了不暴露身份,我跟这个人发生枪战。他被我打死了,但我也中了枪,没有办法,我只得来孙老爷子这里暂且避一避。”
周江河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他。
“苏先生,你卧底的团伙是什么团伙?拐卖?贩毒?”
苏明觉得周江河人不错,对他没有丝毫隐瞒。
“我潜伏在雇佣军团伙里面,他们什么都干。拐卖、贩毒、走私军火、霸占矿上,只能能赚钱的,他们都干。因为他们不怕死,手段残忍,很多人都怕,他们因此攫取了很多的资产,势力范围几乎遍布整个世界。”
“正因为他们太臭名昭著了,所以国际刑警才立项,要追查这股势力,将他们的人员都挖出来,等待时机,一鼓作气端了。可惜,我还没有完成任务,就被人跟踪了,差点泄露了身份。”
周江河和孙,文昌蓦地四目相对,异口同声说:“眼镜蛇雇佣军?”
苏明一怔:“你们也听说过这个名头?”
孙,文昌深恶痛绝:“上一回他们派人来抓我和娇娇,血洗我的山庄,我的两个最好的保镖便是死在他们手里。要不是江河来救我,我现在已经没命了。”
苏明吃了一惊:“没想到眼镜蛇雇佣军这么胆大妄为,竟然连你的主意都打起来了!”
周江河想到了陶振宇。
“陶振宇跟雇佣军有关系,难道陶振宇也涉及拐卖、贩毒、走私军火等黑色买卖?”
苏明便问:“陶振宇是谁?”
提起这个名字,孙,文昌就厌恶。
“他本是我四海商会的四大家族之一,不知为什么跟眼镜蛇雇佣军勾结对付我,想篡夺商会会长一职,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他终究没有成功。”
周江河对于上一次行动失败,还耿耿于怀。
“可惜,上一次我报警之后,跟警察去陶振宇的山庄肃清雇佣军,然而让他们事先逃跑了,一个也没有抓住。不仅如此,我现在竟然连证明陶振宇跟雇佣军勾结的证据都没有一个。”
苏明吃惊于周江河跟孙,文昌的经历。
“雇佣军行动很诡秘,就是我们国际刑警也无法将他们一锅端,更不用说其他人了。平常时,他们是普通人,做生意、学生等,到了有行动的时候,才化零为整。这也是我做卧底的目的,将他们的名单都挖出来!现在我已经拿到一半雇佣军的名单了,还有一半没有查到。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去查这一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