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总暗暗叹息,大势已去!赔了夫人又折兵。
汪总忍不住抱怨姚总:“都怪你,周先生是自己人,你非得整出这么一件事情出来!现在好了,你把周先生惹怒了,我们也跟着你遭殃!”
姚总不得不讨好周江河,走到他身边,拿出一盒香烟。
“周总,抽烟!”
周江河摆手。
“我不抽烟的,谢谢!”
姚总把烟放回口袋。
“晚上,我请周先生吃饭,怎么样?我知道有一个私人会所,那里常住几个小妞,贼漂亮,要不我们去会所吃饭,顺便把这几个小妞叫过来陪周先生喝酒?”
周江河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姚总。
“我快要结婚的人了,不好那口。只要你们不动赶出我酒店的心思,我自然也不会赶你们出景区,我们相安无事。”
姚总弯着腰点头:“不敢了,不敢了!”
周江河在三人的目送之中,离开会议室。
三人松了一口气,汪总和皮总忍不住骂姚总。
“周先生对我们够意思了,你还要把人家赶走!”
“传出去,是我们不对!以后我见着周先生,都得夹着尾巴!我心有愧啊!”
姚总沮丧不已。
“都是我的错儿,好不好?你们也别怪我了,我也不是为自己一个人好。这样吧,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喝酒,叫几个小妞过来,好不好?”
汪总露出色眯眯的笑容。
“好,就该你请我们喝酒!”
晚上,姚总带着汪总和皮总来到私人会所,把会所里面的几个小妞都叫过来陪酒。三人玩的是不亦乐乎,早把今天的不快忘记了。
正好在隔壁的一个房间,冷子豪正跟几个朋友喝酒,叫会所老板把小妞叫过来。老板便来到姚总等人的房间,不好意思说:
“姚总汪总皮总,实在不好意思,那边有个公子想叫这几个美女过去,等陪了他们,我再叫美女们过来,如何?”
姚总被周江河压着,正没有好气呢。
“哪个公子啊,这么嚣张?懂不懂先来后到啊?你就过去跟他说,美女不会过去,他牛的话,过来跟我们抢!”
姚总是这里的常客,老板不想得罪他,只得把姚总的话带到冷子豪这边。
冷子豪一听,一道无明业火焰腾腾的烧起来。
“他娘的,我还没有碰见过不给我冷子豪面子的人!”
冷子豪气愤愤来到姚总等人包厢的门外,猛然听到姚总说:
“这个周江河手段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让他做了景区的开发商,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是高啊!”
汪总道:“周江河手段不高,能当上周氏集团公司的副总经理?听说,周氏的一切事务都是他拿主意,董事长周舟对他惟命是从。”
皮总大声说:“这么有手段的人,我们干嘛跟他过不去!我们应该以他为靠山!老姚啊,你这一步臭棋真是太臭了!”
姚总叹息:“唉,是我错,我罚酒!”
包厢的门猛的推开,姚总一看,见一位年轻公子走进来,面上浮着阴险的笑容。
“可巧了去,周江河是我仇人!你们能把他和你们的恩怨纠葛跟我说一说吗?”
汪总不知道冷子豪的身份:“你谁呀?跟周先生怎么有矛盾的?”
冷子豪也不生分,自己倒满一杯啤酒。
“四海商会四大家族之一,冷家公子冷子豪。听说过吗?”
姚总汪总皮总吃了一惊:四大家族的名头,他们当然听说过了!
“原来是冷公子,失敬,失敬!”
“今晚真是太巧了,能跟冷公子在一个会所里面见面!幸会,幸会!”
“冷公子,我们先干为敬!”
三人陪着冷子豪喝酒,冷子豪坐在他们身前套近乎。
“你们先说说,跟周江河的矛盾。周江河这个人贪婪,城府又深,一般人不是他对手。但,我跟他交手过几次,他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他在我跟前根本就吃不开,没想到,又在你们跟前兴风作浪?”
冷子豪故意煽风点火,姚总喝了酒,心里对周江河确实忌讳,便
把他们三人跟周江河的矛盾说了出来。
冷子豪寻思了寻思,继续煽风点火:“哼,简直就是无耻之徒!其实这件事情,是他不对。你们给他入股酒店,还把二楼的地方半价租给他,他不思回报,竟然拒绝跟你们合作!这不是想单飞吗?将来有一天,他总会把你们赶出酒店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冷子豪的话说到了姚总的心坎上。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汪总和皮总老是对周江河存妇人之仁,实在可气!”
冷子豪看着汪总和皮总:“周江河就是吸血鬼,你们要是对他有妇人之仁,吃亏的是你们。”
冷子豪又看向姚总。
“我听了你的陈述,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哼,一个手下败将,竟然又开始兴风作浪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如果你们同意,我帮你们把周江河收拾一顿!”
姚总两眼放光:“冷公子,你有主意吗?”
冷子豪嘴角一勾,阴险的很。
“主意当然是有的,就怕你们不同意。”
姚总的怒火被冷子豪激发了,浑身要烧起来一样。
“只要能对付周江河,我们什么都答应!”
冷子豪便说:“只要你们把酒店的股权卖给我,我就帮你们对付周江河!”
皮总第一个不同意。
“不行!把股权卖给了你,我们吃什么!”
汪总也不同意:“我们的股份要是能卖,我们早卖给周先生了!”
姚总不急于否定冷子豪的话。
“冷公子,假如我们同意把股份卖给你了呢?”
冷子豪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我只是代替你们经营而已,等我把酒店的股份从周江河那里全部拿过来之后,我就把股份再还给你们。我冷家那么有钱,在乎你们那个几千万的酒店吗?”
姚总利欲熏心,心里又忌惮周江河,巴不得有个人出来教训周江河。
“老汪、老皮,我们就同意了吧!冷公子又不是不还给我们股份了。赶走周江河,我们就解放了!”
冷子豪真心想给周江河使绊,对景区酒店实在没有兴趣。
“不如这样,我跟三位签协议,要是我霸占你们酒店不还,你们就拿着协议书把我告到法庭上!”
有了冷子豪这番话,汪总和皮总才放下心来。但他们对冷子豪的能力存在怀疑。
“冷公子,你真能把周先生赶出我们酒店?”
冷子豪拍胸脯:“他是我手下败将,我把他捏的死死的!”
说的好像他真曾经把周江河打败一样,连他自己都相信这是真的了。
冷子豪和三人签订了酒店股份转让协议时,嘴角不禁勾起。
“周江河,我们又要见面了!”
……
周江河把婚礼上的菜单整理好,拿去给孙,文昌和孙娇娇过目,两人都没有问题。周江河拿着菜单,来到酒店餐厅,心想着怎么跟顾悠悠说这事儿。
顾悠悠要是听说,周江河跟孙娇娇下个月九号就结婚,她会是什么表现?她会不会情绪崩溃?
周江河忐忑不安。
来到餐厅门口,发现李严正跟一个中年男人喝茶说话。
中年男人腰间别着一个小包,包鼓鼓囊囊的,脸又长又瘦,跟钉子一样。周江河认识这个男人,李严定购的海鲜,就是这个中年男人运来的。
只听这个海鲜老板笑吟吟的说:“李经理,我有个兄弟是屠宰场的,每天收集到很多的猪肚,你们这里不是有一道菜叫做什么猪肚鸡吗?”
李严品尝着香茶,认真的听着对方说话。
“猪肚鸡不是用猪肚来做吗?”
对于海鲜老板的话,李严笑了。
“猪肚鸡不用猪肚做,难道用羊肚做?你说话可真是好笑!”
海鲜老板陪着笑脸。
“我不是厨师,我哪儿懂!我朋友从屠宰场拿到的猪肚十分新鲜,都是刚宰杀的猪,你说能不新鲜吗?我琢磨着,你们既然需要猪肚,不如我提我朋友拉个生意,以后你们餐厅的猪肚,让他提供,我运送过来,你看怎样?”
李严想起何宽的话。
“你确
定新鲜吗?”
海鲜老板认真的很:“我能骗你吗?你是我哥!这猪肚不仅新鲜,而且价格便宜,只是平常你们买的一半价格。”
周江河对李严那么好,李严一直想回报周江河,猪肚这么便宜,他为什么不帮周江河省一笔钱呢?
李艳当即拍板:“那就这么定了!你先拿一批货来,我检验要是新鲜,以后就跟你们定了。”
海鲜老板以茶代酒跟李严碰杯:“李经理,我替我那位朋友谢谢你了!”
周江河见这个海鲜老板尖嘴猴腮的,眼神狡黠,十分不放心,便走到他们跟前。
李严急忙站起来:“周先生,闲着没事儿,我喝点茶!”
周江河笑道:“喝茶就喝茶,你惊慌什么,我是老虎吗?”
李严怕给周江河留下不好印象。
周江河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海鲜老板,把海鲜老板看的心慌慌的。
“怎么称呼?”
海鲜老板笑嘻嘻回答:“姓余,你叫我小余就行了!”
“余老板!”周江河说,“你跟李大哥说要提供猪肚,是吗?”
余老板点头:“是这样的。”
“确定新鲜吗?”周江河追问。
余老板感觉后背都冒汗了。
“绝对新鲜!”
周江河不怎么放心。
“按照李大哥说的,先拿一批过来看一看,如果新鲜,我们就签订购买协议。如果不新鲜,那你找其他老板吧。”
周江河猜想,余老板所说的朋友,不过是托词,其实想卖猪肚的人是他自己。
“行,我明天就给你们送一批过来!”余老板不敢在周江河跟前待太久,怕自己的心思都被周江河看透了。他把烟屁股掐灭。“我还要去送货,李经理、周先生,我们改天再聊。”
余老板点头哈腰一番,然后灰溜溜走了。
周江河提醒李严:“这个人看起来外憨内黠,你小心他点,别中了他的招!”
李严大喇喇说:“我会的,周先生。”
周江河往柜台那边望,不见顾悠悠;又往厨房看,也不见她。
“李大哥,悠悠呢?”
李严冷哼一声。
“被那个混蛋接出去玩儿了!”
“哪个混蛋?”周江河急忙问。
“就是那个啊,还有哪个!”
周江河恍然大悟。
“徐星光!”
“就是他!”李严一见到徐星光的嘴脸就好气。
徐星光自从知道周江河是周氏集团公司的副总经理之后,就很少跟顾悠悠见面了。
顾悠悠把饭馆搬到这里来,做了餐厅的老板,徐星光更觉得自己配不上顾悠悠,几乎跟顾悠悠断绝了往来。
不知为什么,今天徐星光又抽什么风,竟然色胆包天接顾悠悠出去玩儿!
不过,周江河觉得挺好的,顾悠悠至少有个人说话。
周江河不想像上一次一样把徐星光吓跑了,便叮嘱李严:“要是徐星光再来,你可要好好对他,不要给他脸色看。”
李严想不通:“他这种小人,干嘛还要给他脸色看!”
周江河动情道:“他再轻浮,只要能哄悠悠开心,那就ok。”
李严叹口气:“周先生,你一心为顾老板着想,但顾老板似乎不领情,对你总是大呼小叫的,实在太不像话了。”
周江河却淡然笑了。
“悠悠就是这种脾气,刀子嘴豆腐心,要是她曾经对你大呼小叫的,李大哥可要对她宽容一些。”
李严急忙说:“她倒是没有对我大呼小叫,哪怕真对我大呼小叫,那是应该的,她是我老板嘛!”
“那就好。”
周江河询问了一些关于餐厅的事情后,便离开餐厅。
婚礼菜单,他还是没有交到顾悠悠手中。
周江河下楼,看到姚总从车上下来,他屁颠屁颠的来到另外一辆汽车前,将车门打开,恭候一个年轻的公子下车。
周江河不看罢了,一看吃了一惊:“姚总怎么跟冷子豪在一起?”
周江河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