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我就想和他拼命,谁也甭想养成。”
周寒水在一旁听赵三儿说的有道理。
“赵三儿你小子脑瓜不空啊,说的是那么一回事儿。”
周江河寻思了半天。
“这样吧,赵三儿哪天去镇上我和你一起去,拉着郝侠,咱们到那里找镇长好好的给你解决一下这个问题,我相信一定会攻公平解决的。”
周江河的话,赵三相信。
“真的,好勒,咱俩这酒没白喝。”
说完赵三儿又拿起了啤酒瓶子,给周江河倒了满满的一杯,又把自己的一杯酒倒上,然后拿起了酒杯和周江河碰了一下。
“这杯酒算我欠你的,今天我借花献佛,来!咱们两个干一杯。”
赵三儿说完一仰头把一杯啤酒全部都喝下去了。
看了看桌子上的几个菜,他儿很感慨。
“周江河,这菜都是我叔做的还是你做的?”
“是我们爷俩一起做的。”
赵三儿看着周寒水。
“寒水叔,你真幸福,生了江河哥这样一个好儿子。”
周海水儿呵呵的笑了笑。
“你小子不也是挺能耐的嘛,光宗耀祖,在村子里边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然后赵三儿就回去了。
吃完了饭以后,周江河开始收治碗筷。
周寒水点了一袋烟,坐在那里巴拉巴拉的抽了两口,然后说。
“江河,你知道赵大春的鱼池是怎么到他手的吗?”
“你说的是那个300亩的鱼塘还是那个鱼花池?”
“当然是300亩的那个鱼塘了,当初一村人分地的时候,大家分完了地,鱼塘要有全村子的人来抓阄分,因为谁都想得到这个鱼塘。”
“是啊,抓阄公平合理。当时我们家怎么就没有分到鱼塘呢?”
“你听我给你慢慢说呀!”
周寒水儿使劲的嘬了两口烟,嘴里吐出了两口烟雾。
周江河此时就站在一边等着他爹说起这个鱼塘为什么能被赵大春养去了?
“当时分地的时候,我和赵大春两个,一个是村长,一个是副村长,分完了地,大家准备抓阄的时候,那是在晚上,我们两个商定好了,赵大春说他想养这个鱼池,又怕别人抓了去怎么办?于是他就想了一个办法,想了什么办法。”
“啥?原来你们也作弊呀,这不是坑害老百姓吗?今天你才说出来,你这样做可是不对的,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破臭小子你懂啥,你没有当官,如果你来当官坐在我的这个位置上试试,我何尝不是想把这个鱼池
大伙公平的来抓阄,可是赵大春他不依不饶的,这么多年还跟我记着呢,你看他们家跟咱们家就像是大海深仇似的。”
周江河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赵大春儿看到他总是愁眉苦脸的,就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家怎么把鱼池弄到手的?
“当时大伙抓阄的时候,那些个纸团里面根本就没有鱼池两个字,谁抓到了这两个字,那鱼池就是谁的,就剩下几票了,赵大春把那写着鱼池两个字的那一票就夹在了纸缝间,放在手心里,然后轮到他抓的时候,他就把夹着纸票的手伸了进去,然后把手拿了出来,摊开一看,大伙竟然看到了鱼塘两个字,立马心都凉了,全村的人很甚至都安静了下来。”
周江河听到这里半天没有说话,真是无语了。
原来自己的老爸当村长的时候,竟然干了这么一把子事儿。
周寒水抽了几口烟,然后又看了看周江河。
“我今天当你小子说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你就是坑你老子呢。”
周江河听后一脸哭歪歪。
“我哪有脸说出去呀,你干的是什么事儿,这不简直是坑害老百姓吗?”
“如果你说出去的话,全村子的人都恨你。”
“就是因为我反对了赵大春抓那个鱼塘作弊,现在都和我心里记恨着,我谁都没交下。”
周江河还是挺理解父亲的,不管怎么说,他在当村支书的时候,还是心里边记着老百姓,想为老百姓摆平一切事情。
“爸,这都是过去式了,你心里边也不要有什么遗憾,就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早晨,周江和早早的起来,他有锻炼的习惯,想围着村子里边再走一圈,上树林里,稻田地边走一走,看一看。
然后呼吸一下室外的新鲜空气。周寒水早已经起来了,把院子里边的鸡鸭鹅放了出来,院子里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鸡鸭鹅跟在周寒水的屁股后边,一直跟到他进到了屋里门口。
把门关上。
周江河在树林里边,远远的就看见范三儿赶着一群羊在树林里边溜达呢。
阳光照在树林里,斑驳的树影下,十几头羊在那里低着头吃青草,只听见吃青草的咔嚓声响。赵三儿手里拿着一个鞭子,人仍然干干净净的,脚上穿着一双靴子,围着羊群转来转去。
“赵三儿,放羊的感受如何呀?赵三回头一看,周江河回来了,立刻就笑了奔着他就过来了。
“江河哥你快来看看我这羊长的大不大?我感觉到这几只羊回来以后大了一圈。”
周江河就笑了,走到了羊群里面一看,这10多个羊
果然是照先前来的时候,胖了很多,毛也白了。
“你人干净竟然把牲口都伺候的这么水灵,真是羡慕你呀。”
“可别说了,我感觉到这只羊好像是有小羊了。”
“那你就放心吧,我敢说一年以后你就会有羊群的。”
“那就顺其自然吧,看看我这些羊能不能达到我的理想。”
“”周江和等我卖了羊就把钱还你。”
“哎呀,你说的什么话呀,还拿我当哥们吗?只要你能把这群羊养好,就比什么都强了。”
两个人又围着树林子转了一圈,周江河感觉到肚子饿了,应该回家吃饭了。
进到了家里边,一只大鹅伸着脖子就向他咬了过来,这只大鹅被周寒水养的白白净净的,守家就像一只狗一样,见了生人就抻长了脖子,嘎嘎的叫上几声。
看周江和开门进来,就伸展开了膀子,伸长了脖子来咬他的裤脚。
周江河感觉到很可爱,用脚踢了它一下。
“怎么?你不认得我?”
那只鹅竟然没有理会他,又向他的裤脚咬了一口,周江河呵呵的笑了两声,开门进到了屋里边,那只鹅这才收了膀子,回到了鹅群里边,刚坐下吃饭,就看见郝侠进了自己的院子,那只大鹅又像郝侠奔了去,伸开了膀子,伸长了脖子,就去咬郝侠。
“他来干什么?”
周寒水说了一句,这两天怎么感觉到事情这么多,周江河昨天刚刚回来,今天中午江赵三儿就拎了鱼来,现在这个郝侠又来了。
周江,的事还真不少,管他们这么多的屁事干嘛,管好了行,管不好就惹了一身骚。
周寒水猜一定是为了赵三儿的那个鱼池来的。
周江和也不说话,把一个馒头在嘴里边咬了一口,看着郝侠进了屋。
“郝侠吃饭了吗?没吃就在这里吃上一口。”
周寒水头不抬眼不睁的,自己盛了一碗饭就在那里吃。
郝侠是外村的人,和他又不太熟悉,所以自己就低头吃了起来。
郝侠看着周江河。
“周江河,说实在的,咱们俩的关系也不错,如果论关系的话,从小咱们俩还是同学呢。”
周江河呵呵的笑了。
“对呀,你说的对,现在的同学关系可非同一般,那就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关系何其了得。”
说的郝侠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说昨天的事情能怪谁?赵三儿不讲理,竟然霸占了我家的鱼池,他已经养了几年了,已经够意思了,昨天拿了刀来捅我,我怎么想怎么咽不下这口气,江河哥你说这件事想该怎么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