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河让顾悠悠立即给司徒凯打电话。
“告诉他,我已经昏迷了。”
顾悠悠忐忑不安,但还是按照周江河的吩咐,给司徒凯打电话过去。
司徒凯正在焦急而兴奋的等待着顾悠悠的电话。
“悠悠,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他已经睡着了。”顾悠悠说。
“你确定他已经睡着了吗?周江河这个人很狡猾,你别给他骗了。”
司徒凯的谨慎把顾悠悠吓着了。
“我刚才推了他一把,他没有任何反应。”
“那就好!”司徒凯言语之间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现在我该怎么办?”顾悠悠假装担心的问。
“我现在就过去。”司徒凯发出阴冷的笑声,“我五分钟就到。”
顾悠悠吃了一惊。
“五分钟?你……你住在附近?”
“嘿嘿嘿!”司徒凯只是阴冷的笑,没有回应顾悠悠的话。紧接着,电话挂断了。
顾悠悠捏了一把汗。
周江河也暗暗吃惊于司徒凯的算计,在他吩咐顾悠悠去施行这个计划的同时,他人很快来到周江河家附近,等待顾悠悠的电话。电话一旦打响,他就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
周江河安慰顾悠悠:“你不要怕,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把他带到我的房间来。”
顾悠悠点头。
周江河侧耳谛听,似乎已经听到司徒凯走路的声音了。
周江河躺到床上,假装熟睡。
他才然躺下呢,就听到大门口有敲门声。
“去开门。”周江河悄声跟顾悠悠说。
顾悠悠点头,走出房间,下楼,来到大门口,将门打开。
司徒凯还是那一身黑色的斗篷衣服,帽子扣住脑袋,只露出精光四射的眼睛。
那眼睛就像是探照灯一样,把周江河的别墅仔细打量了一番。
“他人在哪儿?”
“在房间里面睡着。”顾悠悠看到他的样子,心跳就禁不住加速,要是在白天,司徒凯肯定能看到顾悠悠面色苍白如纸。
司徒凯迅速走进院子,顾悠悠急忙关上门。
“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司徒凯试探性的询问。
顾悠悠跟在他身边,紧张的香汗淋漓。
“我买了迷魂药,听老板说,这种药能睡两个小时以上。”
司徒凯眼光又变亮了许多。
“你是怎么让他吃进去的?”
“我买了奶茶。”顾悠悠回答。
“他肯喝?”
“他不喝,我假装生气。他怕我生气,就把奶茶都喝了。”
“嘿嘿!”司徒凯笑了,“你干的不错!从这点,也看的出来,周江河十分看重你,不忍心让你受半点委屈。”
“是吗?”顾悠悠心头升起一股暖意,若不是司徒凯说,她还不知道周江河是这样关心她。
说着,两人来到周江河房间。
司徒凯开始只站在门口,观察房间,谨慎的好像进入虎穴一般。
顾悠悠心里暗暗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谨慎小心的人。
“周江河!”司徒凯冲着床上叫,“周江河!”
但从周江河那里只传来微弱的呼噜声。
顾悠悠说:“他睡着了!我刚才推了他两把,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司徒凯目光严肃:“对付他这种人,不得不小心再三!”
此时,他方才走进房间来到床边,眼睛里露出凶光。
“你想把他怎么样?”顾悠悠担心的问。
司徒凯冷笑:“怎么,你不想为爸妈报仇?”
“我当然想了,但是……但是我可不想你把他杀了。”顾悠悠说。
司徒凯又笑。
“不仅仅是你不想他死,其实我也不想他死。他要是死了,神农药瓶我跟谁拿?”
顾悠悠不解:“现在他睡着了,你又怎么跟他拿神农药瓶?”
司徒凯不由得打个哈哈。
“有句话叫做风水轮流转,又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上一次他给我吃下世上最毒的毒药,这一次我要让他也尝尝那种一块块肉从身上掉下来的感觉!”
司徒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瓶子里放着几粒棕色的药丸。
“这是黄少仁刚刚研制的毒药,据说一旦吃下去,全身肌肉就会溃烂,直到全部脱落而死。”
顾悠悠吓的娇躯发抖。
“你把他毒死了,更拿不到神农药瓶了!”
司徒凯纠正她的说法:“你错了,我会拿到神农药瓶的,除非,周江河不想活下去!用解药换神农药瓶,这很值得。就看他够不够聪明,识不识变通了。”
司徒凯眼底掠过一丝邪魅,蓦地伸出手,抓住周江河的嘴巴,另一只手一甩,将药瓶盖子甩掉,接着从瓶子里抖出一粒药丸在手心里。
突然,周江河闪开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司徒凯吓得魂飞魄散。
“周江河,你……”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周江河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的速度,封住了他身上的穴位,他变成了一具冰雕一样的人物。
周江河从他手里拿下药丸,看了看。
“黄少仁是个化学家,竟然也会研究药物!可惜,他研究错方向了!他有这样的学识,应该去研制可以治病救人的药物,而不是害人的毒药。”
周江河把药丸捏在两个手指之间。
“要是我把这粒药丸放进你嘴里,会怎样?”
司徒凯慌的一批,上一回他已经忍受够那种看着一块一块肉从身上掉落的痛苦了。
“周江河,要是敢把药丸丢进我嘴里,我情愿咬舌自尽!”
周江河不屑的冷笑。
“你死了,不正好吗!你多活一天,对我们就多一天的威胁。”
司徒凯倒吸一口凉气,怒瞪顾悠悠:“你和他耍我?你不想为爸妈报仇吗?”
顾悠悠摇头。
“我爸爸都原谅他了,我为什么不能原谅他!”
周江河警告司徒凯:“你再用邪门歪道蛊惑悠悠,我就把药丸塞进你的嘴巴里!”
司徒凯立即屏气凝息,大气不敢出一口。两次都栽在周江河手里,司徒凯又气愤又羞愧。
“你想要神农药瓶?”周江河说,“哪怕我给你,神农药瓶未必听你的吩咐!神农药瓶脾气很倔,但凡心术不正的人,它尿都不尿。所以我奉劝你,以后不要打神农药瓶的主意了,都是无用功罢了。”
司徒凯害怕周江河再给他吃毒药,讨饶:“我不会再打药瓶的主意了,你能放了我吗?”
“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了你!”周江河一语否定,“我得给你头上戴一个紧箍咒,让你一旦干坏事,紧箍咒就马上给你痛苦。”
司徒凯面色死色。
“周江河,你……你混蛋!”
“只有这样,我和悠悠等人才会安全。”周江河把司徒凯的药丸放进口袋,手里夹着另外一粒药丸,“没有办法,打死你我会坐牢的,只有用这种方式,你才老实。”
司徒凯身子硬邦邦的,根本无法反抗,眼睁睁看着周江河把药丸塞进他嘴巴里。
司徒凯不想再忍受那种痛苦,眼泪扑簌簌流下来,牙根猛的一紧。
“你先别咬舌自尽!”周江河捏住他的嘴巴,让他无法咬舌,“我这种药物每半个月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身上就跟被无数只黄蜂叮咬一样,十分刺痛。但是,如果在发作的前一天服用解药,那么就不会出现这种症状,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司徒凯绝望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希望。
周江河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只要你不干坏事,我会每半个月给你捎去解药。现在听完我的话了,你想自尽,悉听尊便!”
周江河放开手,司徒凯嘴巴可以活动自如。
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司徒凯用不着像上一次那样忍受那种非人的痛苦。
“周江河,你可不要糊弄我,不给我解药!”
周江河提醒他:“我说了,前提是你不干坏事!如果你继续伤害我,和我的亲戚朋友,我当然不会给你解药。”
司徒凯心想,黄少仁化学那么厉害,而且还会研制药物,只要给黄少仁时间,应该是可以研制出解药的。到那个时候,他就不用再依赖周江河的解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黄少仁研制出解药之前,他只好暂且对周江河装孙子。
周江河见他沉默不语,知道已经默认条件,两指在他身上飞动,啪啪两下,解开他的穴道。
顾悠悠害怕,急忙躲在周江河身后,跟一只惊恐的兔子一样。
司徒凯轻轻叹口气,颓然离开房间。
不久,周江河听到大门关上的碰撞声。
顾悠悠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提心吊胆的,我差点能跪了!”
顾悠悠坐在床边,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周江河给她倒一杯水。
“你表现的不错,司徒凯够精明算计了,但还是被你骗了。”
顾悠悠想起刚才司徒凯的谨慎小心,如果她的表现稍微有点不对,就很有可能让他产生怀疑,致使周江河无法抓住他。
“现在的司徒凯头上戴着紧箍咒,短时间内不会威胁我们。”周江河安慰顾悠悠,“你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顾悠悠喝了口水之后,确实感觉精神不那么紧张了。
“你也早点睡!”
“晚安!”
当顾悠悠走到门口,周江河又说:“悠悠,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当面跟我交流,包括你爸妈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对我还有芥蒂。”
顾悠悠嫣然一笑。
“我没有芥蒂了!以后也不会被人唆使,干这种蠢事了。”
顾悠悠离开房间之后,周江河的眉头又拧起来。
黄少仁能研制出那种毒药,说明他的化学生物知识确实厉害,只怕他会成为下一个威胁周江河的危险人物。周江河暗示自己,以后碰到他了,要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