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柠又攥着他的衬衫领子,不肯抱他,却也不肯撒手。
那个男人吓得站不起来,被阿联用枪抵着只会求饶。
“司少爷好大的胆子,我的女人也敢碰。”他声如阎罗,给人强大的心理压力。司洋一听这声音立刻就腿软跪了下去,“我不敢……不敢……这是误会啊!”
“关到库房,明天我再处置。”微生卿风不想听他解释,怀里的女人还没缓过来,他心里不安。
“是。”
“后面假山的人,一起解决。”他托起她揽在怀里,抱着出了假山群。阿联也隐约听到了后面的异样,但并不真切也不能确定,现在微生卿风都发了话,那必然事有蹊跷。
让人去寻,那边还忘情到浑然不觉呢,被一起抓到库房问话时还是衣衫不整。
常青柠还没被抱回四房时,在路上就咬了他好几口。发了狠,怒气没地方撒,就无理取闹般的都报复在他身上。
微生卿风太了解她这小犬牙一样的锋利,说不疼是假的,这女人这些年没少咬他,撕咬到肉也是常有的事。
“都下去。”
仆从们立刻退下,热水都已经烧好,暂时不需要他们。门被关上后常青柠先被放在了桌子上,他给她慢条斯理的解衣服。
“滚。”她狠狠拍开他的手,冷冷说道。
这脾气发的有些没道理,是自己这次玩过了头惹祸上身,活该差点失贞,可她就是生气,气他也气自己,然后不讲理的把对自己的怒气撒在他身上。
明知她过河拆桥,迁怒于他,他也没有强迫她。
这女人现在很狼狈,方才在路上没仔细看。膝盖上都是擦伤,指甲里也全是血丝和着泥土,头发也乱的不能看了。
脸到还是好的,她又不哭,不至于花了脸。司洋太心急那事,也没去怎么碰她其他地方。
“洗澡好不好?身上脏脏的,洗过澡就舒服了。”他温柔的劝。
她冷静下来后竟然还能冷笑出声,“这时候嫌我脏了?真是谢天谢地,你把我丢出去吧,别让我脏了你四房。”
“不许胡说。”微生卿风给她把鞋脱下来,又去取了药箱,她膝盖上的伤需要处理。
“你贱不贱啊微生卿风,你滚!滚!”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见他还是不为所动,便直接打算跳下桌子。
“好,好。我出去。”微生卿风忙按着她坐稳,又把药箱放在上面。常青柠死死盯着他,意味难明。
他只得退了出去,关上门时,阿联赶来对他耳语一句,他脸色陡然一变。
这反应难得能在阿联意料之内。他的主子多少年了一直是温风细雨,从不有明显情绪表露。可这常青柠就是专门对付他的克星,小野猫一般爪子又锋利又挠人,他深陷其中。
库房离假山近,阿联刚刚甚至都已经问过一轮了,得到的答案太过惊人,他只能先来跟微生卿风汇报。
他是直接踹开的门,力度跟在假山踹司洋一样。
进去后也没有停,他直接大步走到司洋面前,狠狠一脚抵在了他的胸膛上,“你碰她了!?”
司洋差点吐血,慌张的去抱他的脚,企图从自己身上挪开。
“说!”
司洋吓怕了,哪敢再说什么。
阿联怕微生卿风情绪激动再把他就这么弄死,于是看向另外两个张皇失措的一男一女,“你们说。”
他们两个不是今天来的重要客人,这一对是真正的情侣,是陪着自家少爷夫人过来的仆从。因为带的人多,只留下贴身的人,让他们候到一旁。
两人被气氛感染,一晚上了少爷也没使唤他们,于是就动了出来快活的心思。
“我说……我们听见他们两个……已经在那边很久了。”男仆主动交代。
“多久?”阿联帮着问。
“半个小时了,声音也没断……我们也不傻,男女这回事肯定能判断。”他们不敢说瞎话,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搞不好就会被悄无声息的做掉,编瞎话他们也不了解情况,说什么也没听到也是没什么可信度,毕竟那种声音如此特别。
常青柠的确失踪了挺长时间。
司洋什么都不敢说。原来跟他好后来又跑掉的那个女人,也是个身份特殊的人物,一旦这事捅出去,他是两边都要麻烦。
这份犹豫更像是做贼心虚,微生容眠怒不可遏,直接将他碾得喘不动气憋晕过去。
思绪全乱了,他出去站着透气,从未如此心烦意乱过。
如果常青柠真的跟他做了,那方才就是在跟他演戏。这个女人当真只是讨厌他吗?又或者是拼尽演技演这一出偷人戏码,让他嫌弃她放了她?
不对,总有地方不对。
微生卿风不知不觉间已经加快了脚步,直奔四房。仆从们在外面问好时她刚进入浴桶,吓得一个激灵,意识到他已经推门而入。
带着戾气和冷漠,门在他身后被重重合上。
“你是不是有病!?”她忙从水里起来,去抓衣服盖住自己。
只这一个动作,顿时让微生卿风心中的疑虑消去大半。对啊,他的阿柠不是那样的女人,她不会选择糟蹋自己的身子来恶心他。
她清冷倔强,自洁自爱,一生向往自由天地,这日日夜夜的接触都那样真实,她的所有反应都被他解读得透彻。
“阿柠,抱歉。”
“你做什么?你滚开!”常青柠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后径直朝自己走过来,她跌落在水中,而他的手也探了下去。
专门去寻她那里,常青柠疯了一般的去躲他,又骂又抓他,阻止他的侵入。
哪怕是在水中,也是一方狭窄又干涸的天地。他见识到那“天地”依然纯洁如初,舒心的笑着离开水面,可再抬头,女人的眼睛里都是怒火。
一言不发,就一直怒视着他。不一会儿眼睛红了,她又强忍着那脆弱,就是不展现给他看。微生卿风心中酸涩,知道她已经猜出了自己方才的意图。
如果真像那对男女说的那样,半个小时的时间,常青柠里面不可能没有什么反应。可正因为是干涸紧致如初,才能令他真正放下心来。
常青柠跟他这么多年了,也不傻。她在他接触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同时她的眸中瞬时蒙上了一层暗光。看他时,带着恨与怒,还有一些半明半昧的委屈。
就这么僵持了数秒,她冷言道:“你既然不信我,我就坦白告诉你。我人尽可夫,我是J女,我下贱我不要脸我活该这辈子就毁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