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都有些慌,明明最近调养的很好,为什么这晚突然疼到这种地步。伴随着妊娠反应还有强烈的腹痛感,JONE早都把各种仪器都搬来了家里,他并没有检查出什么异常,胎儿十分健康,不健康的仿佛就只是李雀心一个人。
为了安全考虑,JONE还联系了专家过来。
他们敢担保即使是去了姑墨最好的医院,条件也不过如此了。李雀心身份特殊不能在大医院抛头露面,这样的安排其实是最保险的。
微生容眠急的抓头发,在已经疼晕过去的李雀心身边不停地亲她的手,时不时地擦去她不断冒出的冷汗,这滋味可比他从鬼门关走一遭还要不好受。
于是此时此刻两个从不信鬼神的微生家族的男人都变得虔诚了,微生容眠不知为何就突然想到了常青柠,他买通贝蒂的亲信在她身边煽风点火,江祖琛因为不放心也赶来看李雀心时也提了一句,贝蒂这夜去找了常青柠。
微生容眠听后虽然心里还是不屑于信这些,但他的心疼的焦虑也丝毫没有减弱。她将自己的额头紧紧抵在她的手背上,口中低喃,“软软~软软~”
这一夜注定不好过,姑墨城现在权势顶盛的两个男人都深受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雀心没有醒来,医院抢救室的灯也没有关上。
而在微生家的七房中,一个女人正扶着窗,手中摇着已经所剩不多的红酒,目光沉沉的看着这个繁华帝都的万千景色。
七房与其他房并无大小区别,但人人都知道现在七房的主人就是微生家的最大掌权者。
“小姐,您小心着凉。”
话音刚落,微生卿年的肩上就多了一件外套。而那个递外套的女人立刻恭敬地退了两步,不等吩咐不敢靠近。
微生卿年笑说,“姑墨的天气确实不像东亚,都这个季节了还是冷。”
最后一口抿完,她将红酒杯优雅的搁在那细雕花石台上,“魅摇,两边还都没有消息吗?”
身后的魅摇点头,“都还没有脱离危险。”
微生卿年眼中涌过极轻的悲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如果两个小姑娘有命活下来,明日你让四哥和小五过来找我。”
“是。”
抢救室外,阿联给微生卿风带了件外套和热水过来,陪着他一起守着常青柠。
微生卿风浑身散发的肃穆气息,站在抢救室外一言不发,生人莫近。
终于那紧闭的门开了,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出,常青柠紧跟着也被人推了出来。
“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她身体虚弱,需要好生照顾。”不止一个医生在里面,他跟微生容眠一样谨慎,一次性坐镇好几个专家。
心中大石陡然落地,一下子砸的本来极擅长与人交谈的微生卿风哑然了,阿联自然地过去跟几位专家连连道谢。
专家理解他的心情,自然不会计较他此刻的失态。
现在他的眼里只有还在昏迷着的常青柠。她的小脸已经没有那么苍白,倒不是说她恢复得快,而是贝蒂让人打得许多下巴掌都在上面留下了印记。她的头发被剪得不成样子,真像人家说的玩笑话,跟狗啃了一般。
微生卿风在特护病房里守着她直到天明,护士过来说她现在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估计要到晚上才行。
他点点头表示了解了,嘱咐阿联他们好生看护后他回了趟微生家。
……
贝蒂一夜未睡,她从楼梯上看到那一些血迹后就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事。微生卿风从未如此失态过,抱她走时那焦心的模样令她心碎。
她仿佛是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可当微生卿风那一巴掌落下来时,她几乎就要休克,摔在地上良久都回复不过来。
这就是也温润君子著称的微生卿风,无论何时都谈笑风生,优雅的比任何贵族尊贵。而现在他就是阎罗。
微生卿风从医院带回了一身寒气,他寂寂的蹲在她身边,唇角还有讥诮的笑,“贝蒂,她少了什么我要你赔什么,当然你远远赔不起,可留你这条命也只是因为你姓坎贝尔,明白吗?”
贝蒂捂着脸满眼惊恐的看着他,哆嗦着几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他扬高了声调,从她身边缓缓退开。
门外涌进他的人,“二爷。”
微生卿风在她绝望的目光中挥了挥手,那些人便拿着剪刀向她走来。
外面的人听得心惊胆战,他们夫人的惨叫声和求饶声不绝于耳。可他们不是可怜,而是更深的恐惧。
微生卿风不会放过任何去半山别墅欺负常青柠的人,贝蒂他不能杀,那他们呢?
贝蒂在绝望的吼叫中被剪光了头发,两边脸颊都被打肿,两只手上都是剪子划破的伤口,血红一片。
直到微生卿风满意了,再度扬了扬手他们才下去。但有一个人没走,他手里端着一瓶古怪的褐色液体,正在等后微生卿风的吩咐。
那时贝蒂已经趴在地上因为极度惊惧而抽搐了,这个男人是她仰慕的人,曾几何时她还在他身边承H,为他的每一次触碰而脸红心跳。
而现在他也是主动靠近过来,但她已经不敢看,他越近她的尖叫声和哭声越凄厉。
“四爷!四爷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啊四爷……”
她疯了一样的躲他,嗓子已经被喊哑了,难听的很。
“贝蒂你想要孩子是么?那你听好了,你不配,我绝对不会让你怀上我的种,能给我生儿育女的只有阿柠。”微生卿风张开手往身旁平放,那身后的男人便把那褐色液体端上来。
“我不要我不要!啊滚开!!”贝蒂疯狂的在地上爬,企图逃离他,微生卿风冷着脸捉住她的脚踝一把拖过来,然后正过她的脸捏住她,把那瓶子液体狠狠地往她嘴里灌。
贝蒂各种挣扎,但却被他的人按住了手脚。
咕咚咕咚……
微生卿风听到那声音满意的勾着笑,冷眼看她尽数喝下。扔开瓶子后她止不住的呕吐,完全没了大小姐的高贵,把全是血的手往自己嘴里钻,佝偻在地上拼命地催吐。
但已经太晚,一小杯就够了,但他偏要给她灌下一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