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雀心坐在车里,想问下司机师傅可不可以调高空调温度,她心冰冷的厉害。一张笑小脸煞白一片,最后她开口只哆嗦着说了一句:“去医院,这里最好的医院……不,去离微生国际最近的医院!”
可司机师傅是江南本地人,一路靠着导航过来。找医院什么的他还要依靠路人指点,天色已晚他截不到人,只能就近停了车下去问路。
李雀心孤身一人坐在车内,手不受控制的发抖,冷汗濡湿了她的裙子。
她茫然的向外面看去,呼吸中都是带着刺骨的疼痛。这些年谁都瞒着她,她竟然不知道微生容眠已经离死亡如此之近,什么叫做再次?他究竟经历了几回!?
窗外的霓虹灯照亮了整条大街,一片陌生的繁华盛景,万丈红尘中她举目无亲,最爱的人不知生死。泪眼婆娑间她看向窗外,那盏等下立着一个男人,叼着*,潋滟的桃花眼。
这辈子李雀心只见过一双这么漂亮的桃花眼。
李雀心鬼使神差般的开门下车,她认定他就是罗玦。或许什么都不是,但她现在急需一丝安慰,哪怕是虚假的,她总要抓住什么才能心安。
苦海无涯,无处是岸。
她跑到那路灯下,仰头看着那男人,喊她一声,“罗哥是你吗!?”
那男人低头看她,瞧她满脸泪花,神志不清的样子,他又上下打量她几眼,笑容轻,佻,“是我啊!”
不,他不是,只是眼睛长得像而已。
“小妹妹怎么哭了呀,是谁欺负你了吗?”男人下了台阶,近身过去帮她擦眼泪,“我家在附近,哥哥陪你进去坐坐,一会儿就好了……”
“哥哥?”李雀心嚼着这个字,她已经知道这个人不是罗玦,可她听到“哥哥”二字时还是难以控制的心疼,男人的手已经覆上她的腰肢,李雀心如梦初醒,用力推开他就往车上跑。
男人愣了一瞬,接着大喊一声,“抓住她!”
李雀心泪水花了眼,跑时一时没注意脚下摔了一跤,等爬起来时,她身边站了好几个男人。
事情不太对,总感觉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小流氓。容不得她多想,等那几人过来抓她时她动了手,该踢踢该摔摔,多年没有打架虽有些生疏,可脱身什么的难度也不大。
可她低估了这几个人的身手,每个都不如她,但加在一起就很不一样。李雀心不恋战,她心里还记挂着更重要的事。被其中一人撂倒在地后她拔腿就跑,谁知那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挡在了身前,她刚挥起拳头,那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香水模样的瓶子,在她面前轻轻一喷……
天旋地转。
如此繁华的地界不可能没人看见这一幕,就连载她来的那个司机也看见了,他不敢贸然上前而是大喊着救命。几个男人忙扛起神志不清的李雀心往里街跑去,他们对地形极为熟悉,等绕过几条街把她扔进了一辆黑色轿车,车子立时一骑绝尘。
李雀心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偌大的包房里,跟她一样被五花大绑着躺在地上的还有几个女孩。她们被绑的姿势很奇特,两条腿都分别与身边的女孩绑了起来,就像是学校运动会上的绑腿赛跑。不远处的几个黑衣男人簇拥着一个中年女人,一开始还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等他们说这话往这边走了几步,她才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什么时候送货?”男人的声音。
“今晚等验过以后就送,尽量不拖到明天。”还是男人。
那唯一的女人先是从包里取出一个电灯模样的东西,又取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是一副副手套。
“把牡丹姐交过了我这就验货。”
几个男人听了也相继往外走,不一会儿房间里只有她们几个女孩和两个中年女人。其中一人戴上了手套,一个打着电灯,一个去剥那几个女孩的裤子。
李雀心吓得呼吸加粗,她在最边上微微眯着眼观察着那边。
中年女人剥掉女孩裤子后曲起那女孩的双腿,那里就这么大喇喇的展现在那两人眼前。
李雀心惊呆了,她好奇心与恐惧胡乱交织,只见那戴着手套的女人探出一只手伸向那女孩,灯光也随之照了过去,只几秒,她脱掉了手套。
随手扒拉两下给她穿上裤子,两人本来一言不发,此时相视一眼交流几句。
“这个脏了,不要。”
“就留在C市吧,模样还不错扔了可惜。”
那个戴手套的女人点点头,重新换了一副新的,两人又转向另外一个女孩。同样的步骤,不过因为那女孩跟她一样是穿着裙子,检查的时候更快了几分。
“干净的,B货。”又换一副新的。
“要不要?”
“不要,姑墨那边要求高,这种级别留不住男人。”
李雀心听到“姑墨”二字时心跳加速,她知道如果微生容眠他们如果没事的话,再过两天也要去姑墨。
说不定真是歪打正着。
“C市要了,这年头干净姑娘可不多。”
一个又一个,很快到了她身边这一个。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脸正朝着李雀心这边歪着,也是个很有姿色的女孩。
这个时候的李雀心已经不敢睁眼,她极力控制住自己正在发抖的身体,生怕被这两个老巫婆一样的女人察觉到。
“这个不错,A货,虽然也不干净了,凭这模样应该是能有点用。”
两个女人冷笑一声,“瞧着挺小,刚成年吧。”
“这算什么,姑墨爱养些个幼童的人可不少,她这算大的了。”
两人说着话蹲到了李雀心身边,大腿一凉,她的裙子被掀了上来。那女人刚要给她剥小裤裤,另一个打电灯的先叹了口气,“这个就留在C市吧,也没什么肉,男人可都是视觉动物。”
戴手套的女人嗤笑一身,“还真有人喜欢这样的,穿个学生制服冒充学生妹。模样凑合,我看看这里面……”
女人利落的褪下了她的小裤裤,李雀心实在是过不去这道坎,她狠狠一脚蹬了出去,可因为是五花大绑,她的腿一条绑在沙发腿上,一条则跟旁边的女孩绑在了一起。
这一蹬很没有力气,除了令那两个女人提高警惕之外,再没有任何用处。
“呜呜呜!”嘴也被沾了厚厚的胶布,她无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