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规则。”教皇的声音在这一刻带上了笑意,就像是有什么愉快的事情发生一样。
“三天一次的表演实在是太无趣了,我们增加一次,那样你们也看的开心是不是?”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大声的咒骂,他们的声音连成一片。
我知道这里没有一个好人,所以他们的声音在我看来十分的刺耳,他们和我一样都算不上好人,可是他们却想要拥有公平,规矩,这是多可笑的一件事情。
看着周玲,我笑着说道:“你不觉得这很好笑吗?”
周玲也笑着看向我,平静的眼神就好像早就已经熟悉了这里的规矩一样“他很爱玩。”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那位教皇大人了,我看着角落上的喇叭,嘴角不由的上翘,直到教皇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这次表演的主角是二十五号。”
等等,二十五号,我惊讶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周玲想要说些什么,可声音却像是卡在喉咙里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你。”周玲摊摊手,看着我。
“是我?怎么会是我?”本来以为自己会当一段时间的看客,没想到不过短短的半分钟时间,自己就成了这件事儿的主角之一。
我看着周玲,又看看向门外的雇佣兵,还有墙角的喇叭。我想要辩驳,想要申述说这不公,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没有任何用处,在这里只有服从,像一只听话的小狗一样服从。
“而他的搭档,是我们的常胜将军,杀人魔,安德。”
伴随着教皇声音一同响起的是周玲的言语“这个安德可不好惹。”
她的声音依旧和之前一样平静“他本来早就该出去了,但是这家伙,吃不了人肉。”
“他很厉害吗?”我艰难的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可是满身的伤痕,让我失去了大部分力气。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叫安德的家伙,我应该会死吧,毕竟我现在的身体,别说是那个所谓的杀人魔了,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都能把我打趴下。
“是啊,很厉害。”周玲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怜悯“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可别死了。”
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被两个雇佣兵架着的我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就是那家伙吗?”
“看着都快要死了。”
我仿佛听到了众人的嘲讽声,可是我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
雇佣兵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想他们应该没有见过和我一样参赛者吧,像我现在这种状态。
“不能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吗?”我挣扎着,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活命的机会。
“休息?”雇佣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拍了拍我的脸颊,一阵剧痛让我的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
那雇佣兵转过头,对着另一个架着我的雇佣兵,像是在讲一个笑话一样的说道:“他想要休息。”
“没了腿的,没了半边脑子的,没了手的多了去了,这小子想要休息?”
我头疼欲裂,几乎要再次昏迷,我觉得我的生命应该要结束了。
浓烈的消毒水气味猛然钻进我的鼻腔,剧痛一瞬间席卷全身,背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我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我这是在手术台上?晃眼的无影灯在我的正上方,我无力的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我的手脚却被捆住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是个胖子,看着很熟悉。
记忆在我的脑海中翻腾,一幅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这是那个收集苦胆的胖子,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绝望,无比的绝望。
“这家伙被吓着了。”穿着高跟鞋的红衣女郎走了进来,看着我,一双桃花眼中带着秋波。
我记得这个女人,我尽力的想要看向自己的胸腔,我怕我现在已经成了手术台上待宰的羔羊。
没有伤口,我深呼了口气,肺部传来的疼痛让我连连咳嗽。
“放心不会杀你的。”妩媚的女人开口了。
“你这小个子不经吃。”
“也不小了。”胖子看着我的下半身舔了舔嘴角。
“要不来伺候我吧?”女人的指甲在我的脸上划过。
“怕是撑不过这次。”胖子笑了,看着我,咧着巨大的嘴巴,露出一口白牙。
女人的手指停下了,停在了我的嘴唇上,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她的手指上钻进我的鼻腔,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给他打肾上腺素吧。”女人笑着说道。
胖子从一边的架子上抽出一个针管,朝着女人咧开了大嘴“你真看上了这小子?”
“你想多了胖子。”
这种微弱的刺疼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随着一针管绿色的液体被胖子从针管推进我的静脉中,这我的身体似乎在那一瞬间拥有了一丝活力。
疼痛还在,但是身体再一次恢复了一些力量。
皮带被解开了,我艰难的坐起来,看着这个站在我面前的女人。
美,很美,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相貌,就好想这个世界没有一个词能配得上她一样,但是有一个词一定适合她“蛇蝎美人”。
雇佣兵把我架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我从她的美貌中挣脱,我回头看向她。
“这小子被你迷住了。”胖子摩挲着手里的手术刀,看着我的下半身。
“男人都是一个样子。”而那女人依旧带着微笑。
被牢笼环绕的广场中早就已经坐了个人,单单就是坐在那儿,身高都足有两米。他光着膀子,筋肉虬结,一道刀疤从额头穿过鼻子胸膛停在了小腹。一把足有两米长的太刀被他放在腿上,虽然刀上没有血迹,但是我却能从上面感受到森然的杀意。
“这小子完了。”
“啧啧啧,真是倒霉的小子。”
“这小子怕是不够杀人魔一刀的吧?”
透明牢笼中传出的声音令我感到沮丧。
这是我被扔在地上之前看到的,我想要站起身来,但是刚才的那一下,就让我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我太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