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群混混都愣住了。
而被扼住咽喉的混混,双手双脚乱蹬乱舞,却丝毫无济于事。
直到一群混混反应过来,纷纷从腰间抽出匕首,围拢过来……
啊打啊打啊打……
一连窜脚影翻飞,一群混混仿佛沙包似地纷纷飞了出去,层层叠叠地堆在走廊尽头。
而被扼住的混混,在剧烈挣扎之后,直接晕死过去。
年辰运力一抖……
这名混混也飞向重叠在地的人群,高居金字塔顶端。
“滚,去叫幕后主使者过来!”
年辰声音冰冷。
一群混混意识到眼前突然出现的青年,已经不是他们这种级别的小角色能够对付。
爬起来之后,一群混混抬着晕死过去的同伴,很快消失无踪……
年辰缓缓转身,看向眼前的中年女子:“请问……您是钟秀兰吧?”
中年妇女也是静静地看着年辰,目光充满了疑惑,最终还是微微点头:“我是钟秀兰,欠你们的钱……短期内实在是……”
话音未落,钟秀兰忽然顿住了。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年辰举起的右臂。
那腋窝下面,是一个黑色半月形胎记……
钟秀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激动。
她先是捂住嘴巴,然后捂住脸……
放下双手时,这位中年妇女的泪水,已经像两条溪流一样滚滚而下。
她战战兢兢地靠近年辰,颤抖着伸出右手,轻轻抚摸在年辰腋窝下的月牙形胎记。
“昙儿,是你吗?”
钟秀兰怀疑自己在做梦。
反而最先忍不住的,是年辰……
噗通!
重重地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母亲双腿,年辰止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妈妈,妈妈……是我,你儿子回来了!”
一双略微粗糙的手,捧起了年辰脸庞。
钟秀兰死死盯着这张秀气俊朗的脸,还有和自己几乎一抹一样的眼睛。
“是我昙儿,是我儿子,绝不会错!”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刚刚响起,却又戛然而止。
钟秀兰忽然直挺挺地向一侧倒去。
年辰一把抱住自己母亲,法力悄然运转,缓缓渗透而出……
钟秀兰悠悠醒来,目光再次锁定近在咫尺的年辰脸庞。
“昙儿,这是真的吗?”
“告诉妈妈,我不是在做梦!”
“这不是我思念儿子的幻觉……”
年辰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母亲额头,却展颜笑了。
“妈妈,这不是梦,儿子回来了!”
“从这一刻起,儿子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钟秀兰再次剧烈抽搐痛哭,却紧紧抱住儿子的腰部,竭尽全力,仿佛害怕自己一松手,儿子就会再次消失一般!
“妈妈……我,我是你儿媳妇曹天娇!”
一道弱弱声音,在旁边响起。
钟秀兰急忙从儿子怀里挣扎着站起来。
看了朝天椒第一眼,钟秀兰微微一愣,随即又笑开了花:
“我儿媳妇……真是很时尚啊!”
年辰走过去,一把推开朝天椒:
“妈妈,别听这家伙瞎说,您是有儿媳妇,不过这次没来,过几天我就带您回家,让真正的儿媳妇来拜见您!”
钟秀兰不禁愣了!
“昙儿,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好的丫头,而且人家多承认是我儿媳妇了,你怎么……”
年辰摇头苦笑:“妈妈,这件事今后再说,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钟秀兰微微摇头:“这就是正事啊!”
年辰急忙点头:“好好好,这是正事,可儿子想和您谈的,是大事!”
钟秀兰似乎记起了什么,急忙点头:“对对对,先谈大事,儿子既然没……既然回来了,妈马上带你去见你爷爷奶奶……”
年辰脸色一沉:
“妈,这个世界,我只有您一位血脉亲人,哪里来的什么狗屁爷爷奶奶!”
“还有您老记住,儿子叫年辰,不是什么昙儿!”
钟秀兰不禁变得紧张起来了:“你……你就是我儿子杨昙啊,绝不会错!”
年辰苦笑解释:“我是您儿子没错,可我不叫杨昙,我的名字叫年辰,过年的年,时辰的辰!”
钟秀兰有些恍然:“哦哦,看来你养父母很不错,肯定是把我儿子当亲生的对待!”
年辰摇头:“妈妈,我这二十年的经历,会找个时间完完整整地说给您老听,不过现在我想知道,您是欠了谁的八百多万高利贷,这背后使坏的,是不是杨家?”
钟秀兰惊讶地看着年辰:“昙儿你……你全都知道?”
年辰微微皱眉:“妈妈,叫我年辰,或者按照您的习惯,叫我辰儿也可以,我不想在听见杨昙这两个字!”
钟秀兰却很坚定地摇头:“不,你就是杨昙,京都第二家族的嫡系血脉!”
年辰疑惑地看向母亲:“您为什么到现在还维护杨家?”
钟秀兰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儿子有此一问:“妈妈不是维护杨家,而是维护我儿子,你既然来了,就应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年辰也似乎明白了一些:“您指的是……杨家的财产?”
钟秀兰微微点头:
“对,杨家四分之一的财产,本来就属于你父亲,现在你来了,自然属于你!”
“你记住,妈妈不是贪财的人,甚至可以承受任何苦难,可是我儿子绝不能受苦,更不能受委屈!”
“只要你跟妈妈去杨家,就算豁出老命,妈妈也把属于你的一切要过来!”
年辰笑了。
笑得很开心,很释然。
刚刚浮现在心头的一丝担忧和阴霾,瞬间烟消云散。
原来母亲并不是贪图杨家的权势财产,只是想给自己儿子挣一份家业,哪怕豁出命去……
可是,这些东西在自己眼里,连狗屎都不如啊!
“妈妈,我不是杨家人,更不稀罕什么狗屁财产!”
“儿子这次来,除了是接您回去享福,就是要搞清楚当年是谁害了我父亲,还对我下毒手,还有您忽然破产欠下巨额高利贷这件事,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
“我年辰的母亲,任何人敢动一根汗毛,我都要让他千百倍偿还!”
年辰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杀气!
钟秀兰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梦中无数次相见的那个五岁身影,变成了如今的大男人,而且顶天立地,一出现就要为自己讨回公道,撑起这个早已破碎的家……
“哟,小伙子口气不小啊!”
一声充满讥讽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随即一群彪形大汉,手中亲一色握着仿尼泊尔****。
在这群人前方,是一名带着墨镜大金链子,身穿花衬衫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