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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你这几天天天往外跑,都去干啥了?”回春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过宋小九了,宋小九到如今还被慕容止关着,影一说,除了慕容止之外,不许旁人去见。回春天有心想要问一问慕容止到底是怎么了,又怕真的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毕竟宋小九醒来以后,他虽只是短暂接触过几次,却也能发现,宋小九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他怕慕容止是真的不喜欢宋
小九。
虽然回春天也不喜欢现在的宋小九,但是回春天想,不管怎么样,当初也是自己一力撮合宋小九和慕容止,断断没有宋小九失忆,自己就伙同慕容止一道抛弃她的道理。
“影一怎么样了?”慕容止分明知道回春天就是在问关于宋小九的事情,可是他就是避而不答,回春天便也知道,慕容止这是不想和自己谈论宋小九。
“影一就还是那样,控制是控制住了,可是那些蛊虫窜在四肢百骸,根本清除不干净,”回春天向来是不肯承认自己医术有问题的,“我会继续想办法的,我这几天又新找了一些医书,肯定会有办法的。”
慕容止淡淡点头,想着回春天愿意承认自己易容术不够高超而想和百里扬学习,当真是十分难得,可惜百里扬居然察觉不到其中荣宠。
“慕容……”回春天还想和慕容止再谈一谈关于宋小九的事情,可是就在此时,影二却忽然从窗子跳了进来,一脸的惊喜。
“九千岁!我把人带回来了!”影二兴奋地走过来,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慕容止也是豁然站了起来,“本督随你去看看。”
回春天有几分不解,“你们把谁给带回来了?”
其实回春天只不过是随意问了一句,但是慕容止和影二却忽然有几分心虚,十分默契地一起别过头去。
“谁啊!”回春天忽而觉得有几分不对,立马瞪圆了眼睛。潜意识告诉他,慕容止和影二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了!背着他偷汉子……不对,偷妹子……也不对,反正肯定是偷人了!
“我也要去看看,”回春天见慕容止和影二要往外走,赶紧跟上,“我也要去!”
影二看了慕容止一眼,慕容止微微抿唇,“你去看看宋小九吧。”
回春天这个人自尊心强的很,最讨厌别人看不起自己的医术,他自己说自己不行可以,别人说,不行!
要是人人都说他不行,将来名声传了出去,他还怎么勾搭大姑娘小媳妇!作为男人,什么都可以不行,就是不能不行!
回春天忽然愣了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名带姓地叫她了?”
慕容止也是跟着一愣,他现在对宋小九,已经全然没有了一点情感。
她还是宋小九的时候,自己满身心只爱她一个人,对于越如歌,只有崇敬和敬仰,可是她不再是宋小九,变成了越如歌以后,自己就浑然不再爱宋小九了,反而是如痴如狂地想要见到越如歌。
说到底,自己爱的一直都是那个灵魂,而非那具躯体。
“你保证不生气,我就告诉你。”慕容止还是甚少去这样哄一个人,不过他找回了自己的爱人,心情好得很,再加上回春天确实对他有恩,慕容止对回春天也就格外关照几分。
“行。”回春天狐疑地看了慕容止一眼,深刻觉得慕容止是在算计自己,但是以自己的智商,反算计是不可能的了,干脆就听他算计吧。
“我认为,她已经不是宋小九了……”在回春天的惊讶眼神下,慕容止缓缓开口,一旁的影二早有了心理预期,所以不像回春天这般大惊失色,便靠着墙,欣赏着回春天的惊讶样子。
慕容止花了一小会儿的功夫,方才给回春天解释清楚,这个宋小九是最开始的宋小九,但是已经不是原来的宋小九,自己喜欢的那个宋小九,现在很有可能是越如歌。
回春天沉默了好一会儿,慕容止觉得,回春天是不愿意相信的,其实若非亲身经历,慕容止也不会相信这种事。
“她现在也没有记忆?”回春天小心翼翼问道。
慕容止自然知道回春天问的是越如歌而非宋小九,便轻轻摇了摇头。
回春天不知道宋小九曾对影一和影二做出何种事情,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恶毒的诅咒痛骂过慕容止,他只是红了眼眶,喃喃道:“丫头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慕容止现在还不敢杀了宋小九,虽然随着宋小九记忆的慢慢恢复,她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
但是现下越如歌还在失忆,那个卢风清又绝对来头不简单,他的出现,让慕容止不由得觉得,想要让越如歌好好活下去,恐怕没那么容易。这次宋小九身死,越如歌复活,自己能找到越如歌,说到底还是因为先前自己和宋小九在一起的时候,她无意间透露出很多线索,但是万一,万一越如歌再次死了,宋小九又不在,谁知道她会不会到别人
的身上去?
虽然慕容止会拼尽全力保护越如歌,但是还是要防范着。
“能治好吗?”回春天十分担忧,“这几天我要找时间去见她一面。”
慕容止就知道,只要自己告诉了回春天,他肯定是要去看一眼的。
“不对啊,”回春天忽然反应过来,“你告诉我这个,为什么要怕我生气?”
自己肯定只会心疼丫头啊,要生气也是生那个宋小九的气,怎么会生慕容止和影二的气呢?
回春天敏锐察觉到,自己刚说完这句话,影二赶紧咳了咳把头别到了一边去,似是十分不好意思。
“哦,不是这个,”慕容止云淡风轻开口,“我们把百里追找来了。”
回春天神色复杂地看着慕容止,眸子里的神情可以用一句话完美概括——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怕是忘了阴尸的事情了,请他过来干嘛!回春天只想脱下自己的鞋,狠狠抽在慕容止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