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飞,雄飞……”一个小弟抱着死去的兄弟吼了两句,随即悲戚地看着刚气喘吁吁跑回来的辉哥,悲愤地吼道:“哥"
“让开让开。”辉哥一把巴拉开围观的小弟,蹲在了死者身边,先是摸了摸他的动脉,见已经停止跳动,马上阴沉地一把推开抱着的那人,亲自抱起死者,起身。
“回家。”他咬着牙齿,嘴唇上带着血迹,想必是怒到了极点。
几人都是悲从心来,见大哥怒容满面,,一个个擦干湿润的眼珠子,朝着自己的车辆走去。
“哥,不用通知他们么?”等了许久,一个小弟还是没忍住,意所有指地说了一句。
“我说回家,听不懂么?”辉哥头也没回,从语气中,能听出他此时的心情。
不甘!愤怒!还有责备埋怨。
一分钟后,几人带着一具尸体离去。
夜总会某个装饰辉煌的包间,正玩儿的不亦乐乎的老幺。也接到了消息。
“谁死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这里虽然是战火之地,也是非法武装的天堂,可辉哥等人刚刚离去,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谁特么能在大街上,把几个牲口当中的,干死一个。
“雄飞。”一个小跟班凑过去说道。
“啊……”老幺先是一惊,随即沉思班上,对跟班说道:“你这样,打听他们在哪儿,你送两万块钱过去。”
“大哥,你不过去啊?”跟班很是无语,也很难为情。
“我就不去了。”老幺淡淡地摆手,转头又和几个妹子,玩儿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跟班终于在某个火葬场,找到了辉哥几人,而雄飞的尸体,已经在火化,连最后的化妆都没有做,直接丢进了炼尸炉里。
“辉哥。”
辉哥几人,站在门口叼着烟,看着老幺跟班过来,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没有说话。
“辉哥,这是大哥让我送来的两万块钱。”、
“啪。”跟班将钱递了过去。
辉哥一愣,他还没说话,一个眼眶红肿的小弟就吼了起来:“你家的钱,咋就那么值钱呢?一条人命,就特么值两万啊?”很明显的,别说辉哥,就连下面小弟,都觉得这点钱,给的太少了。
“不是,兄弟,大哥就只给拿了两万,我才拿,我身上也没钱。”跟班很委屈地解释了一句。
“他还在喝酒啊?”辉哥摆手,下面几个群情奋勇的小弟顿时生生地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
“大哥和那边的老板,谈点事儿。”跟班答道。
“呵呵。”辉哥笑了笑,可那笑容,你要仔细看,就好像电视里那些即将死亡,并且怨念极大的狰狞人物,有点阴森可怕。
看见他这笑容,老幺的跟班顿时就慌了,忙道:“夜总会的高层真的来了,知道咱是大通的,特意过来商量事儿的。”
“这边的酒,好喝么?”辉哥凑近了身子,问了一句莫名奇怪的话题。
跟班顿时一愣:“啊?”跟着就猛摇头,他掐着两万先进,送也不是,收回来更不是,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辉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接过那两万先进,跟班心底顿时一松。
可辉哥下面的一句话,顿时让他冷汗潺潺。
“你回去给老幺说,明天送五十万来。”说完转身,走了两句,又传来他的声音:“五十万,不多,我得给我兄弟的家人有个交代。”
“操你妹的,回去告诉他,也是我大哥老实,你然,你看看是啥效果。”一个小弟恶狠狠地警告了两句,其他人都是这种眼神,让跟班暗叹,麻痹的,这个地方果然是每时每刻都有着生命危险,要不然干一票,早点回去算了,哪怕在后勤当一个小主管,说啥也不做这个差事了。
看着几人后腰那凸起来的枪柄,跟班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在他们即将出门的时候高喊一声;“放心吧辉哥,我会带到的。”
一个小时后,跟班回到酒店,呆在走廊抽烟,他站在门边踱步,很是烦躁,因为他在思考,怎么把话给老幺说明白,还能让自己不挨骂。
时间又往后推进了一个小时,老幺才搂着一个国内的少妇,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大哥……”跟班立马跑了过去,脸上带着笑容,笑容十分别扭,感觉是哭笑不得。
“什么事儿?”老幺很不情愿地将手从少妇的胸前衣服拿出来,挑眉看着跟班。
“那个,那个……”少妇站在一旁,这等话题,也不是很好谈。
“明天说,我先休息。”老幺直接摆手,很不耐烦拖着少妇就走向自己的套间,他来这里,辉哥就把自己住的套间给他了,他带着兄弟们,却是住的标间,这在态度上,绝对让他满意了,根多少钱没有任何的关系。
“大哥……”跟班本想不让他发火,自己这个时候搅了他的兴致,肯定得不到好,可想起辉哥那阴冷的眼神,还是决定先说了,哪怕是挨骂也特么认了,挨骂不痛不痒,总比吃一颗子弹,好上很多。
“刷。”老幺愤怒的转头,很想发火,但看在这是唯一一个跟着自己出国的小弟,多少还是忍住了火气,一指门口冲那少妇说道:“你先进去。”
随即走进了跟班房间,站在屋中央,他看着跟班:“是不是小辉那边,有什么要求?”
跟班眼睛一亮,既然他心理有了猜测,那就好说很多了,于是将辉哥的要求说了出来,看着老幺越来越黑的脸蛋,临了还加上一句:“我看他们是真伤心了,毕竟一起的兄弟,飞来横祸,说走了就走了,谁不掉泪啊。”
“操他妈的,五十万能在大街上捡着么?”老幺顿时火冒三丈:“麻痹的,真当我现在没点家当,没把我看在眼里了?”
老幺越想越气,在房间里破口大骂,他认为,这是辉哥看不起自己的表现,或者说,是轻视,因为在这边的业务,还能仰着他。
五十万,对于以前的老幺来说,绝对是九牛一毛,可现在的五十万,他却不愿意拿,也暂时拿不出,业务大通的业务量虽然大,账目他也在管,可是他很清楚,没了许氏地产,没了许文,他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汉子。
想当初,广西那批货,在谭晶晶那个娘们的搅和下,全部折了进去,导致自己的家产,全部赔掉,而且还负载累累,所以,他很谨慎,相当害怕,当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连点吃饭的钱,都得朝自己的小弟伸手,那种感觉,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话又说转来,他不给,那大通和林龙贸易的争斗,他就得再次找人,而这边的情况,一旦捅搭配上面去,就会留下一个办事不力的映像,所以,他现在处在两难之中。
起码发泄一分钟之后,他才指着跟班说道:“这样,明天你从货款里面,拿十万给他。”
“大哥……”跟班面露难色:“来之前,你不是说的,上面禁止任何人挪用公款么?”
“我办事儿需要你教么?”喜怒无常的老幺又特么怒了,气呼呼地说道:“就十万,多的没有。”
“可……好吧。”在他那强压之下,跟班只能拖鞋。
当晚,跟班陷入了沉思,并且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双眼都是浓浓的黑眼圈,不是他失眠了,而是隔壁那少妇叫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老幺吃了啥大补的药物,突然变得这么凶猛,而且,他还发现个问题,那就是再次见到少妇的时候,少妇的脖子上,手腕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
郊县,我家。
“来吃吧,这是小雯特地煮的小米粥,知道你胃也不好,咱俩现在,倒是成了同病相怜之人了。”我亲手给庆哥盛上一一碗小米粥,放在了他的面前。
“呵呵,好。”庆哥很是高兴,足足吃了两碗小米粥,吃完后,他看着我笑着问道:“大东已经动手了是不?”
“嗯,计划不变,只是干了一个小喽啰。”
“你就不怕老幺不配合你的戏码,他万一不生气呢?”庆哥还是笑眯眯的。
我笑道:“咱们和他们争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幺这人,是啥性格,你还没摸清楚么?视财如命,还小肚鸡肠,我听说上次那事儿,让他拉了不少饥荒,这次,估计他更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