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肖寒去了十二夜。”
密切监视肖寒的警察向陈峰进行汇报,现在就算是下班,陈峰的手机也是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十二夜?
他去叶香绫那里做什么?
陈峰皱起了眉头,感觉肖寒的行为有些反常,难不成是准备今晚行动?
“他有没有跟叶香绫通过电话?”
“有,他跟叶香绫说,过去睡她。”
警员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把监听到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的说给陈峰听,这也是陈峰的要求,不需要他们进行额外的加工,要原原本本的把肖寒说的话转述给他听。
睡她?
陈峰愕然,他对叶香绫这个女人还是有点了解的,江海市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连他在叶香绫面前都无法保持镇定,那就是一个尤物啊,对男人的诱惑力是巨大的。
但他深入了解后,又知道这个女人洁身自爱,外表放荡,内心实则保守,众人都被她的外表所蒙骗了双眼,按理说,不应该啊,有男人对她说这种话,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难不成看对眼了?
可她跟肖寒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交织的?
“打起十二分精神,严密监视十二夜的各个出入口,如果肖寒出来了,立马向我进行汇报。”
“是,陈队。”
挂断了通话,陈峰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身为警察的直觉告诉他,今晚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不行,不能在家呆着,必须去华盛学府,亲自坐镇。
不多时,他便穿好了制服,驾车赶到了华盛学府。
薛安志家四周布满了便衣,一只鸟都飞不过去的那种,每个便衣都带着配枪,严阵以待,那名不速之客的第二次潜入,是明晃晃的扇了他们警方一大嘴巴子啊,这回是说什么也得把场子给找回来。
“有没有什么情况?”陈峰问道。
一名年纪约莫二十四五的警员回应:“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陈峰点头,随即左右看了看,疑惑道:“姜小璃呢?”
“她打瞌睡,我就让她先回去了。”这名警员尴尬的笑道。
“小王,我知道你喜欢她,正在追她,可追求的方式不应该放到工作上来,她本来就经验不足,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既然来到我们一队,就不能让她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成长,否则太容易夭折。”陈峰无奈道。
小王警员惭愧的低下头:“那我现在就叫她回来。”
“算了,这个点应该睡觉了,今天就破例一次,下不为例。”陈峰道。
“是”小王警员摆正身姿道。
薛安志家东北角,两名警员正闲聊着。
“你说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上次我们的人手虽然不多,可也算是把这里给包围了啊,他是怎么避开我们这些人的眼睛闯进去的?”
“不知道,我这几天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我严重怀疑是鬼干的。”
“别瞎说,我们可是警察,绝对的唯物主义,什么鬼不鬼的,那人定然是有着我们不为知晓的手段,或者恰好我们当中有人犯困,走了神,没有看到罢了。”
“管他是什么,我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快点结束,天天熬夜天天熬夜,人都快熬傻了。”
两人正聊着,突然一阵疾风掠过,速度很快,就像是一股窜动的电流,惊得两人打了个激灵。
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脖子一酸,天旋地转,两人就像一滩软泥似的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一身夜行衣的肖寒看了这两人一眼。
“对不住了。”
言罢,翻身无声无息的越过高墙。
易筋经早就让他脱胎换骨,不管是视觉、嗅觉还是听觉,都优于常人数倍,所以他很轻易的就找出了所有的摄像头,然后以灵活的身手躲过。
房子的大门紧闭,从里面锁住了。
这难不住他,一根细细的铁丝就轻轻松松搞定,推门而入,宛如幽灵,脚踩在地上不发出半点儿响声。
已经来过两次,第三次自是轻车熟路。
也不知道薛安志是因为又有几天没合眼太困的缘故还是因为知道周围都是警察,今天再度睡着了。
“和我预测的差不多。”
肖寒心里面嘀咕了一声,选择在今晚,他是经过缜密计算的,薛安志肯定会扛不住睡觉,就算再提心吊胆,再担心,身体的疲累不是薛安志能扛住的,即使白天补了觉,也于事无补。
薛安志此时在做噩梦,他梦见一个黑影桀桀狞笑着追杀他,最后把他抓住了,还把他双脚用绳子困住,倒挂在了树上。
大脑充血,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
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可这种痛苦感怎么会这么真实?
下一秒,他猛的惊醒,睁开眼,发现天花板在自己脚下,而地面在自己头顶,短暂的失神后,他立马醒过神来,这他妈哪是做梦啊,而是他真的被人给倒挂起来了,脑袋充血,痛苦感是真实存在的。
下意识的张口要喊,却发现自己的声带不好使了,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发不出声音来,急得他手脚不停的挣扎,那样子,活像一只悬挂起来的乌龟王八。
“我有个朋友是做餐饮生意的,他跟我抱怨说,生意很难做,市场管理局隔三差五就去检查,我听了很生气,因为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允许他受半点委屈。”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就像是有人在讲腹语。
薛安志这才发现面前有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
脑海里当即想起前几天肖寒给他看的那段活体解剖视频,脸色刷的惨白,亡魂皆冒,他想求饶,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肖寒都有些佩服自己,竟然想出了这么个无中生友的办法。
他继续慢条斯理的道:“我是个医生,很喜欢给人开膛破肚,见过农村杀猪吗?给猪清理内脏的时候,就是把猪给倒挂起来,然后从中间把猪的肚子给剖开,再把肠子、内脏给一一清理出来。”
说着,那把手术刀已经抵在了薛安志的腹部。
薛安志是倒挂着的,因为重力的缘故,睡衣都掉下去了,上半身几乎都露了出来。
那种冰冷的器械感从腹部处传来,薛安志的眼里只有恐惧,吓尿了,这不是夸张,是真的吓得小便失禁,大量骚味液体从睡裤里渗出流淌下来。
“不!不不不!不要~~”
心底在撕心裂肺的喊着。
他这时候望向床上的老婆,急得恨不得冲过去踢醒她,为什么睡那么死?没发现我被人吊起来了吗?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肖寒眼神玩味的看着他。
薛安志用力的点头。
“行,我给你个机会,别乱叫,否则这把手术刀,会第一时间捅进你的肚子里。”肖寒淡淡道。
薛安志连想都没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