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一巴掌抽在王二狗脸上:“错在哪了?”
身上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戾气,王二狗只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头嗜血的魔鬼。
“我……我不该讹你们的钱,我不是人,你们救了我,我还放过来诬蔑你们!”王二狗哭丧着脸惊恐的说道。
肖寒接着问:“那我的车到底撞到你没有?”
“没有,没有……”王二狗忙摇头道。
对肖寒的恐惧让王二狗不敢再胡说八道,否则安远婆的下场就会是他的下场,连牙齿都抽掉了一颗,满嘴是血,太惨了,他可不想变成那样。
肖寒瞥了眼地上的安远婆:“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他刚才把所有人的反应,包括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观察得很清楚,这王二狗和安远婆有眼神交流,十有八九有事,加上安远婆叫得最欢,也是安远婆叫来了王村人,或许这是两个人商量好的要讹钱。
不出手就罢了,这都出手了,该付出代价的,一个都别想走。
“我们……我们……”王二狗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安远婆脸上则出现紧张之色。
“没事,慢慢说。”肖寒伸手拍了拍王二狗的后脖子。
在别人看来,这是在安抚王二狗的情绪,实际上一根银针已经扎了进去,和当时林磊的情况一样,手再在王二狗的眼前轻轻一晃,王二狗就被刹那催眠了。
“你和安远婆两个是不是商量好了一起讹钱?”肖寒出言询问。
他的声音在王二狗听来就跟梵音一样,无法抗拒。
“没有,我们没商量过讹钱,是我自己突然冒出的主意。”王二狗表情木讷的回答。
肖寒微微皱眉,没商量?这不对啊。
问:“那她为什么帮你说话?”
王二狗傻笑着开口了:“因为我和安远婆偷过几回。”
哦?
这倒是让肖寒感到意外了,下意识的瞥了刘烨一眼,这小子刚才瞎说的竟然成真了。
刘武三兄弟一愣,旋即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王大壮和一行王村人,脸色陡变。
“王二狗,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偷过了,再胡说,老娘撕烂你的嘴!”
安远婆又羞又怒,她就不明白了,这王八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把两人偷欢的事也一并说出来了,神经错乱了?
然而,被催眠的王二狗无动于衷,听不见她的话。
肖寒抬了抬眉,微笑着点头,对王二狗道:“继续说,把你和安远婆之间的事讲一遍。”
王二狗言听计从的,慢慢讲述了起来。
原来王二狗早就惦记上安远婆这个老寡妇了,一次在山上砍柴碰见,几番言语调戏之下,这安远婆也就半推半就,和王二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山上偷欢起来。
尝到了甜头的安远婆上瘾了,隔三差五就主动约王二狗上山偷欢,当然,有时候也会在自家柴房里头,两人约定的暗号是上山砍柴。
“每次偷欢,我都管她叫小甜甜,她管我叫小狗狗。”王二狗傻笑的说着。
“呸,不要脸,太不要脸了,没有一点廉耻之心!”王村一个妇人听得瞪着地上的安远婆就是一阵乱呸。
在场王村的,也都没有一个抬得起头来,一脸嫌弃的望向安远婆。
“还小甜甜小狗狗,咦~”
刘烨摇头,看了眼安远婆这个又肥又老又丑的婆娘,感觉到一阵恶心,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你们村的村风可以啊,又讹人又偷欢的,玩得比城里人还开。”刘武出言,故意笑话一下王大壮。
“闭上你的臭嘴!”王大壮火冒三丈。
刘武笑而不语。
“没有,我真的没有和他偷过欢。”
安远婆在为自己辩解,不过她的辩解在此刻显得苍白而无力,她转而怒瞪王二狗,嘶声力竭的吼道,“王二狗你个王八蛋,老娘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毁我名声?谁跟你偷过欢了,老娘一屁股坐死你!”
肖寒冲王二狗诡异一笑:“王二狗,你们有没有什么定情信物?”
王二狗看着他的眼睛,瞳孔逐渐放大,精神一震恍惚,鬼使神差把口袋里的手帕给拿了出来:“有,这手帕是安远婆买的,她在正面秀了个‘二’字,在背面秀了个‘凤’字,‘二’字代表着我,‘凤’字代表她。”
陈喜凤,这是安远婆的名字!
大家一听,都是皱眉摇头,太不知廉耻了,太恶心了,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儿子都成家立业了,居然还勾搭野男人,而且这野男人还是村里六七十岁的单身老汉,让整个王村都跟着蒙羞。
安远婆面如死灰,这种事情败露了,她在王村将永远都抬不起头见人。
“很好,很诚实。”
肖寒笑着拍了拍王二狗的后脖子,不动声色的把那根银针拔了出来。
王二狗很快就恢复了清明,望着周围王村人那鄙夷嫌弃的目光,又望了一眼怨毒的盯着自己的安远婆,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干了什么?
这时,刘德兴带着一大群刘村人持着干农活的家伙事赶到了。
“欺负我妹和外甥,欺我刘村没人吗?”
刘德兴一赶到,那就是一声吼,气势雄浑,他看到了王二狗,上去就指着王二狗的鼻子骂道,“王二狗,你他妈喝大了是吧,连我妹你也敢讹,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砍柴刀。
“爸,没事了没事了,都说开了,咱别激动哈。”刘烨上前劝道。
“说开了?”刘德兴皱眉。
刘烨就把刚才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刘德兴看了眼王二狗和安远婆,然后对王二狗竖起大拇指:“牛,这也能下得去手,就你这小身板,也不怕被她给压死!”
王二狗哭都没地方去,这是咋了,怎么大家都知道他跟安远婆的事了。
“德叔,你们这么多人带着家伙事来我们王村,想干什么?”王大壮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问道。
“我正好在砍柴,身上带把砍柴刀很合理吧。”
刘德兴下意识的把砍柴刀藏在了身后,然后也顺便解释了一下刘村人手里的家伙事,“他们都在地里干活,所以手里带着干农活的工具,也很正常吧。”
刚说完,他的裤筒里就掉出一把扳手。
王村人看得瞪大了双眼。
刘德兴弯腰捡起扳手,摊摊手笑着解释:“拖拉机拉柴,半路坏了,我这正要过去修理呢。”
话音刚落,一把十几公分长的十字螺丝刀从衣兜里掉了出来。
草!
这就是要准备打架的啊!
王村人心里忍不住咒骂起来。
刘德兴接着解释:“刚说了,我要修理拖拉机,所以带一把十字螺丝刀也很合理,不是吗?”
说完笑了起来,但这就是个冷笑话,就只有他们刘村人在笑,王村人都面无表情,冷眼而视。
“好尴尬呀!”
刘德兴看了自己的儿子刘烨一眼,耸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