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崔明白了,是遇上了落难的老干部了,这千金难买的机遇,不可错失啊。
有的人一生没有机遇,默默一生;有的人抓住机遇,就会腾飞黄达。
这类故事他听得多了,一阵高兴和兴奋。小哑巴就跳了起来,抱着这水桶,呼里哗啦的,喝凉水个痛快,压住了心跳加速,狂眺的心。
看着冲冠而起的小哑巴兄弟,老汉也暂停不说了。昨一夜,和今大半天,他看明白了这二人组,小哑巴是主,高的会说话的少年是从。
有点久远的回想,当年他枪伤住院前,自己的警卫员小马,也有这点影子啊!
哎、世道轮回,老汉长叹,久久不语。
既然有救命之恩,老汉也就不讲究,年龄和辈分啥的了,征询地看看小哑吧,目光渐深,双目神光毕现,真诚的掏心窝了:两个字,咋办?
小哑哥崔,安定心神,打手势,也不客套,抓起旁边的树枝,折个筷子粗,在地上比划,画圈画线,点线之间,划了又划。
边用树枝比划着,哑哑丫丫。之后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两数一字:36计。
蚊子看懂了,想发言,但看了看哑巴和老人,老人在思考,都没让他翻译的意思。
小哑也没有着急的样子,于是蚊子就压住了话。此期间,老汉也到水井边,水桶旁,也学小哑巴,咕咕咕咕,抱着桶喝了几大口的凉水。
其实呢,水桶的旁边,分明有一个旧搪瓷茶杯,平时就是用来舀水的,但是今个谁也没有用。
老汉恢复精神了,双手叉腰,腰杆子挺直了,双目神采飞扬,像下命令一样,大声发言:
中,按照小弟的战术,从城市到乡村。以后乡村回城市,咱们风光回来。
郑冲之老骨头,我跟上你了。
上上之策成功。
说话间,己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了,老汉以老剿办老主任,和在场本小团队最长者,双重身份发布命令:我既外出找车,约半到一小时,我家的所有物品,一律不带,全部扔掉;
当中锁的,第二个门锁,也是最大的这间,这个门砸开,全部东西一扫空,全部搬到门口待命。
敬礼!十岁的小哑,竟然立正*地敬了个军礼。
崔哥生前的舅子哥,就是个副营长,转业后战友们经常聚会,他时有参加,对敬礼这一套他熟悉多见,当年很不屑。
都没有了帽微领章,还敬个啥子军礼!但这一次,他学的很像,像个老兵一样,敬了个军礼。
一旁的蚊子也学,但手举至肩,不像吗。
走到院门开门时,老汉还犹豫一下,这年头乱得没了思想。刚才小哑巴比比划划,之一就是怕今夜门岗保卫,侦查到此捕人。
这时候不可不防啊?老汉子于是吩咐关上门,非我不开,有情况立即从这边,先凳上石材木料堆,后上墙头,下墙往过桥的小路跑,想到老剿匪家里抓人,这不笑掉大牙嘛。
车辆在约一个钟点时,真的到了“突突、突突”24匹马力的拖拉机呀,当年拉砖拉瓦,太熟悉了,这80年代夏天,还是很重要的,现代化运输工具呀。
这屋子不小呢,一间的屋子里,真搬出来不少的物件箱包。
这是老干部,老领导的书房和收藏啊,老物件,好玩艺,有不老少啊。书也多,占了六七成。
锁上院门,24马力突突开动。
开车的是个十八九的小伙子,非常精干。上了车厢里,装了大半车厢货,还有一半的空,正好躺三个人。
约莫一根烟的空,车就出了城,开上了一条两排大杨树的公路,路边阴影的灯光闪过,天上没有月亮看不见面孔和表情。
老汉长舒了一口气,安全,鬼子没有跟上。
老汉从腰上摘下一个布包,郑重的拿给小哑巴,深吸一口气,大声报告:
哑小兄弟,原某区剿匪办主任,后任某搬运社经理,又某粮站某仓库,前主任郑冲之,现全部家产9300元,300尺布票,1900斤粮票,还有其他票据若干,加上一身老骨头,交代给你了。
喊出来的,军人的气节风范,小哑感动万千,无可表示,也指示不了哎!
小哑哥感动了,一头扎进老汉的身上,抱着老汉哑哑。
心说;爹,你就是俺亲爹,从此不会让你受一口闲气,幸福后半生。金光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