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心情突然非常不好。
大富岭集市这个大案件,看起来是兵马撤回,烟消云散。
其实在很多很多人的心中都惹上了阴影,最起码这几天看到老司令老首长的眼神,天天像拉不出屎来一样鳖闷样子,就不对劲,这一个晚上失眠了。
次日上班,从一楼停自行车的地方开始,代区长副区长的办公室,一楼的各个办公室,二楼的办公部门,三楼的各个党务办,从下走到上转了一圈。
现在大富岭的工作人员,最不同寻常的就是,不再脸难看,事难办。
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是来问讯办事,就有一个第一责任人制,就是说第一个负责接待的人,要负责把这件事落实到底,不在你的工作范围办,你就带着去找该找的人,该复印文件,该打印资料该提供的证件,你要协助到底。
这是哑巴哥在外学到的先进经验,回来活学活用,好有效果。
各办公室的人员,看到了少见的代区长,每一个人都站起来,无比恭敬无比崇拜代区长,眼神充满了热烈。尽管如此,哑巴哥的头脑里还是阴云密布,时时的冒出来一行字:老天让你今晚死,难见明天大太阳。
也不知是他哪一根神经又出了问题,还是确实这么多天精神压力太大,这一片乌云密布那,就什么也没有心情了。
回办公室看了看最近确实没有什么事,他从代镇长开始,就有一个习惯,少参加各种会议,这就省了他很多的时间和精力,需要他出场的各种会,也有宋书记和各位副区长承担,各级也不会因为这个哑巴特例有意见。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看来还是给自己放个假,调调,修养修养吧。
就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写了请假条,先请一个星期调养身体,过渡情绪,更有利于工作。
曹通信员把请假条送给宋副书记。
工作以来,哑哥有个习惯,就是非常听党的话,特别尊重党口的领导,非常自觉地把自己置之领导之下,领导者的好风范呵。
宋副书记这一段压力可比他大得多,各方面的情况心里很有数,也有很多的怀疑和非议,各种疑神疑鬼,可人家从大局出发,谨小慎微,应付过了这一场新区危机。
看了请假条他非常明白,立即招进了党务部门几个领导,认真的研究了一下,同意先给代区长放十天的假,让他的头脑彻底的清空,回来好好的工作。
当他们把这个决定通报给县委贾书记的时候,贾书记大力表扬,确确实实这段时间,哑代表现得是很不错了,若是别的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可人家自始至终知书达理,既没有表现一点不乐意,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更没有追究追问,做任何的小动作。
他们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在等待请假条批复的时候,哑哥在报纸上面开始练字,现在人有一些急功近利了,包括我自己,是因为我们过去的生活,是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都属于自然经济状态,在自然经济的条件下,既便是发展到了封建社会,农民也还是依靠土地,山林河流,阳光和雨水等自然条件,获得有限的生存资料,仅仅能自给自主。
他们可怜的依服天地与神灵,依附于地主富农,形成了一种特别的依附性的人格,没有自己独立的个性,看马克思的书里就有这方面论述。
陈独秀也曾经精辟地论述过,这种依附型的人格,君为臣纲,这一成语,确实是没有独立自主的人格,
在静静的写字思考的时候,休假要去的方向,定下了。
去寻找为他提供宝藏,当年积极给县领导写举报信的老革命老工人。
这一封信他从小看了很多很多遍,为他开启了沂城麻疯院的宝库之门。
是我命中的贵人!
停下毛笔,回想好了当年这一封信,上面写的小学的名字和地方,就从这个小学查起。
一想到此,立马把办公室里的东西清整清理,待办文件上面贴上了处理意见,不急得就放在一边,等我一周后回来。
很快小曹拿回来十天的准假条,并且转告了宋书记几个领导的关切和问候。他就把工作上的事一股脑的推给了小曹,指点了几个重点,就潇潇洒洒出门。
看看四下无人,学那林公子,三窜七爬,又蹬又爬,就上了林公子的狗窝。
放眼远望大声呼喊,嗷嗷叫了一会儿,差点引起区里面工作人员的注意,就吓得捂着嘴,躺在床上哈哈大笑,把林公子吓了个够呛,这崔哥咋啦?
从来没见这情况啊
笑够了,躺在林公子的床上就呼呼大睡,昨天晚上真的被那一团阴云弄得没有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