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虫虫急哭起来了,这不知给谁挂电话好啊,北总快急死了!
八,就想起了来上任不久的行政总监二夫人,前三到四,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北总吼得很历害啊,啊什么,没啊,啊,北总的胸部像风箱一样忽扇忽扇!姐你看咋办?我看他的肺快气炸了呀!
小女人哭了,吓坏了!
闻听此言,正在密切监听百部电话的三哥,摘下头上的耳机,快步走出密室。
这几天通讯员知道,代区长又有啥大事了?啥事也不爱管了,几乎24小时不睡,呆在这个任何人不得接近的地方,据说是啥风水阵?
刷刷的写了条,这几天以实习生的身份跟在旁边的小古哥,立即出门用国际电话传令。
啊,来,哦,这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的集团总部办公处,各种电话声音此起彼伏,集团数位高管已被北总解职,中层停职的也不少。主要是因为他们趁火打劫,压不住阵脚,道听途说,先慌了神。
说了算的,不是躲起来了就是在忙着开会,见不到了。
几个主持大事的正在各个谈判室里谈价格,谈收购,兼并,人员安置,官司打包,谈违约金,谈各种债务,法律问题的移转。一时这个大亚集团,这个唐僧肉,人人都想咬上一口,连沾不着边的,20年后才到期的业主也带人来了,要谈事。
应付各方的神圣,每一个谈判桌对手的背后,都站着一大堆强力人员,有人自己出场,有人暗示,有人传话,更有甚者,在文件上批示等待重组后再议。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金陵亚不得不卖了!
此时国外专线响了,沙家浜一号,闽南二哥情况紧急,急调北总,即时免除胡永强所有职务,印密交由秘书鸡虫虫代管,接任领导班子正在研究中,署名是莫名其妙的林海。
金陵亚公司,当年是收购的一个建筑公司,国内外招聘人才,发展迅猛,老刘庄几乎就没有几个。寥寥可数的几乎都在食堂保安下层岗位。
公司到底归谁管?很多人还真不明白,似是又不是?
这突然的国外专线,突然的人事任免,临阵换大将,可让在场的人,高兴的暗暗的呵呵!
更多的是慌乱和不解,北总的威望高,没有他不行啊!
北总是这个集团的主心骨,无人可替代的一号,这大战打起来了,内部先乱了套!
不少文员哭了,有人立即叫来了鸡虫虫。
虫虫拿着记录,匆匆奔向总办,她虽流着眼泪,但高兴的笑了,她知道她的永强有人管了!
还在狂怒雄狮一样的北总,甩砸了所有办公室能甩砸的东西,脸上青筋暴起,红光满面,脖颈硬得像斗鸡,这巨人样的大厦,说倒就倒在自己的手上,且无征兆,他的愤怒已经无可形容。
什么鸟电话俺不看!
但当鸡虫用哭着的声音念完,神奇的北总静了下来,鸡虫虫又重复了一遍,听到这沙家浜和林海,只有他和三哥才知道的双层密语,还是当年爬在麻风病大院外草垛闲的无聊时,二人定下的。
一腚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一片狼藉,平息了心中的怒气,长长的吐了几口气!
虫虫只听他说了两个字,三哥,就泪如雨下。
正在洗澡换衣服的北总,听到门口怒吼,新来的门卫大哑吧不管不问的推开了他的房门,一番天上地上的笔画,虫虫看得眼花缭乱,北总却呵呵大笑!
好,我马上走!此时已过下班时间,夜幕开始降临。
边说边把鸡虫虫拖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中,敷在她的耳朵上面,小声说了一些啥?交给了她一串钥匙。
出门的北依依惜别,抱着鸡虫虫又咬又啃,门口扫地的,保卫的,送文件的,等着接见的,十好几个人一一握手,笑容特别阳光灿烂,一句话也没有说就上了天台,众人可是吃惊不小啊,想不开的北总那啥?
就一个个屁颠颠的跟上,眼看着被他粗暴的一脚踢开了小铁门,楼顶呼呼的风就穿了进来,有个美女呼喊北总,你不敢啊,已经哭倒在护栏上。
神奇的一幕却出现了,楼顶上空,一个旋转着翅膀的墨绿色直升飞机,已经垂下来了软梯,各种红绿灯闪烁,呼呼的气流,让一众人如同看美国大片。
北又抱了抱虫虫,学着王富龙,给身后的人,严肃的敬了个军礼,爬上了软梯,收梯关门,轰隆消失在夜空的直升机,可让一众人云山雾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