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方是北冥沫选的，她对周围比较熟，找了一家颇为安静的餐厅。

　　众人坐下来，宋伊人问楚铭尧：“楚总，您怎么来这里了？是过来谈生意吗？”

　　楚铭尧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最近压力有点大，所以出来散心。”

　　宋伊人思考片刻：“是不是因为无人驾驶汽车那边的事？对不起啊，我们公司的确是出了新款，刚好在海晟之后。”

　　她说着，似乎有些自责一般。

　　楚铭尧望着宋伊人的表情，心头又有些发软，道：“没事，小暖，和你没关系，这是公司层面上的竞争，你也左右不了。”

　　说罢，他状似不经意地问：“最近你有见到宫总吗？”

　　宋伊人一脸无辜地问：“您说的是大总裁还是二总裁？”

　　楚铭尧哭笑不得：“宫少总不是在国外？”

　　“嘻嘻。”宋伊人表情就好像是陷在甜蜜里的女孩，可是却又拼命按捺住喜悦，想让自己矜持些：“其实宫少总也回来过的，他母亲生日的时候！”

　　楚铭尧有些头疼，顺着她的话：“所以你们见面了？”

　　宋伊人笑笑：“还好啦，就见了一下！对了，您说大总裁的话，我也见过的，那天TG01首发，他请我们整个部门吃了大餐！”

　　楚铭尧觉得，他仿佛陷入了一种被动之中。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第六感，他自己都不得而知。

　　他刚刚怀疑的东西，下一秒就被证实是他多疑。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按照逻辑，又根本找不到蛛丝马迹。

　　一顿饭吃得心思各异，最后，洛天祺接了个电话，说他得先过去忙了，让北冥沫下午忙完早点回家。

　　楚铭尧见时间也不早了，似乎继续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于是起身告辞。

　　他需要回酒店，将S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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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的资料仔细研究，再好好思考一下，应该做出什么判断。

　　当天傍晚，宫凌夜是在一家高端俱乐部‘偶遇’楚铭尧的。

　　见到楚铭尧出现，他故意露出一丝意外，继而客套地招呼：“楚总来了帝城，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让我尽到这地主之谊？”

　　楚铭尧淡笑道：“我就是过来看个朋友，也就没打算打搅宫总。”

　　“正好我有几个朋友都在，楚总过来，一起喝两杯？”宫凌夜邀请道。

　　楚铭尧点头：“那我和我朋友打个招呼。”

　　很快，他去了宫凌夜他们的包间，就看到了宫凌夜和裴俊，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每个男人身边，都有个女人。

　　服务生见宫凌夜打了个手势，于是过去，听了吩咐后点头：“好的，宫总请稍等。”

　　不多时，服务生就领了好几个女孩过来。

　　宫凌夜开口：“楚总，看看符不符合口味。”

　　楚铭尧目光一扫，挑了个看起来像清纯学生妹的，于是道：“就她吧！”

　　宫凌夜点头，吩咐其他女孩下去。

　　众人一起喝酒，宫凌夜冲楚铭尧介绍了在场的几位身份，顿时让他几乎变了脸色。

　　因为，今天宫凌夜请的那几个，都是AI终端产品的客户！

　　“楚总，听说海晟也有不少产品，如果有合作机会，欢迎楚总联系我们！”那几人分别递上了名片。

　　楚铭尧心思微动，如果他能够将宫凌夜的客户拉去海晟……

　　毕竟，如果项目正式招标，那么真正竞争的是批量的价格，和发布会上的价格可不同！

　　只是，他又思考，宫凌夜会这么好心？

　　心思千回百转间，楚铭尧和宫凌夜一起玩起了台球。

　　离火拿着水果拼盘，站在一旁，一会儿给宫凌夜递一个。

　　楚铭尧望着对面两人的互动，心头微哂，看来，宫凌夜和传言中的不近女色，似乎也根本不沾边！

　　当初，对喻若暖有明显暗示；如今，找的陪酒女也是清纯小妹。

　　他的心头升起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就连喜欢的女人口味都一样，他和宫凌夜，还真难不是对手！

　　两人各进了一个，错身而过的时候，楚铭尧开口：“宫总，有时候贸然侵入别人的地方，带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能会得不偿失！”

　　他说着，很准地进了一个球。

　　宫凌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开口：“其实我觉得不论做什么，都要看自己的能力。有人自己的东西都守不住，有人却能开疆拓土。楚总你觉得呢？”

　　正好，楚铭尧下个没有进球，宫凌夜又从离火那里接过去一粒草莓，吃了后，潇洒地连续打进了好几个球。

　　楚铭尧思考着宫凌夜话里的意思，他不知对方是否真的是救走宋子恒的人，所以，只觉得宫凌夜的话有两个解答的方向。

　　于是，他索性放下球杆，道：“宫总，你也知道，我不过只是在为海晟打工，并非海晟大股东。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宫总你可能放太多关注点在我身上了。”

　　宫凌夜闻言，也收了杆，他的手臂随意地搭在球杆上，似笑非笑：“楚总，我是个生意人，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商场上也好，生活里也好，有利可图我都会做，完全没有必要针对任何人。”

　　楚铭尧眯了眯眼睛。

　　宫凌夜的意思是：他看重的是‘利’。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当晚，他一夜没睡，反反复复将今天的所有东西都思考了一遍，半夜的时候，甚至直接起身画了一张图。

　　最后，当楚铭尧将图上的人物关系连起来的时候，惊骇地发现，所有线的交汇处，赫然是一个人的名字……喻若暖！

　　他的心脏狂跳，明明觉得最无辜的人就是她，可是，图上分明写着，能将所有人全部串起来的，也是她。

　　因为如果她是这个图上不存在的人，那么，很多他怀疑的对象，都无法关联起来！

　　或者，除非是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S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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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就是北冥沫，而北冥沫杀了原本的黎晓姿，取代了她的位置，欺骗了包括洛天祺、喻若暖在内的所有人，利用他们，达到报复他的目的。

　　不论这两个可能哪个是对的，楚铭尧发现，他都必须好好试探清楚！

　　看来，他不得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