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向首都加德满都驶去,谁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们,在座的人大多经历过苏丹共和国建立以前的战火洗礼,那样的血月对于一个真正的军人来说是难忘的。
炮声隆隆,爆炸声不绝于耳,伴随着他们每晚的入眠,每天的醒来,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枪炮的声响,一个曾经让他们势血沸腾的年代。
战争是军人存在必要性,但是,他们的存在是为国家的和平与安定,军人也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他们不愿去过那种漫天战火,流离失所的日子。
“前面不远处就到了市区了。”蒋风南驾着车,指着前不远的即将出现在眼前的市区,何云飞默然的点了点头,这个刚和平不久的城市,需要的是百废待兴。
可是,一路驶来,除满地的尸骨,再加燃烧的大火,残垣断壁,还衣着破烂的流民,他们无家可归的在荒芜的沙漠的中行走,遇到车队时,有可能会向乞讨。
甚至会换来一顿毒打,这些流民仍然在乞讨着,没人愿意被饿死,虽说饥饿笼罩这片岔瘠的土地,可是,大家还在为着生存而奔波。
停一下,坐在吉普车副驾位置上何云飞叫停,他看着前不远处有一个快濒临死亡的小孩子蜷缩着身子,天空有几只秃鹫在他周边飞舞,或许,等着这个孩子在死去以后,去享受鲜活的美味。
“我们还吃的吗?”何云飞不忍的问道,他脑中浮现许许多多浪费的画面,如果让轻易浪费的这些人看一看眼前这惨象,不知道他们还能够忍心去浪费粮食。
这一次在雅加达补济了一个月的食物和淡水,何云飞一问,蒋风南毫不犹豫从跟队卡车后面取来一些给那个快要饿死的男孩,并祈祷着上帝能够保佑这个男孩,不让他变成秃鹫的美餐。
何云飞的善意之举,却自己招来了麻烦,引来其他流民的注意,他们犹如吸血的蚂蝗,纷纷地拥了上来,伸出一只只手乞讨着食物。
“先生,行行好吧!”
“给我口吃的吧!”
“……”
何云飞望着这些可怜人们,实在无法拒绝他们,向蒋风南点点头,示意他把食物全部分给他们,至于他们的口粮,估计也只能等到进城以后才能解决。
蒋风南虽说不情愿,但是他从来不会违背何云飞的意思,把手里的食物分发给饥民,得到粮食的饥民很快开心的唱了起来,用他们的方式表达对何云飞深深的谢意。
准备再多充足的粮食也抵挡不住纷纷涌上来的饥民,很快,粮食便分得一干二净,还有些没有得到粮食的饥民,露出失望之色,举手抱怨不公平。
有一,二人爬上车,希望能够从卡车上发现留下来的食物,可是,他们刚一上车就被小骡子踢了下去,他们被踢下车,却给其他饥民带了头,其他人也觉着他们的样纷纷涌了上去。
蒋风南皱眉头,看着情景愈演愈烈,大有燎原之势再这样下去,连吉普车都有可能被他们抢去卖钱,蒋风南再也克制不住鸣枪示警。
砰砰
枪响之后,饥民都安静下来,都有愕然的目光看着蒋风南,有一个黑人小伙不服气,想上前挑衅蒋风南的权威,结果,被蒋风南一枪给击毙。
被打爆头的黑人小子倒在血泊之中,彻底算震慑住了其他人。
蒋风南并非喜欢滥杀无辜,可是,他也不介意杀几个人来平息有可引发的祸事,何云飞并没有阻止,连句训斥也没有。
他明白在这样的穷山恶水之中,心怀慈悲是没有用处,而且面对饥民,一但他们闹起来,很有可能会把你生吞活剥了。
饥民眼神里开始有了敬畏,不敢再胡闹下去,蒋风南把冒着烟的手枪重新放回了枪套里,说了句开车,车队继续出发。
何云飞知道粮食给他们,也只能解决他们一时的困难,关键是要让他们过上远离战火的日子。
蓝凤凰坐在吉普车的后排,风沙关系戴着面纱,看着纷纷出逃的饥民,她明白城里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从车后偷偷地看着何云飞沉思的背影,她有些替他担忧。
车队来到了进入城市的大门口,两边布有半人多高的沙袋做为掩体,轻重机枪分布两侧,门前大约有十几人的样子,从衣着和行动来看,他们分明是受过良好的训练的。
比起在军事机场那些游兵散勇要强上不少,他们放置隔离障碍,阻止车队的前进,蒋风南把枪都给掏出来了准备战斗,何云飞按了按他,示意他不要乱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动作,这里毕竟不是华夏,国泰民安,歌舞升平,这里是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苏丹,一切都要以小心为主。
推开车门走下车,向守门的队长敬了礼,用苏丹的土语与他交流了一番,得知加德满都已经被戒严,不允许有任何的车队进入。
何云飞皱了皱眉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随后转过身朝着蒋风招了招手,示意他后退。
他们一行人又退了回去,退到离城有大约二公里的地方驻扎下来,手上的粮食都分给了饥民,何云飞意识到,如果再不进城,他们有可能就会饿在城外的荒漠。
望着渐渐落下的红日,下命令道:“我们晚上进城,千万不要惊动任何人。”
蒋风南点点头,把何云飞的话布置下去,并从当地人手里购买了长短不一的服饰,换掉他们穿来的军服,小心的打包好以后,与武器一起背在肩上。
连武器带包裹大约有几十斤重,可是,他们仍然能够健步如飞,由此可见平时的训练已经不能用严格来形容,几乎是苛刻。
趁着月色当空,他们一个个背着包,嘴上衔刀,三人为一组,纷纷地散了开来,小心的贴在城墙,用准备好的铙钩用作攀爬之用。
在未搞清楚事情的结果之前,他们暂时还不想与当地的军队发生任何的冲突,何云飞穿着简便衣服贴在城墙,等着探照灯闪过之后,猫着身子跑到相对偏僻的地方,扔上铙钩,不断往上攀爬。
城墙大概有十来米,但是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人来说并不算高,一个接着一个很有秩序的往上爬。
队员还有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个哨兵发现了他们的踪影。
“谁?!”哨兵大声喊的同时还不放枪。
何云飞二话没说,飞身扑了过去,照着哨兵的喉咙就是一刀,锋利的刀锋切开了哨兵的喉咙,哨兵连哼也不哼的死了过去。
可是,他的任务却已经完成,随着他的放枪,立刻引起其他兵士的注意,纷纷地赶过来,不仅如此,连探照灯也打了过来。
何云飞和一批已经爬上城墙的特战小队的队员,纷纷找地方隐蔽,并开始还击,要说从哈克手里买来的武器就是管用,使得趁手不说,还能有效的使最猛的火力,暂时压住城防军的进攻。
正在爬墙的特战小队的队员不由得加快的脚步,他们知道,在敌情未明的情况下,城楼上的何云飞他们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时间越长就越有可能会有援军赶过来攻击。
时间就是生命,在城墙下做为策应的蒋风南,也管不太多和剩下的几个兄弟,也同时开火,以图缓解城楼上的压力,蒋风南和几名特战队的队员一开火,就打得城防军有些措手不及。
城防军没想到,这里还会有其他人,在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在小队队长的指挥下展开有效的还击。
双方的火力都很猛,一时难分高下,蒋风南知道他们有可能无法突围,将被围在这里,等到子弹打完,他们就准备徒手与那些城防军进行搏斗。
在城楼上的何云飞压力瞬间减轻不少,看到是在城楼下的蒋风南替他们分担,向蓝凤凰道:“你带着手上的小队先混入城中,蒋风南我去救。”
“什么?!”蓝凤凰不同意,毕竟,现在情况危急,何云飞一个人,纵使他有强悍的武力无法抵挡如潮水般军人的攻击。
何云飞可不管她同不同意,蒋风南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对他来说兄弟的命比起什么都重要,对蓝凤凰说道:“这就是命令”
蓝凤凰浑身一颤,看着何云飞只身离去,无奈之下,扔了几颗手雷在城墙上炸开一道道的缺口,然后,组织着手下余下的队员下了城墙,借着月色的掩护混入城中。
从线索上滑下来何云飞重新回到了蒋风南的身旁,正准备抵抗的蒋风南一看是他,很不高兴的问道:“主人,你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你是我兄弟。”何云飞很干脆的回答道。
蒋风南浑身剧震,没想到何云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从未流过眼泪的他,眼眶突然湿润了,对何云飞道:“谢谢。”
“好好活着吧,别死了,就算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何云飞不卖账道。
战斗仍然在继续,看样子城防军的援军也越来越多,指望着何云飞这几个去抵挡一波又一波军队,几乎是天方夜谭。
何云飞在考虑着该如何逃生之时,城墙突然被炸弹炸出了一个大缺口,硝烟散去之时,蓝凤凰探出身来冲着他们招手道:“何云飞,快,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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