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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V18 配送丈夫附带娃

老公是领导 水红 19246 2022-11-08 20:44

  就是说,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听了。(.l.)

  重逢时,她是一个能被他掌控的女子,可现在她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她爱上了朱锐,不可自拔地沉陷在其间,甚至不问阻力有多大,也不管将来会是怎样的结局,只是想倾尽一切的爱。

  这样炽烈的情感,让卓玉鸣觉得很可怕。他曾单纯地以为,在这世上除了爱婷,不会有一个女人再如此爱。可陈晓菱的骨子里,竟有着和爱婷相似的大胆和无畏。明知艰难,还要继续走下去。如果陈晓菱是这样,朱锐一定会比她陷得更深。他太了解了,了解这样深得无畏的感情有多可怕,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阻拦的。

  “虽然朱锐没有向我细说他家庭的事,但我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会体谅他的难处。”

  就算她和朱锐之间有了些许的矛盾和隔阂,那也只是他和朱锐间的事儿,她不会让旁人看到他们间出现的鸿沟,更不会让卓玉鸣看到她的软弱。这一回,她一定会坚强地走下去,哪怕这条情路充满了荆棘,她也会勇往直前。

  “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非他不可!”

  “当日爱婷有多爱你,今日我就有多喜欢朱锐。”

  她推开了卓玉鸣的手,转身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她进一步确定了自己与朱锐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再和卓玉鸣有任何的纠缠。她有了新的定位,给卓玉鸣的定位是:哥哥、姐夫!她接受不了让姐夫做自己未来的丈夫,甚至连去喜欢卓玉鸣的勇气都没有,要她怎么继续。故意搬出朱锐,虽然内心也知晓自己和朱锐之间是不可能的,但她只能这么说,在卓玉鸣的面前她就是那个傻女人。

  听着她无畏的坦言,卓玉鸣的心痛得彻底。

  他后悔,后悔当初因为尊重她的选择同意了离婚。

  很想将她追回,可这里是市政府,他不可以追出去,他是副市长,言行举止都要符合自己的身份。

  他无力地坐在沙发,陈晓菱说过的话一遍遍地回响在耳边,那是多么炽烈的情感,虽然知晓真相,依旧这样的无畏、无悔。这样的她,就像是在重复自己昨天的故事。在爱情中,无所谓对与错,也无所谓深与浅,你拼尽全力呵护的爱人,也许她根本就没想像中那么爱你。卓玉鸣不想陈晓菱受到伤害,他喜欢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感情给她带来困饶,对于他的劝告,陈晓菱根本就听不进去。

  分开后,他无数次地想念她。从最初被宝宝的一次次提起,到后来不经意的忆起。如今,当他确定自己的心为她所动,她却成为另一个人的女朋友。

  第二天中午,陈晓菱买了一些吃的,去双语幼儿园看宝宝。

  宝宝一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陈晓菱,飞野似地跑了过来:“妈咪!妈咪……”

  她抱住宝宝,亲吻他的小脸:“我买了一些吃的,让可馨和你一起吃,好吗?”

  宝宝欢喜地望着幼儿园的教学楼,这个时候可馨正好站在楼上,见宝宝招手,也奔了过来。

  可馨近了跟前,礼貌地低头:“阿姨,听说你休假回老家了,终于回来了,越越一直念叨你呢。你再不回来,越越又该从幼儿园逃走了!”

  今天,陈晓菱是拿定了主意,准备对孩子说出实情:她不是宝宝的妈咪。可是听可馨这么一说,突然犹豫起来了,她是说还是不说。

  如果说,对于宝宝来说,会不会太过残忍。他对自己一直很依赖、信任,却突然告诉他实情,他还这么小,就真的能听懂自己的话吗。因为她担心听不懂,才会提出让可馨和他一起吃东西,其实就是想对可馨解释清楚,然后请可馨用孩子的思维方式和语言说服宝宝接受现状。

  看着面对起得津津有味的两个孩子,陈晓菱不知自己要不要说。

  姐姐已经不在了,在她生命的尽头,最不放心的便是宝宝和自己。蒙在鼓里的卓玉鸣,一直以为姐姐临终托付的妹妹就是爱梅,却不知道,姐姐托付的人是她——陈晓菱!

  如若姐姐真正托付的人是她,她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真相。如若爱婷知晓真相,就只有一个原因,爱婷恢复了幼年时的记忆。

  她可以对卓玉鸣残忍,但她不能对个渴望得到母爱的孩子残忍。她就是在缺乏母爱的童年走过来的,怎么能让宝宝也在这样的残缺和遗憾中长大呢。

  “宝宝,不可以从幼儿园逃走,明白吗?上次逃走多危险呀,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医生叔叔打吊针的时候很疼,如果你再逃出去,又生了病,医生叔叔一定会怪你不听话,然后狠狠地扎你的手背……”

  她伸手,溺地抚摸着宝宝的脑袋,看着那乌溜溜地眼睛,被她淡去的情感又油然而生。难怪第一次她见到宝宝会有如此强烈的熟悉感、亲近感,她和他之间有血缘关系,他是姐姐晓蕾的儿子。

  “妈咪,是因为姨妈来咱们家了吗,所以你才搬出去住了?”

  陈晓菱摇头:“是因为妈咪调了单位,现在住的地方上班方便。”

  “妈咪今天回家吧。我想吃妈咪做的饭。姨妈做的饭越来越不好吃,我不吃爹地又骂我不乖,想吃妈咪做的饭哦……”

  宝宝即便有好吃的,可现在还是说出自己的话。自从上了幼儿园之后,他的话说得越来越流畅,就像在短短的半年多了,突然间就长了两三岁。因为宝宝和可馨好,可馨也教会他好多。

  小孩子就是这样,跟着比自己小的小朋友玩耍,就更简单、快乐。跟比自己大的小朋友玩耍,也会变得更早熟、懂事。

  “这样啊!”陈晓菱从包里取出餐巾纸,小心地替宝宝拭着嘴角,每次来,她坐在幼儿园一角的大树上,避开其他的孩子,给他们带些好吃的。“今天下午放学,我过来接你好不好?去妈咪家,妈咪给你做好吃的。”

  明天就是周末了,可馨听陈晓菱这么说一脸羡慕:“阿姨……我能不能和越越在一起过周末?”

  陈晓菱和孩子说话时,那语调都温和了几分:“怎么了?”

  “这段时间我妈妈跟公司的同事去花城出差了,直到三月十号都不能接我回去过周末,妈妈让我去幼儿园马老师家,可我不想去马老师家……”

  “哦……”陈晓菱自是乐意的,点了点头:“不过阿姨得和你妈妈商量才行,记得你妈妈的手机号码吗?”

  可馨点了点头,她是学前班的孩子,已经会写数字和拼音了,更认得三百多个生字,接过陈晓菱的手机,她嘴里一字一顿地念着李玫的手机号。

  “喂,哪位啊?”李玫一面接电话,一面正在接受顾客的咨询。站在公司展柜前,对来往的客商、人群散发广告宣传单。

  “妈妈,是我——可馨。我周末可以和越越在一起吗,越越的妈妈回来了,阿姨说我可以和他们一起过周末。妈妈,可以吗?”

  可馨本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可言谈之中却有大人一样的感伤和成熟。难怪那次李玫到家里拜访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可馨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如果苦难、忧伤让一个孩子太过懂事,陈晓菱宁愿可馨的父母从未离婚。

  明明是可馨想和他们在一起,可她在给母亲打电话时,却说成是陈晓菱的邀请。没有一个孩子不希望自己的家庭和睦,也没有一个孩子愿意过早地承受来自生活的苦难。

  看着面前的可馨,陈晓菱就会不由自己的想到以后的宝宝。

  李玫问“越越妈妈在吗?”

  “嗯!在呢。”可馨笑看着陈晓菱,将手机递给她:“阿姨,我妈咪要和你说话。”

  陈晓菱接过电话,在她看来,可馨就是一个很聪明,甚至有一点点小孩子心眼的姑娘。“李玫姐!”

  “陈妹,怎么感谢你才好呢!本来可馨是周托的,因为我工作的原因,这个月都不能赶回来。也没办法给她换洗衣服,真是麻烦你了。”

  “李玫姐,没关系的。反正一个孩子、两个孩子都得照顾。你先忙工作,这段时间就让可馨和我过周末吧。只是幼儿园老师那里,你还得另外给他们打电话说一声才行,否则下午他们是不会同意让我带走孩子!”

  “好,我会的!那就辛苦你了!”

  “别客气!往后一段时间,就让我来照顾孩子吧。”

  陈晓菱看问题比较简单,想到李玫的不易,而且第一次见面,李玫就和她掏心掏肺地说了许多真心话。人家没拿她当外人,她自然想尽一份心。

  “谢谢!”

  “再见!”

  可馨欢喜起来:“这样我就可以和阿姨、越越一起过周末了。”

  宝宝吃得满嘴都是食物,像个小大人一样骄傲地说:“我们可以游乐场玩。”他想到上次坐疯狂火车的事,咯咯笑了起来:“我妈咪很胆小,哈哈……”

  见陈晓菱回来,宝宝又欢喜起来,好些天没有笑声这会儿都是笑,一说一笑,居然还将陈晓菱坐疯狂火车头晕呕吐的事儿记得这么清楚。

  “越越,真的吗?到时候我们可以去游乐场玩。我妈咪一直说要带我去,可她总没时间。”

  对于那样的地方,总是孩子们的最爱。

  宝宝跟着自己年长的可馨玩,好像他也跟着长大了许多,他仰起小脸问:“妈咪,我们去游乐场好不好?可馨姐姐很久没去了,到时候我们把爹地也带上。”

  “带他做什么?”

  “让爹地给我们买票。爹地也很勇敢。”

  这话在陈晓菱听来,倒是一句实话,让他买票,只是她很不想和卓玉鸣在一起。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可她还来看宝宝,完全也不是从前的原因,而是因为宝宝是她姐姐的儿子。她姐姐虽然没来得及和她相识,可血脉至亲的关系在那儿,想到姐姐的一生,居然留下太多的遗憾,就想替她做些什么。而她能做的,就是替姐姐照顾一下孩子。

  陈晓菱给两个孩子洗了手,把他们的小脸擦干净,这才让他们各自回去,站在院子里,看着姐弟俩手牵着手儿回到各自的教室。可馨真的是个让人喜欢的小女孩,她居然懂得如何照顾越越,先把越越送到教室,才回自己的教室。

  陈晓菱出了幼儿园,给卓玉鸣打了个电话。

  在听到对方那声“喂”后,知道是卓玉鸣,便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意思。“我看过宝宝,今天下午让我接他吧。周末我和他一起过。另外,李玫的女儿可馨我也一块接走了,明天我带他们去游乐场玩。”

  “知道了。回头我给爱梅说一声,叫她不用去幼儿园接孩子了。”

  陈晓菱上了自己的红色qq,先转到菜市场,买好菜,将菜放在后备箱里。下午一下班,就开车去了双语幼儿园。

  李玫绝对是个优秀的母亲,双语幼儿园的收费很高,而她还让女儿上周托,就算是两个人挣钱也未必舍得将孩子送到这样的幼儿园。可李玫一个人不但坚持自己带孩子,还把孩子送到了全市最好的幼儿园。李玫给陈晓菱的印象就属于外表端庄、沉默,内心坚强勇敢。太过端庄的女人,就显得太肃冷。内心太坚强的女人,又让男人们打消呵护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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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梅此刻正坐在绿都市中心的一家茶园的雅间里,打扮高贵,卓玉鸣说是每月给六千块的生活费,其实不止六千块,因为更多时候卓玉鸣会偶尔买菜回来,还会带些水果、零食之类。吃的有时候是爱梅买,有时候是他买。

  陆得财从门外探出一个脑袋,见她已经到了,这才惊呼一声:“哟,市长夫人已经到了啊!来,阎老板,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绿都市卓玉鸣副市长的未婚妻申爱梅女士。”

  爱梅听到自己的名字和卓玉鸣的名字绑在一起,心头那个欢喜,笑骂一声:“我们还没结婚呢?”

  “不就是差不多了吗?你现在可是住到他家里了。这位就是从西部过来的建筑公司大老板阎老板!”

  阎老板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和陆得财一样属于中年发福的类型,见到申爱梅,阎老板胖嘟嘟的脸上立即就堆起了笑,哈着腰:“幸会!幸会!”随手递过一张名片。

  “阎老板请坐!”自从住到了卓玉鸣家里,爱梅在外依然是一个市长夫人的派头,每次出门都穿上名牌衣服,拿着lv的包包,走起路来噔噔直响,从头到脚都流露出一副傲然之姿。她看了一眼名片,将名片放在茶桌上:“什么头衔都有可能是假的,可不像我是卓副市长老婆那么真。前儿就有一个,居然怀疑我是假的,派人跟踪我,直到看我接儿子和卓市长在一块,这才信了。回头又想找我包工程,呸!当我是什么,想找就找,想拒就拒。这回,我还偏不给他。”

  阎老板笑着直应“是”,“这几年绿都市大力发展交通业,我也不望别的,就望申女士到时候能帮我们公司拉到彩虹立交桥项目工程。”

  申爱梅听到这儿,猛地忆起前段时间曾听卓玉鸣打电话时提过关于这座立交桥的事:“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几个亿的大工程。”

  陆得财明白,到了关键时候,申爱梅就会要求他回避。他离开了雅间,站在外面,一面是放风,一面是生怕有人打扰,但到里面还是会传出说话声。

  “只要申女士帮我们拿到项目,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喏,这是一点见面礼,还请申女士帮帮忙。”

  阎老板从怀里掏出一个漂亮的首饰盒,爱梅启开盒子,只觉眼前闪耀,是一条铂金钻石项链,看那钻石大小居然有小指甲盖大,璨灿夺目,刺得她的眼里久久都是钻石交耀。将项链拿在手里,不由得忆起刚和卓玉鸣相认时,他说要送她的项链,可后来那项链就再也没见过了。

  “申女士,这是中国黄金公司出产的,钻石有证书,有十克拉,只要你能帮我拿到这个项目,我还另有重谢,今儿这些只是首付!”

  十克拉的钻戒,得值不少银子。虽然申爱梅不懂行情,可看这钻石,也就是寻常的钻石,算不得什么名产名地珠宝。但光看这钻石项链,怕也值过十几、二十万块。

  阎老板将一边的啤酒箱递了过来,轻轻推到她的面前,看着那鼓鼓囊囊的纸箱,里面少说也有二十万。现在的人送礼也送出艺术,明明是现金却装在啤酒箱里,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就是一箱寻常的啤酒。

  钱,就这么滚滚而来,进了她的腰包,还能收些首饰礼物。爱梅一颗心跳起七上八下,却故作平静地说:“彩虹立交桥可是几个亿的大项目,不比几千万的小工程,是分成好几标段进行招投标。”

  “那我就要e标段!”

  申爱梅想了一会儿:“这个标段造价可很高啊,占了整个工程三分之一的造价,没有一定的实力根本就拿不下来,你的公司能行吗?”

  阎老板笑:“没有什么行不行的,只要你帮我搞到就行。到时候,我许你百分之七的回扣。”

  “百分之七?”她冷哼一声,“当是打发叫花子呢?那个标段造价有多少,我心里可比你清楚,至少百分之十五。”

  狮子大开口,百分之七就已经不少了,可申爱梅却要百分之十五。是第几届便是干建筑工程的,她跟在他身边呆了近一年的时间,多少对这块也懂些。听得多了,也会说了。

  “这……”

  “如果不行,今儿我们就免谈,你送的这些东西,我也不敢收。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不要了,你走吧!”

  她心里是舍不得了,这得多少日子了,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愿意送钱、送礼上门的,只是她不这样激激对方,恐怕对方是不会提高比率的。至于能不能帮到忙,爱梅也没有多想,反正现在她已经住到卓玉鸣家里,帮他照顾家里,还帮他照顾孩子,就算他们之间真没什么,卓玉鸣也说不清、道不明。

  爱梅起身,装出要离开的样子,此刻,只听身后传来阎老板的声音:“请留步!百分之十五就百分之十五,不过我有个条件,一定要拿到e标段。”

  爱梅莞尔一笑:“那是自然!”

  既然她决定了要替对方周旋,就一定会替他拿到e标段的承建权。近来,因为绿都晚报、南海日报上相继刊登《绿都市彩虹立交桥招标公告》吸引了全国各地不少的建筑公司。对于像阎老板这样,刚从外地来到沿海城市的建筑商更多不胜数,因为没有门路,只有条条都试试。正好,前几日在“食全酒美”酒楼吃饭时,因为发愁,无意间和老板陆得财搭上了关系。

  为了拉到工程项目,各家建筑公司也算是用尽了法子,最常用的自然是将省级领导里主管这个项目、市级领导里能说话的人都逐一进行了调查摸底,然后进行逐个攻破。当今社会,处处充满了的陷阱,无论是哪行哪业皆是如此。

  “这点小礼物就请申女士收下,事成之后,必少不了应得的那部分好处。”

  爱梅优雅而灿烂的笑着,收了首饰,也收了对方送来的钱,没有看只掂量了一番,从重量上判断了一下,至少有二十万。

  “申女士喝茶,我这就告辞了!有了消息记得和我。”

  “嗯,你放心好了,有了消息我会与你的。”

  阎老板离了雅间,陆得财一进去,眼睛就落到在那啤酒箱上,转身合上房门,正要开箱看看里面多少钱,只听爱梅喝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爱梅,这可是我帮你拉的生意,好歹你也得给点意思、意思……”

  爱梅冷哼一声:“就你的为人我还不知道,别跟我说,你没拿好处,只怕这引荐费他一早就给你了吧。既然你得了引荐费,还好意思跟我要钱,哼——”

  “这跑前跑后的,也忙了好些天了,好歹你也让我得点好处。哪怕是点茶钱,你现在是傍上大靠山了,现在我的酒楼生意又不好,市政府、市委的人都好久没来我那儿消费了,再这样下去,我一家四口还不得喝西北风。”

  爱梅一离开陆得财,他就和老婆复合,依然还是一家四口,有儿、有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但还保持着和爱梅之间的,这回不是爱梅纠缠,而是陆得财看中了爱梅与卓玉鸣之间的关系,看好了,抓住爱梅想共求“发财路”。虽然有些冒险,但他是做生意的人,懂得风险大、回报大的道理。

  爱梅说:“今天不行,明天吧,明天我单给你一份红包。”

  “那可不行。你要拿百分十五的回扣,我也要拿百分之二。”

  “什么?陆得财,你别太过份了。”

  “你不给,就不怕我把你私下收受贿赂的事儿给捅出去?”

  陆得财的话令爱梅想起来就胆颤心惊,她现在一切可都刚刚开始啊,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这一辈子,她算是穷怕了,拼命想靠上一个有钱的男人,如今靠上卓玉鸣,才刚看到一点希望。

  她大好的青春年华,一会和这个有钱男人当小三,一会儿给那有钱老板当,说到头,都是一个钱字逼的。她不要再过穷日子,想和那些阔太太、有钱女人一样,过衣食无忧、穿金戴银的日子。她自认相貌不比人差,总想拼命地过得更好。可这些年,搭上有钱的男人不少,可一个比一个心狠,甩她、推她时,有的给遣送费,有的居然连要胁带恐吓,什么样的男人,她也算是见识过了。

  爱梅想到本属于自己的钱就要被人分走,娇喝:“陆得财,我可以给你好处,但我对付你有的是法子。如果我死,你就是第一个死的人。”

  “爱梅啊,这是什么话。你现在可是我的财神爷,我哪里敢得罪你呀,正指望着你能多给我带来一些财运。怎么样,我再找一个建筑公司挂靠过去,到时候也过来投投标,如果中了,我们再转包出去,什么也不操心,就能得一钱。”

  陆得财的话太诱人了,爱梅想了一会儿,这样收辛苦费,不如自己干来得直接,到时候再转包出去,从中落个差价,那也是不少的钱。她想着,仿佛看到红花花的人民币堆放在自己家里,又像看到自己的那七位数、八位数、九位数不停翻动的存款。

  “你这主意不错,可参加此次投标的都是国家二级以上的建筑公司,我们哪里去找?”

  “这个还不容易,好歹我们都是当地人,找到两家公司借用一下资质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大不了给对方公司付点好处费,这种天下掉馅饼的事儿,我想没人不愿意吧。”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你去办。至于我这边,我来想办法怎么说服我姐夫。”

  陆得财用胳膊推了推爱梅:“要不,我再帮帮你?”

  “什么?”

  “看你的样子,好久没哪个了吧。就不怕自己上的功夫退步了,这退步可不好,搞不好就摆不平。”

  “陆得财,你拿镜子照照自个儿,就你这副恶心样子,还想打老娘的主意,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

  爱梅伸手就给了陆得财一巴掌,还当她是当初那个女人,现在她可是有身份的人了,居然还和她说这些。她是需要男人,但也不再是像陆得财这样的角色了。

  有了好的,就有了对比。以前都是被钱闹的,现在她有了更好的目标。

  爱梅抱起啤酒箱就往外走,陆得财追了过来:“我的那份呢?”

  “少不了,下次一起给。”

  还是舍不得啊,想到怀里这么多的钱,居然要分他一份,只能拖延时间了。她要做有钱人,做一个有权势的人。虽然她也知道,这种行为叫做索贿受贿,可她现在还不是卓玉鸣的老婆。她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等有了钱,她也可以像其他的女人出出国,也风光风光,这样的日子才是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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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菱带着两个孩子回到落霞园家里,宝宝一进家门就去开电脑。

  宝宝在客厅里跑了两圈,嘴里数着数,数到二十时就停下来,电脑便已启开。

  “姐姐,你会打字不?”

  可馨摇了摇头,电脑在很多人家都有,他们家里也有一台,是李玫的记本,但可馨不能碰,因为那是李玫的工作电脑,弄不好就会把里面的信息和文件资料弄丢。可馨从不碰妈妈的电脑,一到周末,妈妈在房间里弄案子、做资料,她就在客厅里看电视,总是很乖、很安静。

  “姐姐,我想看动画片,我妈咪电脑里有好多好看的动画片。可是你不会打字,我怎么找啊!”

  “怎么打?”

  “妈咪说可以打拼音,你不是学过拼音吗,我说名字你把字输入框框里就可以了。”

  陈晓菱听到二人在那儿说,走到电脑跟前:“想看什么?”

  “我要看四川版的《猫和老鼠》!”

  “好!”

  帮孩子们找到动画片,叮嘱了几句,可馨搬了凳子坐到一边,两个孩子看得津津有味。陈晓菱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

  她一边摘菜、洗菜,一面还是切片、配菜,手机响了也没听见。

  可馨说:“越越,好像是阿姨的手机响了!”

  “哦!”宝宝跑到茶几前,按了一下,里面传出卓玉鸣的声音:“爹地!”

  “乖!你妈咪呢?”

  “妈咪在给我们做好吃的。”

  “给你妈咪说,一会儿我过来吃饭。”

  “哦。”宝宝拿着手机,跑到厨房门口,“妈咪啊,爹地说他要过来吃饭”这么说,分明就是让她多做一个人的。

  陈晓菱看了一眼,接过手机:“喂!”里面直传出嘟嘟的声音,搞什么飞机啊,她可不想与他任何的关系,她是想照顾宝宝,可不喜欢和卓玉鸣在一起的感觉,拨通卓玉鸣的手机,就说叫他不要过来,她可没时间再去侍候她。

  嘿,在通话中,好吧,一会儿再打。

  只是陈晓菱一忙,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有些天没有这样做饭了,又是鱼、又是鸡、又是排骨的。看着菜配好了,而煲的鱼汤也好了,陈晓菱开始准备炒菜,有人在按门铃。

  可馨见宝宝舍不得离开,懂事地起身,打开门:“叔叔好!”

  “可馨来了。”卓玉鸣依然像这家里的男主人,语调里有欢迎可馨的意思。手里提着一大包的水果,往茶几上一放,转身就走到厨房门口。

  陈晓菱很不高兴,反正看到这家伙她就没好心情。当然也不能怪人家脸皮厚,谁让她忘了打电话,叫他不要来,人都来了,难道她还要继续将人赶出去。

  “今晚的菜够丰盛啊!”

  “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孩子们的。”如果宝宝不是她姐姐的遗子,她才懒得管呢,可是她又不能直接地告诉卓玉鸣,我是爱婷的妹妹。算了,他们过往的身份和关系已经够乱的了,还是少些事的好。

  陈晓菱看了一眼:“可馨、宝宝,快洗手。动画片可以暂停了,要吃饭了。”

  可馨不知道怎么暂停,虽然过去了一个月,可宝宝还是知道怎么操作,操作完毕,两个孩子进入洗手间,用香皂洗了手,走到茶几前,宝宝的眼睛直发光,嘴张得大大的:“薄饼裹三丝,啊!妈咪,为什么姨妈就不会做?”

  可馨说:“要是我才不会叫她姨妈,感觉你有时候真是叛徒。人家给你买点玩具、吃的,你就背叛你妈咪了。被你爹地哄得团团转!”

  宝宝瓜兮兮的看着卓玉鸣,卓玉鸣没想到可馨会冒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宝宝的目光移向陈晓菱,竟有些想哭的意思:“妈咪,我没背叛你,我没喜欢姨妈……我没有……我没当叛杜(徒)……”

  陈晓菱温和地笑着,包了一个三丝饼给宝宝:“妈咪信你。我家宝宝最好了,是妈咪的乖宝宝。”

  宝宝咬了一口,吃得有味,虽然不是最好吃的,可这段时间总吃爱梅做的饭,他也厌了、腻了。就连卓玉鸣也是如此,今天就想过来蹭饭。

  可馨说:“叔叔为什么让越越叫那个女人姨妈?”她回想着爱梅的脸,再对照面前陈晓菱的脸,“阿姨怎么会是越越姨妈的姐姐,越越姨妈看起好老,可阿姨很年轻……”

  一席话,说得陈晓菱心里乐滋滋的。

  宝宝望向卓玉鸣:“是爹地骗人?”这模样,颇有些怀疑,又像是在向卓玉鸣求证。

  可馨说:“你妈咪和你姨妈一点都不像。我妈咪和我小姨就长得可像了。”

  陈晓菱盛了两个小半碗的汤,递给两个孩子,又盛了一碗递给卓玉鸣。“今晚因为有薄饼裹三丝,就先吃菜,要吃米饭的,我回头再添。”

  可馨望着一桌子的菜,虽然是七八样,可对她来说太丰盛了:“阿姨好厉害,居然会做饭哦。”

  “吃吧,这些都是阿姨自己做的。来,可馨吃香酥排骨,宝宝你也来一块!”

  她给孩子们夹菜,卓玉鸣却给她夹了一块排骨放在碗里。

  陈晓菱看了一眼,夹起排骨又放回他碗里。

  他正要问,陈晓菱说:“最近我不想吃辣的。”

  卓玉鸣也没再吭声。摆明了就是不领他的情,也是,只是他怎么就这样了,拥有时,不懂得好好珍惜,如今她的心不在自己这儿了,居然希望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好意。

  陈晓菱刚吃了两口,手机就响了,她一伸手取过手机。

  “吃饭了吗?”

  “正在吃,你呢?西部的气候怎么样?”

  卓玉鸣不悦地看着她,就为了接过电话,居然转身就走到了窗户前,那声音还如此的温柔,她从来就没有用这样的声音和他说过话。在他的面前,她就会扮粗鲁打人,可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就像变了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温和如羊的语调。越想就越生气,他又夹了一块排骨,一下塞入嘴里。

  “今天一个朋友的孩子和宝宝在我家。”

  看来她把一切都告诉朱锐了,否则她不会实话实说。也就是说,她的心是对朱锐敞开着,甚至没有半分要隐瞒他的意思。

  “哦,卓大哥也在,他只是过来看看孩子,没有别的意思。”

  如若未曾知晓陈晓菱和爱婷之间的关系,朱锐也许会多想,可现在他理解陈晓菱待孩子的好。

  “不要再给我买衣服了,我的衣服真的够穿了,你别再花钱了,只要你好好的,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大概朱锐又提到出差完毕给她买衣服的事儿,陈晓菱欢喜的拒绝着。“如果你真要买,我听说西部的木头项链漂亮,你帮我多带几条回来,回头我送送朋友。林虹知道我和你的事,一直想见见你呢。上次,她男朋友到花城出差,也送了我一条真丝围巾,怪不好意思的。”

  还真是不一样了,这么快,不过是回家休了一次年假,就和朱锐确定了恋爱关系。见了她的家人不说,还和她的朋友提到了朱锐。

  当年,他和她结婚这事,估计也从来没对人说过。

  卓玉鸣想到两件事她的处理态度,心头就不是滋味。以为自己的心里不会有她,可到头来,最先动心的还是自己。

  “告诉你父亲我们的事啊?这样好吗?”

  陈晓菱还是没有问朱锐父亲的事,她也只是不想问,是生气好,还是真的体谅他的隐瞒好。就像她说的,恋爱只是她和朱锐之间的事儿。她不想其他人听到她的话,她一转又到了洗手间,关上房门。

  卓玉鸣却全没有吃饭的心思,吃得慢了,就想听她又说了些什么,细听之下还是能听清楚。

  “阿锐,我看暂时还是不要说了。再过些日子吧,我担心他们会反对。我真的不在乎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幸福。”她停了一会儿,问:“你有女朋友了?”

  电话那头朱锐凝了一会儿,不用想也知道是卓玉鸣说的,因为陈晓菱在绿都接触到最多的就是卓玉鸣。

  他回给陈晓菱的话是:“是我小妈物色的,而且是几年前的事儿,最近两年已经得少了。晓菱,那时候我没遇见你。这些年她一直在美国,我们之间见面的次数都能数得清。虽说她是我女朋友,可我们并没真正的谈恋爱。”

  “阿锐,是这样啊?”陈晓菱望向卓玉鸣,根本就不是卓玉鸣说的那样,朱锐承认了,就说明,他是诚实的,虽然第一个先告诉她的人是卓玉鸣,可朱锐并没有就这事圆谎。朱锐和以前的女友并没感情,听到耳里,记在心上,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却没有她预想的那般伤心、难过,是放手还是继续,陈晓菱一时拿不定主意。如若她不问,是不是朱锐就不主动说了。但这件事,多少还是给她提出一个警示,她必须得冷静而理智地面对这件事:“你要保重。拜——”

  陈晓菱一打开洗手间的门,就见卓玉鸣站在门口,他尴尬地说:“该吃饭了,再不吃就凉了!”

  陈晓菱将手机放好,回到茶几前,两个孩子吃得很开心,无论是红烧鸡还是香酥排骨都吃了不少,尤其是宝宝偏爱薄饼裹三丝,直吃得满嘴、满手的油。陈晓菱看着他笑了,取了纸巾递给他。

  陈晓菱做的这些菜式,大多是春节回家时跟姥姥学的,做得不算地道。别人怎么做红烧鸡,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先把鸡块放到窝里煮了一阵,然后捞起来,说是红烧,有点像炒。倒是油,放下调料,将鸡块倒在锅里炒了一阵,又加入少许的水,炖了一下,就说是红烧鸡了。

  而香酥排骨根本不是她自己做的,是她中午离开幼儿园后去一家饭馆里订的,拿回家后就热了一下。

  “我最爱妈咪做的饭了,好吃!”

  陈晓菱伸手,温和取了一张餐巾纸,给她擦着嘴巴。

  卓玉鸣静静地看着,明明对他没感觉,却偏偏对他儿子好得很。还真是弄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而朱敏呢,恰恰相反,只想对他好,不想对他儿子好。只是现在的陈晓菱让他觉得很苦恼,他突然想变成自己的儿子。可以看她含笑给自己拭嘴,可以看见她温暖如般的笑。

  陈晓菱也给可馨擦了一下嘴。

  “宝宝、可馨,要吃米饭吗?”

  宝宝拍着自己的小肚:“妈咪,我今天吃得好饱。明天、后天、大后天……”宝宝扬着胳膊比划着,“都给我们做好吃的。”

  “吃饱了就去玩,不可以再坐着,在电脑跟前站着看动画片!”

  可馨一边吃,一边有着急起来,放下手里的鸡肉也不吃了,擦了擦手,和宝宝并肩站在电脑跟前,继续看动画片。

  卓玉鸣再也忍不住,问:“就那么喜欢朱锐?”

  “卓大哥,请你以后不要再过问我的私生活。我不是也没问你和爱梅之间的事吗,请不要再问。”

  陈晓菱一句话,咽得卓玉鸣心里发堵。

  他凭什么问?可还是忍不住啊。

  “我是关心你……”

  “谢了,不用!”她回答得很干练无情,“我会和朱锐好好的。不知道卓大哥方便的时候,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和爱婷姐之间的事儿。”

  卓玉鸣这就不明白了,朱敏忌讳他一再地提到爱婷,认为他的心还在爱婷身上。就算是爱梅也不愿意听,可陈晓菱却好像对这些过往的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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