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哥!”想到宝宝出了什么事,陈晓菱的一颗心就揪得紧紧的,她垂下眼帘:“昨天中午我去看宝宝了。”
如若她挑唆了宝宝,自然不会自己说出来。
又或者,她知道宝宝是个不会撒谎的小孩子,索性自己说出来。
前者,是她的坦荡磊落。
后者,却证实她是一个极有心机的女人。
“你真想听?”
“是。”
卓玉鸣指了指碗筷:“吃饭,我还赶时间呢。”两个人像个没事人,或者说在旁人的眼里,他们依然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卓玉鸣拿了公筷,替陈晓菱夹了菜:“我希望以后你还是不要再见宝宝了!”
“为什么?我只是想做为一个阿姨去看他,并没有别的意思。”
“朱敏不喜欢!”
如果她认为,他其实是一个很坏的男人,他愿意让她这样看。
无论是卓老太还是朱敏,都是陈晓菱不能招惹,又不敢招惹的对象。
卓老太出面处理,就会用霸道似的要胁:以后好自为之,不许再见孩子,否则,你知道后果。
若是朱敏见陈晓菱,卓玉鸣就猜不到她的方式,但是依朱敏自小的优越背景和条件,自然会是另一种要胁,亦或是女人们之间那种贯用的羞辱。
无论是她们间的谁,对于陈晓菱来说都会是一种伤害。
陈晓菱苦笑着:“我忘了,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她对宝宝好吗?”
“你以为不要再私下见宝宝,这是我的意思。”
他还是这样的霸道、自以为是,甚至都不需要向她解释更多。
“好,我往后不见他就是了。”她虽然说得干脆、爽快,心却莫名的感到隐痛。那又不是她的孩子,她何必给自己自找苦吃,不见就不见,也许不见了,她也会淡淡的忘去。卓玉鸣是宝宝的亲爹,他这么说也许有他自己的理由。
两个人吃了顿午餐,卓玉鸣赶回单位上班,结账离开,陈晓菱在饭馆里又坐了一会儿。
晚上,她回到落霞园,从抽屉里翻出宝宝的照片,忆起那过去的日子怎样与宝宝相处。
一切,都会过去的!
当她以为难以摆脱卓玉鸣时,她便认真而细心地照顾着宝宝。当她已经摆脱了卓玉鸣时,却不由自己地想念着宝宝。
宝宝有奶奶、有爹地,还有一个未来的妈咪,她何苦在这自烦自恼,可不知怎的,她的心就像是一只风筝,而线头却握在宝宝的手里,总是莫名地被宝宝所牵引着。
结束了!
她等待了五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为什么当卓玉鸣提出不许她再见宝宝时,她会觉得这样的无奈。就像当初不想做宝宝的妈咪,却被迫做了宝宝的妈咪一样的无奈。
当年,是无奈的负重。现在,是无奈的失落。
青黄不接,老、新单位皆不管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明天她就该去新单位里报道了!在繁忙的学车日子里,她正一点点的淡去对宝宝的思念。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她就要去新单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