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迷蒙的明眸,灯光下熠熠生辉,就像曾经的爱婷,那眼里总有驱之不散的烟雾水气。(.l.)刚才那快速的一吻,显然不够过瘾,撩拨起他对女人的渴望。有多久没有和女人亲近,他几乎都快要忘了。又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他也快忘了。
就在他准备再吻的时候,陈晓菱将脸扭向一边:“如果之前那一次你吻的是爱婷,那么这一次是吻我。”
卓玉鸣放开了她的脸,让他当成爱婷可以,当他面对陈晓菱,他还做不到。
原来她就这样的没有魅力,让他面对一次真实的她真的好难。
陈晓菱苦笑:“晚安!”
她转身往主卧移去,拿背对着他,泪,悄然滑落。
她怎么哭了?
是因为他爱的那个人始终是爱婷,因为他始终无法正视她陈晓菱吗?
她不知道。
只知道,被他拥入怀中的感觉是那样的热烈而陌生,熟悉而害怕,她的心绪如起伏的奔洪,不由自己的狂跳着、不安着……另一面,他只拿她当成爱婷的替身,这是多么无情的现实,哪怕他热烈过后,骗她一次,说当她是真实的陈晓菱。其实,她是愿意被他吻,可他说出的实话,却不得不让她为之清醒。
主卧室的门合上,卓玉鸣转入自己的卧室,站在房子里,低声地反问:“爱婷已经死了。”即便是吻她的时候,这一点他也是清楚的,可她却不想说:你是陈晓菱。他说不出口,爱婷去了还不到一年,他怎么可以对另一个女人心动,哪怕因为她与爱婷长得相似,这一点也是他不允许的。
卓玉鸣打开灯,取下墙上挂着的偌大婚纱照镜框,在镜框的背面,是一幅与婚纱照一般大小的画,一个镜框双面玻璃,却是不一样的画面。背面的画是一幅色彩配合协调的水彩画,上面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妻子怀里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婴孩,婴孩头上扎着小小的像辣椒一样的小辫,辫上有一只蝴蝶结。婴孩长得活脱脱像个洋娃娃,尤其那乌黑亮丽的眸子,就像是一对闪光的明珠。婴孩的模样,竟与卓玉鸣的宝宝有些许的相似。难道所有的小孩子幼时都是一样的可爱?画中丈夫的腿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女童,梳着一对羊角辫,左边扎着和婴孩一样的蝴蝶结,右边空空,只露出红色的皮筋。小女孩甜甜的笑着,眉眼里和年轻的妻子有六七分相似。
“鸣哥哥,这些日子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就是这个奇怪的画面,我听到有人在唤我晓蕾、晓蕾……可是,我怎么也忆不起来更多,能忆起的只有这幅画面,只有和这画面相似的照片。”
“鸣哥哥,二十多年了,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人……我总想忆起更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幅画也许能找到本应属于我的一切,我的身世、身份、亲人……”
当爱婷这样告诉他时,神色中是按捺不住的痛苦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