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愁眉不展,他已经是绞尽脑汁,却并无良策,思前想后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爱卿!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么?我总不能亲眼望着我的宝贝女儿被人家谋害致死,却无能为力吧?那样我又怎能对得起我死去的爱妃呀!我可是答应过她的,要好好照顾女儿长大。”说话间,便早已泪如雨下,无奈地轻轻摇头。
瀚远赶忙劝解,“陛下!您不要难过,有一线希望我们也要尽最大的努力。记得上次在调查投毒案之时,我便提醒过您,从公主密切接触的人入手来调查,咱也确实收到了效果,依老臣看来,咱们的调查还并未结束!”
“并未结束?上次明明可是调查完了呀!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呀!”皇帝不解地说。
瀚远微微一笑,“陛下!这便是我们忽略的事情了!”
“忽略的事情?忽略了什么?”皇帝便更觉疑惑不解。
“陛下!我们忽略了一个最最重要的人,也是对案情帮助最大的人,如此重要的人物,我们岂可忽略?”瀚远有些故弄玄虚地卖起了关子。
皇帝有些不耐烦地问:“爱卿!你就别再吊我胃口了!到底是谁?你说呀!”
“我们只关注了与公主密切接触之人,却忽略了公主本人!毕竟有很多事情公主才是最清楚的!如此重要的当事人,我们又岂能忽略呢?”瀚远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皇帝听罢,不觉恍然大悟,“对呀!怎么就把如此重要的人物给忽略了呢?马上宣公主上殿!”皇帝匆忙地对下人说。
却被瀚远拦住,“且慢!陛下!众所周知!您对公主宠爱备至,公主在您面前耍孩子气也是常有之事,若现在宣公主上殿,恐不合时宜,毕竟您一在场,那么问什么却都问不出来了!
不如这样!我亲自到那凤鸾阁去一趟,向公主了解情况,毕竟老臣不才,在这诺大的朝廷之中又是有些威望,且又上了年纪,公主即使想耍小孩脾气,我便将事情的严重性和厉害关系与其一说,我相信她定会如实讲来。”
皇帝心中不由得有些大喜过望,还是宰相想得周全,他可是将公主的脾气秉性都摸透了。“那就有劳爱卿走一趟了!”
雪妍公主自那日险象环生后,身体恢复得不错。然那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场景却依旧历历在目,夜晚熟睡之时,便经常被那噩梦惊醒。
她感觉有些心神不宁,这种种事件矛头都是指向她。她便总有一种成为别人眼中猎物的感觉。她不可预测下次灾难又是什么时候降临到她身上,更猜不出会是什么灾难。
用忐忑与惶恐来形容她的心情一点也不过分。正踌躇间,下人来报,宰相瀚远有要事求见。
公主便猜出了他的来意,想必又是为了那几起刺杀事件而来,她能揣测出父皇的心情有多么的焦急和不安,毕竟自己的安危牵动着他的心。她始终猜测不出谋害她的人的动机是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很是无辜,在这深宫大院之中,与别人并无半分愁怨,人家为什么要加害
于自己呢?对此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对瀚远是十分崇敬的,一方面瀚远德高望重,在朝廷乃响当当的人物,另一方面他也是父亲的老师。皇帝都得对其十分尊重,更何况她了,于是雪妍便迎了出来,“瀚远大人,您来了!快里面请!”说着便招呼下人,给瀚远倒茶。
“公主!不必客气!想必公主已经猜出了老臣今日的来意,陛下对公主的事情十分上心,特意派我来了解了解情况。
这几次刺杀事件,公主是当事人应该最清楚,绝非偶然,这幕后指使非要置公主于死地不可,可见此人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公主手上,因情况十分紧急,也许就在我们谈话的这一刻,幕后指使已经开始预谋下一次的刺杀行动了,可以说现在公主的处境十分危险,毕竟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我们派再多的侍卫保护,也是防不胜防。”瀚远将事情的厉害关系跟公主讲明。
“大人!您说的这些事情也是我最最担心的。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我究竟接下来该如何做?”公主很是无奈地诉着苦。
瀚远为了缓解公主这紧张而焦虑的心情,也是在不住地安慰她,“公主!你也大可不必那么紧张,我与你父亲一直在商议应对策略,我们的守卫眼线众多,这幕后之人想再次采取行动,也并非易事。
公主大可不必那么担忧。至于你下一步应该如何做,这并不复杂,你只需要积极配合我们调查就可以了,因事关公主的安危,希望公主能实话实说地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记住一定要实话实讲,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希望早日将那幕后黑手找出来。进而让公主摆脱那噩梦般的纠缠。”
公主听完,这颗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瀚远的到来,令她安全感倍增,更增加了她的信心。“大人!您有什么想了解的事情尽管问,我定会如实回答。”
瀚远听罢,不禁心中暗喜,只要公主能配合,那么对于这案件的侦破可是极为有利呀!
“公主!我们已经对你身边与你密切接触的人做了详细地调查。服侍你的下人们基本上可以排除在外了,然除了这些人以外,我们盘算着平日与你接触最多的便是你的父皇和驸马了!”瀚远慢条斯理地诉说了情况。
公主却感觉大为吃惊,这两个怀疑对象可都是自己至亲至近的人呀!难道他们会加害于自己么?这不可能呀!她不禁为宰相的推测,感觉有些好笑。
“大人!这两个人也可以排除了!他们不可能加害于我的!还是从别的角度分析分析吧!”公主有些不太高兴地说。
瀚远微微一笑,“公主!我知道你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是你的父亲,当朝天子,一个是你的夫君,当朝驸马。这二人都是你最为亲近之人,怎么怀疑也不可能怀疑到他们的头上对吧?”
公主只是一低头,并未作答。
瀚远继续为公主解释道:“你可知道!你在这深宫大院,闺房暖阁之中,接触的人本就少之又少,这使我们不得不对与你密切接触之人产生怀疑,
我们也不愿相信,你最亲近的人是谋害你的对象,然事态的发展就是朝着这个方向的,尽管我们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在这两个最具嫌疑的对象中,你的父皇并没有明确的作案动机,他身为皇帝没有理由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况且他若是想谋害于你还用等到现在么?故此,你父皇的嫌疑就变得微乎其微。那么一切一切的疑点都集中在一人身上!”
公主听罢,不禁心如刀绞一般,她绝不能相信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竟然是自己的夫君,她与驸马是那样的情投意合,虽然他忙于国事,然相互彼此的思念便是从未停歇过。
这俊俏公子可是自己的最爱呀!他又怎会伤害自己呢?想到这公主为驸马辩解道,“大人!您是说驸马是最大的嫌疑人,幕后的操纵者?这不可能,他没有作案的动机呀!他被招入宫中,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况且我俩又十分情投意合,他又岂会伤害于我。这不符合逻辑呀!”
“公主!我们用的是排除法,并非是我一人所讲,从这事态的走向来看,驸马的疑点最大!我能看出你与驸马的感情最好!然此事可是非同小可,便是关系到你的安危!
你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将你所有了解驸马的情况,都讲出来,这样对于案件很有帮助。还是那句话,一定要实话实讲呀!”瀚远再次强调了这件事情对于公主的重要性。
公主便不敢隐瞒,无奈地随口问道:“大人!您想了解些驸马的什么情况?”
“他平时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么?”瀚远直奔主题,一针见血地将问题抛出。
公主便很是无奈地将埋藏在心底的事情吐露,“大人!我对驸马的感情非常真挚,然令我感觉奇怪的是这驸马日日总是忙忙碌碌,根本就抽不出时间陪我,不瞒大人,我们大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并无半分**之欢。
起初我还以为是驸马与我相敬如宾,充分尊重于我,其又是儒雅之士,并不希望勉强于我,其面皮又薄,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我便主动献媚,然其似乎对那事不感兴趣一般,总是称这样那样的事务繁忙,而借故离开!”
瀚远眉头微微一皱,“公主!你是说驸马与你大婚多日,竟然未曾同床共枕,有那鱼水之欢?”
“是的!大人!确实没有!我不知是驸马根本就看不上我,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事情!”公主有些委屈地用手帕擦去双眼的泪痕。
瀚远听罢,顿感此事十分蹊跷,公主如此貌美,且出身高贵,又会有哪个男人不动心呢?这驸马宁可忙于国事,也不愿与这美人有那鱼水之欢,这难道不值得奇怪么?
“公主!你说因为一些别的事情?”瀚远好奇地问。
“是呀!就在我们大婚当晚,驸马那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地初恋,便轻生未遂,驸马听此消息便赶忙赶到她那闺阁之中,去劝解,天亮才回来!”公主如实地将那晚的事情与瀚远讲述。
瀚远听罢,不禁大吃一惊!这便使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