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九听罢,也是很觉意外,这少女什么毛病呀!这姑娘二字怎么又成恭维犯歹的话语了!不叫姑娘难道还叫姑姑、婶婶、大姨、大姐……
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么?他甚至怀疑对面这妙龄美女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还是受到过严重刺激,这再受刺激还有他受的刺激大么?
想到这奎九只管在那微笑,便是沉默不语。这无疑是对橙衣少女的最好回应。
这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橙衣女子一看奎九笑而不言,便也把语气放得平和了许多,不再是横眉冷对了,她思量着,这奎九毕竟不知自己的身世,正所谓不知者不怪么!
“你猜我今年多大?”橙衣少女有些调皮地问道。
奎九一看少女语气变得柔和了,心中大喜,看来这招还真管用,有的人就是歉淡,一不理她,她自然会上赶着你说话。
“少女的年龄不能猜,这可是你的**呀!我这一猜,背不住又犯了你的大忌,你眨眼的工夫将我身首异处可怎么办呀!不行!坚决不能猜!”奎九便是阴阳怪气地回绝道。
橙衣少女听罢,不仅没怒,反而“噗嗤!”一声笑了,这笑声甜美可人,如微风轻拂着风铃发出那温柔的靡靡之音,令奎九这心都醉了,毕竟他乃成年男子,对美人岂有不动心的,况且这橙衣少女如此娇美可人,又救了他的命,他便是对其一见如故,很是欣赏。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我若想让你死,让那刽子手在断头台上给你来一刀不就得了,何必费劲巴力的给你救回来,然后再让你身首异处呢,我刚刚只是逗你的!看你这点小胆儿,又算什么男子汉。你就放心大胆地猜,我不怪你!”橙衣少女似乎很希望奎九知道她的年龄。
“既然这样!我可就猜了!你呀!顶多十**岁!”
“不对!再猜!”少女微笑着说。
“二十来岁?”奎九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看来这橙衣少女,从长相上看定然比自己小,他才不到二十岁,难不成少女比他大么?
“不对!不对!往大处猜!”少女依旧微笑地望着他。
然此时奎九可是笑不出来了!他思量着,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呀!明明就是一个少女,怎么竟然会那么大年龄呀?他多希望这姑娘与自己年纪相仿呀!这样他便可以放心大胆地放马去追了!然他猜了两次,都没猜中,竟然还让他往大处猜,难道这姑娘有三四十岁不成。这样自己憧憬着与少女热恋的愿望便要泡汤了,他便又仔细端详着少女那动人的眼波,清新如玉的柔美肌肤,纤纤玉手与那苗条挺拔的身姿,怎么看怎么也不像那三四十岁的大姑大婶们。
奎九转念一思,自己是不是已经被爱情的到来冲昏了头脑,以前他便听人提起过,这人一旦坠入爱情的深谷,就会变得比平时傻很多,自己想必也是变傻了,人家姑娘说往大了猜自己就往大了猜呀!很有可能人家姑娘嫌自己猜人家的年龄
猜得太大了,心生不满,说的是反语。
“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你呀!顶多十五六岁!”奎九心想,这下总该猜对了吧!若真是十五六岁,比自己小个三四岁也无妨!
然橙衣少女的回答,却令奎九可是大失所望,“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呀!让你往大处猜,你怎么越猜越小呀!你就往五十岁往上猜!”
奎九听罢!好悬没哭出来,眼前明明是个娇美动人的少女怎么会那么大的年纪!自己刚刚还想入非非呢!惦记着与这少女以后可以出双入对,结下姻缘!没曾想人家这年龄都可以当自己的奶奶了!
他心中很是郁闷,为什么老天爷时时处处跟自己过不去呀!蒙冤受屈,斩首示众也就罢了,好不容易遇上个美人还是个易容奶奶,不过真佩服人家橙衣姑娘的易容打扮,却丝毫看不出是那么大年纪的,都能够以假乱真了,连声音都是那十**岁妙龄少女的声音。连自己都难以置信地猜了那么多回,愣是没猜出人家的实际年龄。
奎九对自己的人生是即无奈又失望,他多么希望对面的橙衣少女能与自己年龄相仿呀!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失落之余,他便没心思继续猜下去,也难怪,谁家的壮年小伙儿会对老太太感兴趣呀?于是便随口说了句,“你呀!得一百多岁了!”
橙衣姑娘微微一笑,“你可是够笨的,我给你那么多次机会猜,在我的提示下,你终于猜对了!你这智商不得把人急死呀!哎呦!你这年轻轻的就这智商,到我这把年纪你还不得老年痴呆呀!”
奎九听罢也是哭笑不得,这百岁老太还是个毒舌,把自己说得是一无是处,一文不值。他便心中很是愤愤不平地说:“我既然这么不好那么不好的,那你干嘛还救我呀!让我死了,不就得了!”
“你以为我愿意救你呀!还不是你会酿酒的缘故!谁稀罕你呀!你以为你真是什么美男子呀!我橙衣老太,才不稀罕呢!”橙衣老太有些上火地说。
奎九听罢,便是一惊,这老太倒是滑稽,全天下会酿酒的人多了,难道还差自己一个么?这说话不是自相矛盾么?
“老太婆!你说话真是漏洞百出呀!这会酿酒之人可是多去了!为何偏偏把我弄来为你酿酒呀?想必你定是看上我这小鲜肉了吧?”奎九依旧依旧也顾不得客气了,便开始连耨再逗地胡数落起来。
“呵!你小子还得理了是吧!说你呼,你还就喘上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橙衣老太,把你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让你给我酿制那奎九酒坊的招牌精酿米酒的。这酒也就只有你家才有,我可是搜遍了大江南北,阅尽了大大小小的酒坊,也只有你们家可以酿制此酒!你刚刚也说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便是今生为我作牛作马也得报答我的大恩大德对吧?不知你是小人还是君子呀?是君子的话,这说话可就得算数呀!”橙衣老太理直气壮地说。
奎九心里那个气呀!我刚
刚怎么头脑一热竟然说出那么一番话呀!当时也是感激之情由内而发,然毕竟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一般,便是再也收不回来了。这不就相当于得给这老太婆酿一辈子酒呀!
真没想到,这老太婆还是一酒鬼,嗜酒如命,还非喝这精酿米酒不可,难怪她这居所跟个小酒窖一般,到处摆满了我家的精酿米酒的酒坛。原来她便是一刻都离不开此酒呀!这样就相当于自己这后半生就要与这老太婆在一起了,真是太扫兴了。
可惜呀!自己这小伙儿,愣是得陪着老太度过余生了,好在这老太易容打扮工作做得不错,不至于令他看着作呕,他想象着他们村口那些满脸皱纹成堆,口中无牙,嘬嘴凹鳃,跛足而行,拄着拐杖,耳聋眼花的老太婆们的形象,想想便是心有余悸,好在橙衣老太却与那十**岁的少女无异,这便使他稍稍感觉有一丝丝欣慰。
想到这,奎九无奈地说:“老太婆!你放心!我既然说出的话语,就一定算数,你只要喜欢喝这精酿米酒,我便是会一直酿给你喝的。谁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橙衣老太听罢,便又露出了那温婉可人的笑容,“这还差不多!这才有点男子汉的意思!算个爷们儿!不瞒你说,我太喜欢你家的米酒了!你也看到了!我这居所到处都是,我想起来便要喝上两口。我最发愁的便是你们酒坊关门。那样我便没地方去买这酒了!”
“你到我家买过酒么?”奎九有些不解地问道。
“废话!我若没去你家买酒,这些酒坛从何而来呀!”橙衣老太不屑一顾地回答。
“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莫非你是令别人代买的?”奎九追问道。
“你这小子怎么睁着大眼说瞎话呀!那日我买酒之时你明明就在你父亲身边呀!老奎还让你喊我老奶奶呢,我当时可没白让你喊呀!还送你一个精致的蹦楞鼓呢!你小子当时可是都乐得合不拢嘴啦!这才不到二十年的光景,难道你都忘记了么?”橙衣老太用那娇媚的漆黑灵眸望着他。
奎九听罢,方恍然大悟,在自己四五岁的时候在酒坊玩耍,确实有一个小老太婆送过自己那精致的蹦楞鼓,自己那时已经记事,可那人与面前这个橙衣美女乃是天壤之别呀!那小老太婆背都驼成一个了,拄着拐杖,走路踉踉跄跄,行动缓慢,比那蜗牛也快不了多少,满脸皱纹,口中无牙,说话声音苍老而沙哑,骨瘦如柴,银发披肩,分叉而干枯,那老太已是苍老得不成样子。即使再易容打扮也不可能成为面前这橙衣少女的模样。
奎九微微一笑,“老太婆!你是不是又逗我,拿我开心了!送我蹦楞鼓的那位老太可是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绝不是你现在这般模样,定是另外一人,你就别再骗我了!我再傻也不会相信的!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少掌柜!那位已经老得不成样子的老太就是我!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你且听我慢慢讲来!”橙衣老太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