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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纱,她仿似可以看到他,眸光微澜,淡然而笑,似一朵开在山间的茶花,清清淡淡,浸入骨髓的美,下一刻,那双秋水明眸开始涣散,挺直跪着的身体倒下,心中一惊,疾步夺门而出。
“小姐”
青灵快他一步将锦月扶起来,昨夜那一巴掌留下的印记还未消散,脸色却惨白的厉害。
“小姐发烧了。”
赫连鸣谦附上锦月的额头,果然滚烫,像她这般养尊处优的女子,那里经得起这样跪一夜。
“去请大夫。”
再次醒来的时候,赫连鸣谦不在,睁开眼却看到一张满是胡须,眼眸铮亮,笑嘻嘻瞪着她的面孔,这世上会用这样表情看着她的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
“楼主,你可真有本事,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扮演我见犹怜呀。”
锦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要起身,膝上传来一阵刺痛。
“别动,好不容易包好的。”
锦月皱了皱眉,将身上的锦被掀开,果不其然,两个膝盖被厚厚的纱布缠出十寸之高。
“用的着这么夸张吗?”
叶阑挑了挑眉,从小几上端出一碗黑漆漆的药过来,递给锦月,只闻味道就让人作呕。
“乖,来。”
锦月往床榻内侧躲了躲,秀丽的眉心宁城一团,一脸的嫌弃。
“你拿着它离我远点。”
极少有机会看到锦月这样怕的样子,叶阑倒是心情大好,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手中的药,倒是听话的放回了小几上。
“行,那我走了。”
说着叶阑就起了身。
“站住,东西留下。”
叶阑抚了抚贴在下巴上的假胡子,一向聒噪的他倒不说话了,锦月眉心拧的更紧,往外挪了挪,从小几上端出那碗药,咬了一下唇角,两三口喝完,苦的她整张脸都扭曲了。
“你这是放了多少黄连?不怕吃死我。”
叶阑嘿嘿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锦月一把夺了过去。
“不给你长点记性,你能记住吗?谁让你把听风楼的人调走的。你说你这么聪明一个人,也会用苦肉计这样低俗的伎俩。”
锦月没有搭话,翻开叶阑递给她的册子,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若要达成目的,她的确有更好的方法,可她偏偏要选这样一个。
“这才几天呀,先伤了手,又伤了腿,加上这一身风寒,楼主你先给我打声招呼,下次你决定伤哪里。”
“闭嘴”
刚刚还以为他长记性了,话少了,她只不过沉默了一下,他便止不住了。
“交给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锦月将手中的册子翻了一页,却没听到回话,抬眸看到叶阑翻白眼看着房梁,语气不自然的便软了。
“不会,有下次了。”
叶阑翘着二郎腿重新坐下。指尖敲打着小几,砰砰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月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锦月捧着册子的手掌一颤,自从她十二岁从舅舅手中接手听风楼以来,这还是叶阑第一次如此语重心长的唤她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