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赏花,倒不如说是赏人。
年轻的男女漫步于绯红色的花林之中,嗅着那掺杂了女儿家幽香的甜美气息,此种情景,怎能不让人心生旖旎?
一路走来,君卿已经看到不少的年轻男女结成对子,谈笑着往桃花林深入走去。
有几个女子走了过来,说是同君卿攀谈,可是那话却是句句不离旗木青鸾。君卿不想同她们八卦,便找了个借口脱身,带着妙语妙悟向另一边走去。
“仇小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君卿身后响起。
君卿回头,就看到一名穿着绿色华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男子身材挺拔,面容分外的白净,五官还算俊美,只是那眼睑下深深的乌青,却是明显的纵欲过度,让人生不起丝毫的好感。
对于这种男人,君卿一向是敬而远之。当下,她微微蹙眉,直接转过身子向前走去。
“哎,哎,仇小姐,你别走啊!”男子说着,大步走了过来,脚下一拐,就站到了君卿眼前,“仇小姐,你走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怕我会吃了你!
君卿在心里说道,不过她还是修养很好的抬起了头,“这位公子,不知你是……”
“啊,仇小姐,我是孙家的孙飞逸。其实上次在旗木府的酒宴上我们就已经见过了,看来,仇小姐并没有记住我啊。”孙飞逸说着,竟是无比幽怨的看了君卿一眼。
君卿身子一震,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眼神还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呵呵。”
“仇小姐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孙飞逸眨了眨眼睛,猛地凑了过来,开口道。
“没,你说的很对。那个,孙公子,我觉得那边的桃花开得很好,我就先过去观赏了,告辞。”说着,君卿立刻向一边走去。
要是再不走,她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拳打到他的眼睛上。
不过君卿显然低估了孙飞逸的粘劲儿,他就像是听不懂君卿的话外音一般,也跟了上来,美其名曰:他也觉得那边的桃花开得好,也想要好好的观赏一番。
君卿无语,看着她那副模样,妙语妙悟两个丫头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君卿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们一眼。
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娇憨美态,却是让孙飞逸再次眼前一亮。
上次在旗木家的酒宴上,那突然间展露的容颜,让他恍若电击。说实话,他孙飞逸也算是阅女无数,可是这样的美人,他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和她一比,自己以前接触过得那些所谓的美女,一个个都成了渣。
自从见过她之后,对于其他的女人,他竟是再也生不起半点的兴趣。除非将她们的脸想象成是她,他才能在她们身上忘情驰骋。
但是,这样自欺欺人得来的快感,又哪里能同真正和她翻云覆雨相比?不管怎样,他孙飞逸一定要将她搞到手,如此一来,才算不枉此生!
前几天他就想着去仇府看她,但是没办法,雪听楼还在城里。听说雪听楼对她很不一般,他可不想因此而惹到雪听楼。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两天前,雪听楼就已经回了傲宇学院,就算他把她吃干抹净了,雪听楼也不会知道。再说了,以自己的功夫,还不得让她欲仙欲死,从此再也离不开?到时候,看到是她主动缠着自己,谅他雪听楼也说不出什么!
怀着这样的打算,孙飞逸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君卿了。
“仇小姐,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旗木青鸾今天没有来呢。”孙飞逸开口道,说着,他更是自命飞流的给君卿飞了一个媚眼。
君卿差点晕死,这个男人怎的这么八卦?
“没注意,她来不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极为冷淡的说道。
“呵呵,我看啊,她八成是觉得那天晚宴上的事情太丢人,所以不敢出来呢。”孙飞逸笑道,“啧啧,你说她也真是的,一个女儿家,竟然不知廉耻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主动说要嫁人。可是结果呢?还是不是被雪听楼给拒绝了,真是丢人!”
闻言,君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又不是傻子,孙飞逸虽然说旗木青鸾丢人,可是那语气里却是有着一股子酸味。恐怕他早就在心里想了不下数次,为什么旗木青鸾主动要嫁的是雪听楼,而不是他。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要是遇到他,人人躲还来不及,谁又会主动撞上去?
看着君卿一直没有开口,孙飞逸皱了皱眉,猛地将头凑了过来,“仇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看着眼前陡然放大的脸,君卿是再也忍不住了。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天有这孙飞逸在,她也就别想好好赏花了。算了,既然她已经来了,也算是给了孙夫人面子,就算现在离去,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当下,她俏脸一寒,道:“孙公子,我有些不舒服,要先回去了,你请自便。”说着,就直接越过孙飞逸,走到了孙夫人面前,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孙飞逸是孙家家主孙元的哥哥孙赞的儿子,为人骄奢淫逸,贪财好色。其实方才孙夫人就已经看到他黏上了君卿,她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碍于一家人的情面不好说。现在听到君卿说要离开,她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下也不阻拦,只是客气了一番,就将君卿亲自送出了门。
兰暖心从进了孙府别院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此时要离开,她却是极其诡异的出现了。也不说话,直接就跳上了马车。
见人都齐了,君卿也不迟疑,吩咐车夫赶车,一行五人向着山下走去。
然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从一旁的树林里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穿着一袭粉色的衣裙,一双眼直直的望着远去的马车。那眼里,是满满的阴狠和毒辣。
不是旗木青鸾还有哪个?
“走吧,走的再快一点吧,仇君卿,你的死期就要到了。”她自言自语道,说着,便将一直握在手里的玉牌捏碎,然后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孙家别院。
坐在马车上,不知怎的,君卿一直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在盯着她。她侧过身子,撩起了窗帘向后看去。然,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那平坦的马路和葱郁的树木。
“小姐,怎么了?”妙语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君卿皱了皱眉,放下了帘子,只是心里却是隐隐的不舒服了起来。
妙悟见状,拿过放在一旁的茶壶为她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君卿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就闭上了眼睛靠着内壁休息了起来,再也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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