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才到经管学院第二天,你小子就火了啊,看来经管学院是个好地方。”
申垠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取笑道。
“我郁闷了。”
王子面色凝重的摇摇头。
“我说,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明明是金不换郁闷,你怎么也跟着郁闷了?”
“废话,我一直以为老金和魔希有一腿,本想融点资到股市里操一把,现在没戏了。”
“不就没腿了吗,哥们赏你一个腿。”,申垠将一个鸡腿递到王子面前。
王子回了申垠一个白眼,不过想想,有总比没有好,接过鸡腿啃了起来。
“虽然此腿非彼腿,没能抱上大腿,但是有此小腿足矣!”
“要论抱大腿也不是你抱,你有那福分吗?”
“垠子,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啊,老金的大腿都成了飞毛腿了,还谈什么福分?你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申垠与王子这两个胖子叽叽歪歪,争论了半天,但是金不换一言不发。
平时金不换也跟今天差不多,喜欢看着这两个胖子互相掐架,但是能给出一副坐山观虎斗的表情。
今天嘛,少了些闲情雅致,多了些借酒消愁。
两个胖子也知道金不换的心情不佳,陪他出来喝酒,除了喝酒,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所以先‘表演’一番,再作打算。
“金子,你没事吧?哥们敬你一个。”
见金不换仍是低头买醉,申垠举杯敬酒。
“老金,哥们也敬你一个。”
三人同干一杯。
“啊,这白酒就是爽!”,申垠扎着小嘴,爽的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
“这年头女人靠不住,有酒有肉有兄弟,那是最靠谱的。”
王子摆摆手,发表着自己的主张。
“我去,小王子,可以啊,今天讲话搞上哲理了。”
“什么狗屁哲理,在这个社会上,一切‘朝钱看,朝厚赚’,有money就有世界!”
“真理,真理。”
“老金,不是兄弟说你,你要是家财万贯,挥金如土,那魔希敢甩你,借他十个胆也不敢。”
王子拍了拍金不换,说出了他所认为的事实真相。
其实这不光是王子认为的事实真相,这是所有正常人都能看到的真相。
“我去,小王子,你这是安慰兄弟,还是数落兄弟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子,兄弟跟你讲,你和那魔希本来就是井和石头,你说非把石头扔到那井里了,那成什么了?”
“落井下石啊!”,王子探出身子,兴奋的答。
“滚,我没问你,我问金子。”
“哦。”,王子有点自讨没趣的缩了回去。
“老金,那成什么了?”
金不换无奈的看了申垠一眼,明明王子已经给他答案,他非要问自己,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落井下石。”
“那不就是对了,落井下石,都不好的一成语,这井和石头天生不能在一起,谁让你是石头,你要真是块金子,那井自然照单全收。”
“你现在的身份是石头,不是金子,所以兄弟劝你想开点。”
“对,趁早悬崖勒马。”,王子郑重其事补充道。
“我的天哪,没文化真可怕,你们俩学什么专业的?”
申垠答:“计算机。”
王子答:“金融。”
“难怪,来我敬你们一杯。”
申垠和王子觉得事有蹊跷,这金不换怎么突然醒过来了,后面还准备了一大箩筐说教之词,难道无用武之地?
“金子,没事吧?”
“对,老金,你没事吧?”
“屁事,我想通了。”
“想通了?真的假的?”
“你小子不会想通了,回去跳楼吧,当年垠子也是想通了,然后就......”
“你妹,你个霉神,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你和壶干上了?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好好,玉帝保佑,玉帝保佑。”
看着这眼前的两人,金不换也是一声叹息的摇摇头。
“首先,给你们俩补习一下,什么叫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出自唐·韩愈《柳子厚墓志铭》”
“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阱,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
“意思是,看见别人掉进陷阱里,不伸手救他,还往井下丢石头。比喻乘人之危加以打击、陷害。”
“近义词是,乘人之危、趁火打劫、落阱下石、过河拆桥、雪上加霜、幸灾乐祸”
“你说你们俩,这晚上说了半天,是不是在落井下石?”
“咦,被你这么一解释,怎么还真有点落井下石的味道。”
王子体会一番,正如金不换所说。
“哎呀,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你看你现在不是想通了,不过你是怎么想通的?”
申垠对此有些不明白,金不换怎么会突然想通了呢?
“对,我也很好奇,老金,你是怎么想通的。”
金不换自饮了一杯,从满桌的烤串条、花生皮、蛤蜊壳、鸡腿骨头中挑出一个能吃的花生。
拨开,放进嘴里,嚼碎,吞下。
就像吃下了一个忘情丹,从此无牵无挂......
吃完,金不换用纸巾擦了擦手,看着两人说道。
“为了破除心的执著,了解所有的现象皆如海市蜃楼中的绿洲一般空无虚有,美丽的外相无益於心,丑陋的外相也无害於心。
“斩断希望与恐惧、喜爱与憎恶的连结,安住於平等舍之中,了解所有的现象只不过是自心的投影。”
“一旦你知道什么是绝对的真理,你将认清眼前所有的相对现象只不过是一个幻影,一场梦,并且不再执著於它,认清实相即是空,就等於破除了思想的限制。”
这段话听的申垠和王子心咯噔咯噔跳,金不换不会真的看破红尘了吧。
因为金不换总有种聆听道家,一心向善的冲动。
“金子,你,你没事吧。”
“老金,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真没事,我真是想通了,借一段名人的话,抒发一下而已”
申垠和王子不相信的对视了一下。
为了彻底打消申垠和王子的顾虑,金不换认真的说。
“其实你们说的很对,没钱就没资本,没身份就没地位,两样都没有,我有什么好奢望的。”
“为了达到控制心的目的,我们必须觉知该做什么,以及该避免什么;我们也必须保持警觉,时时检视身、口、意三方面的行为。”
“我去,金子,你们学人类学的能不能说点通俗易懂的话,非要整的高深莫测吗?”
“就是,老金,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金不换无奈的摇摇头,遇到这两头猪也只能是摇头叹息了。
“我的意思是,从今天起,我要为了钱和身份奋斗......”
坐在梳妆台前,希爱托着娇嫩的脸蛋发着呆。
她在担心金不换,担心金不换讨厌,甚至憎恨自己,她该如何向金不换解释这一切,金不换会不会相信她呢?
万一到了忍辱负重,非嫁给永浩民的地步,那又该怎么办?
希爱不确定,也不敢继续想下去,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心力憔悴。
唯有打开那本日记本......
“老板,没想到,希爱果然屈服了,你这招真是高明。”
昭然站在永浩民的身后,恭维着永浩民的完美计谋。
永浩民嘴角微微上扬,邪恶感应脸而生。
“这件事还没有完,你过来......”
永浩民示意昭然走近,然后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
昭然听了永浩民的指示,脸部表情更显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