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坐上老乡的农用拖拉机进城的范成锋回到城里之后,在报刊亭拿公用电话给成亮打了一个。
这电话是成亮公司注册时留的信息,在网上就能找到。
“现在,祁家的天已经变了,难道你还准备坐以待毙?”
范成锋很轻松的笑道。
成亮却沉声说道:“呵呵,祁家的天是那么容易变的吗?少年人,奉劝你一句,死心吧。”
范成锋听到这种话,当场无语。
“算我看错人了,”
直接挂断电话,付了钱,走出报刊亭,直接往客运站而去。
祁家的事情随便他们去折腾,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坐山观虎斗时间。
电话那头,盛辉大楼,成亮叹了一口气,坐在宽敞的真皮沙发上。
其实,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在范成锋打电话过来之前,成亮也收到了一个消息。
祁家庄园出现了一点意外,负责清点库房的祁年监守自盗,在祁家人眼皮子底下串通保安换走了酒窖当中一千多瓶红酒。因为涉及数量太大,目前祁家需要彻查,所以,发货时间将会推迟三到五天。
祁家庄园是铁桶一块,里面具体情况是什么,成亮无从得知。
真的发生了监守自盗,还是他们在玩欲盖弥彰的手法?
成亮举棋不定,最后只能决定,再等等看。
其实很多人,都抱着和他相同的想法。
局势还不算明了,最好是不要做那出头鸟,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从玉龙雪出来的时候只买了一身衣物,结果在山上被褚崇山给抓的不成样子了。鸭舌帽上溅了不少的血,根本不能戴出来,所以范成锋只能是戴着一副墨镜做遮掩往客运站而去。
客运站的门口车辆进进出出,可范成锋却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往售票站里头一瞥,当即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售票站里面有两个和他一样戴着墨镜的男子,却是用一种很强硬的态度在盘查买票的人。
祁家人的动作好快,而且形势也特别的霸道。
离开客运站,在附近的市场里面转了一圈,范成锋在另外一个出口拦下一辆的士,说要包车去玉龙雪。
路途很是遥远,司机不但出价高,而且还提出说要带一个亲戚一块在路上轮流开车。
急于离开小城的范成锋也没和人磨叽,直接就点头同意了。
司机回去接了自己那所谓五大三粗的亲戚,三人直接上了高速。
后视镜里,小城的影子越来越远。
范成锋嘿嘿的笑了笑,随后开始闭目养神。
昨晚上熬了一个通宵,之前又流了好多的血,这会儿是再也撑不住了,没多久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中午吃饭的时候,在服务区范成锋点了不少东西,还特意买了一包红枣。
一路上,司机虽然放松了警惕,可范成锋根本没空搭理他们,继续睡觉。
这两个只能是用山南的土话小声交流,就在这样一种互相猜忌的氛围中,车子抵达了玉龙雪山脚的小镇。
没有进入镇子,范成锋直接在旁边一家柜员机里面取了钱给司机,随后分道扬镳。
回到之前给张先渠开房间的那酒店,结果人不在,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张先渠说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叫他找服务员开门。
当初开房的时候有登记,所以服务员很痛快的就拿着备用房卡帮范成锋开了门。
将窗帘一拉,天边已是黄昏。
金黄色的夕阳落在窗边,显得有些暮气沉沉。
睡了一天的范成锋此时精神抖索,又发了一条信息给张先渠,问这家伙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关于店面选址的事情呗,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你不要给我添乱。”
看到这样的回复,范成锋气的直接把手机往床头一扔。
不过说句实话,才两天时间张先渠就快要搞定店面选址的问题了,多少有些出乎范成锋意料之外。
“这家伙不会是买了小镇最外面的店铺吧?”
范成锋心情有点忐忑,以玉龙雪目前的情形来看,最容易买到的还真只有外面那一环。
点开漂流瓶,进行签到。
一颗海星碎片,还有一个来自古代时空的废话瓶,这次真的是废话瓶了,你吃了吗?好吃吗?
范成锋都没去看这个瓶子主人的信息,在尝到了海星碎片集成打捞的好处之后,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上面。
这几天,陆陆续续打捞了九颗海星碎片,明天晚上又到大任务时刻了。
和嬴稷、曹丞相扯了一番皮,最终以钱包里面存入六件瓷器、两件器皿以及一尊方鼎结束了生意谈判,从祁家那里顺手捞来的红酒也是发挥了它的余热价值。
至于杨虎妞那里,她是范成锋的重点合作对象,范成锋没有向她提什么要求。
只不过,杨虎妞说,过几天会给范成锋这位上仙一个小小的惊喜,目前先保密。
漂流瓶居然也恶搞似的在这个地方卡顿,杨虎妞心理活动根本就不给读取出来,范成锋只能咬着牙根子在房间里胡思乱想一番。
八点半,张先渠终于打来电话,叫他下去一块吃晚餐。
就在酒店旁边,一家店面不是很大,生意却非常火爆的餐馆。
范成锋叫服务员给他来了一碗伤心凉粉,就笑眯眯的看着张先渠。
“店面我找到了一家,今天中午贴的转让告示,在靠近玉龙雪上山口的地方,黄金地段。”
范成锋嘴巴微张,“张老板,这事情你确定不是在说冷笑话?”
玉龙雪上山入口,那是真正的黄金宝地,开店在那里,钱就跟捡似的,这样的地方居然还会有人傻乎乎的转让出来?
“没开玩笑,”
张先渠很是认真的说道,“一开始我也不信,可问过了,人家确实有诚意转让。而且价格也不算太贵,八十六万。”
八十六万何止是不算太贵啊,跳楼大甩卖呢。
“这天上真有掉馅饼的好事?”
范成锋反问道。
张先渠缓缓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也觉得咱们这是福星高照了,可后面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这事情有点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