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城门打开的那瞬间,微风扬起两人的墨发,只是一墙之隔就连风都有极大的区别,相比里面凛冽逼人让人畏寒,这外面让罗衣感到暖意。
当罗衣和云寒走出城门时,外围已经聚集了许多守城之人,罗衣面朝前方忽视周围射来的目光,面无波澜心中却激起层层波浪,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逃离这个地方,因为怕有人问她里面怎么样?
在场只有守门兵面露喜色,虽然他守在门外但心系城内,怕死并不能否认不爱国,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希望。
何时上的马?何时下的地?罗衣皆不知,只觉得大脑当机了又或者被抽取这部分的记忆,直到云寒轻唤几声才回过神来,双眸迎向云寒问道。
“什么?”
看着罗衣抬头低眸间的水光潋滟里,多出了几分灵动,云寒轻声道:
“我们到萧县了。”
“好。”罗衣感觉才刚上的马,怎么一会就到了?她疑惑的看向四周确实是萧县,不由得心想:奇怪?这段路的记忆去哪了?
启程的路上快马加鞭,将原本两天的路程赶制一日,一路上罗衣皆是不语,面容充满伤感之色,云寒见现下缓解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少东家,你可算是回来了?”两人还没走进云记,吴掌柜便迎了上来,那样子就如同十万火急。
“怎么了?”云寒看着焦急的吴掌柜问道。
“被火烧的那部分物资很难凑齐,尤其是药材那部分,除了我们,这附近大大小小的药铺皆是被买断了。”
云寒和罗衣一愣,能够买断这该是多大手笔,谁会这么做?
又要这么多药材做什么?
一天的骑马让云寒很累,他走到附近的椅凳上坐了下来,心中百转忽然眼眸一亮,随即站了起来。
罗衣回想起周忠林临走前告诉云氏的那句话,又结合了现在这局势,心中不妙转眼看向云寒。
四目相对看的不是情,而是两者之间达成共识:云府被算计了。
但两个人又猜不出是谁在算计,不免脸上挂满了忧容。
“少东家,这如何是好。”吴掌柜看着两个不说话的人,焦急的问道。
云寒并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着急先让他想想,这事情决不能着急处理不好云府真的要倒霉的,光是一条耽误灾区疫民的救治,导致染病者死亡143人,这罪名就不轻。
虽然知道鼠疫无法救治,可别的人不这么想,只会认为是医药未跟上导致死亡,想到此云寒的眉头紧拧看着前方。
“吴掌柜,这里有没有寺庙?”
“有,在西街尽头的百米处有座光济寺。”吴管家虽不理解罗衣问寺庙何意,却还是直言相告。
“我带你去。”出乎意外居然是云寒说出这句话,罗衣本以为他还在想是谁算计云府的事,没想到他却能听到自己说的话,那饱含感激的目光代替了她想说的一切。
为了诚意罗衣与云寒步行走到了那里,站在光济寺的门口罗衣抬头打量着里面,见里面烟气缭绕有种抵触感,罗衣的心里还是喜欢清静**的寺庙,眼前太过于金碧辉煌了。
正真让罗衣不悦的是,这个寺庙真的仅是富人求拜的地方,穷人根本来不起,罗衣本想请这里的主持帮亳州城死去的143人超度,但谁想他们提出的要求居然是20两一个人,不给钱不超度。
“你们不应该是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吗?为何也如市井商人一般重利?”罗衣生气的质问对面穿着僧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