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
风停止了,所以的一切都安静了,月灵梳理了凌乱的头发,将目光也移向了不远处的罗衣。
不管是输是赢,于峰从未想过让罗衣受伤,此刻风已经平息,那么一切也都不会改变,如果云寒还有这个能力将罗衣带走,那么他拭目以待。
“你若现在离开,我还是会放过你。”
“不管多么完美的局,都会有勘破的时候?村长,我说的可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于峰见冷声的云寒,手中一紧,将银杖牢牢握在掌心中。接着他又听到云寒的冷笑,这感觉让他很不好。
“放过我?那就要你看看,我能不能带她走?”云寒说完,便抱着罗衣欲要起身,却不想听到怀中之人的低语,让他顿时狂喜。
“你说什么?”
“放我下来。”罗衣虽是低语,足可让在场的人听见。她慢慢站起身,目光扫视着眼前的所有人,最后将视线落在水无月处,四目相对时,那柔情的眸光令水无月不懂。
“阿姐。”月灵见罗衣已经站起,面容一笑随即大步走了过去,却被罗衣用手势挡住了前进了脚步。
罗衣慢慢走近前方,朝着于峰的方向走去,步步轻盈面若冰霜,让见者有如脱胎换骨之感,若说前者是灵巧的茉莉,那么此刻就是傲人的梅花。
她之所以有这个变化,那是因为她有了千年记忆。
她是谁?
是千年后的水无月,是穿越来的罗衣。
她记得今日的一切,那是因为千年前也曾发生过,没有分毫差异。她更记得这里的每一个人,故而后面要发生些什么也无需再议,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这一切的一切必须要感谢于峰那个银杖,没有那个银杖她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将大量的血液淋在血镯之上。
罗衣慢慢走近于峰的身旁,冷冷道:“大长老,这是要我的命吗?我究竟何时得罪过你?你既是长辈,就应当指点晚辈,我自当改过便是,可你使用这银杖,是想让我离魂?还是让十二王爷魂飞?”
“你。。”于峰怔怔看着眼前走来的罗衣,不知如何回答,满眼中充满诧异,那双眼似在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大长老?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月族的大长老,水墨。”
水墨?水无月也是震撼中,族中的大长老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小就安排去了观峰冢,所以见到几位长老的次数不多,大长老更是屈指可数,在他的记忆里每次见水墨都是昏暗中,对他的面目确实没有印象,可水尹仲不是说大长老外出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究竟是什么人?”看着满脸笑容的罗衣,于峰一脸不可思议,随即抓住罗衣的手,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罗衣现在的魂魄已不再是自己,而是他人。
“你是不是在想,我的体内已经入住他人的魂?”
“你。。究竟是谁?”
“我还是我,一个被你们骗至这里的人。到底是遥望村,还是隐村?究竟想骗我多久?困住我,可惜你们错了。想改命?你们更是错了。”罗衣轻灵的声音像把利剑,直接插入知情者的心中,让他们不知所措。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许多,比如你为什么再此地,可要我说出,大长老?”
于峰听完立即松开了手,踉跄退后,柳兰见势上前扶住。
罗衣又将目光移向月灵,月灵也看出她与之前不同,立即退到水无月的身后,正好让罗衣与水无月相对。两人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对方,罗衣的眸光也有了细微的变化。她记起千年后两人之间的对话。
“你这头发怎么?”
“哎,你忘记我一天,我就愁白一根,你看都愁满了?”
“水无月,我想让她留住我的记忆,这样她就不会和我走同样的路,也不会犯错,更不会痛苦,你能帮我吗?”
“好,我答应你”
。。。。。。。
眼前的水无月就是等了自己千年的人,他一直为她铺路,让她一路无忧,罗衣再次想起他的好,心里又是一番滋味,她甚至记得千年前的今日,是和水无月离开了这里,并且彼此间心生情愫,展开不被允许的爱恋,造成三人不可挽回的局面。
此时能够记起之前的种种,对于罗衣而言再好不过,因为天命让她重走,她绝不会重走来时路。
“云寒,你能不能在村口处的凉亭中等我。”
凭着泉涌般的记忆,罗衣记得村口有处凉亭,那里她曾和水无月停留过,她之所以不想与云寒同走,那是因为她总觉得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云寒看出了罗衣的变化,更加相信她能够离开这里,于是便顺了罗衣的意独自走了出去。众人看着他走出的背影,皆没有阻拦,唯有杨照欲跟在身后,却被于峰止住。
“他走了你还能出去?”于峰看着自信满满的罗衣,很是不解。
“你说呢?”罗衣虽没有嘴上说,但眼睛已经看见云寒右臂上的血,已浸湿整个衣袖,且滑至虎口。所以他不能再让云寒呆在这里,记忆告诉她可以离开,所以她不怕。
罗衣正面对上于峰,其气势毫不逊色于峰,反之更甚,那目光更似挑衅,不得不让水无月刮目相看。
屋内
“娘,要不要我出去捉住罗衣,这样也算立功,到时候小主子说不定会放了我们。”
修远看着外面的局势,小声说着。
“修远,这趟浑水不是你我可以淌的,记住我们只要站在这里就好,其他的事情无需做,你知不知道。”秦若英真怕修远会执意掺合,所以特别强调。
“好。”
这时屋外却有了动静。
“你这是想扣住我?”罗衣看着已经走上前的柳兰,望着于峰笑道。
“不过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什么意思?于峰并没有理解,他望着罗衣的笑脸又不像笑话,难道她还有帮手?思及此,于峰又将视线扫向四周。余光中一道墨绿色身影进入了视线,他大惑:这人是谁?
除他外水无月同样满脸的疑问:这是?
“你是谁?”于峰的质问,却让杨照和柳兰不解,前方一片空地,这是在问谁?终于柳兰低声道:
“村长,你在问谁?”
“当然是。。。。”于峰断了余下的话,双目圆睁看着前方,怔怔发呆后,不可思议的慢慢跪下。
“月族第八任大行司水墨,叩见康靖王。”
虽未见过康靖王的真容,但在族中曾有一副他的画轴,于峰见过与眼前的人一般无二,所以他才会认定身着墨绿色长衫的人,便是康靖十二王爷白润礼。
水无月也同样怔怔的看着前方,康靖王一个传说中的王爷,哪怕是前八位族长都不见得见过尊容,今天他有幸了。忽然意识到失态立即也跪了下去,但心中疑惑顿起,康靖王怎会出现在此地?
血!!罗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