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罗衣拉着云寒一起去了湖桥,既然答应了水无月出来玩当然也少不了他,这是无形中他与罗衣之间好像多了一堵墙,只可远远看着并不能靠近。
此时罗衣站在湖桥之上看着远处笑道。
“此处有座湖桥路,天上有座鹊桥飞。”她与云寒之间不正是浮桥才有所联系吗?
“是浮桥才对。”
罗衣不解。
云寒笑指向罗衣的身后,发现原来刻有湖桥二字的地方已换成浮桥,这倒让罗衣一脸震惊。
“你说过如果我们失散了,浮桥便是我们联络点,所以说浮桥要离我们近些,不然找不到怎么办?”
云寒的话让罗衣很是感动,她笑默不语低头含羞。
只有一旁的水无月眼中无聚的看着前方。
今日的目的不在此,罗衣是为了行木而来,她按照伙计的话下了桥,果然在桥头有一处住家。
罗衣向着那个方向走去,靠近时被门口左右两个木匾吸引,只见上面写着:闲人免进贤人进,盗者莫来道者来!
横批:圣者进!
望着这样的横批罗衣犹豫了下,自嘲道:我应该是剩者吧?
这样的话不仅难倒云寒也同样让水无月停住了脚步,因为在他们的心里都不算是圣者。
罗衣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门直接走了进去,在她而言这只是一道门,今日只为知事而来,若为盗者她也接受。
进入内侧看向四处,发现是简单不过的宅院,并不像行木本人那样神秘。
“有人吗?”
“进来吧!”一声铿锵有力之声从屋内传出,几人顺着声源看见正前方的屋门并没有关闭,于是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当罗衣抬脚踏入,发现行木正坐在里侧,给自己沏着茶水,而让罗衣觉得奇怪的是里面刚好有三张空椅,每个椅旁都有一杯还散发热气的茶水,这一切似乎正是为了他们而设。
“坐吧!”说话间行木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茶壶,而是将茶壶中的水细细流在茶杯中。
见状如此,罗衣也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行木沏完茶。
“你可记得我当日所问的话?”
罗衣一愣,她与行木之前确实有说过话,那是在云府的门前,至于说什么罗衣还需要好好想想。
“我问你归字何解?”
经过行木提醒罗衣恍然大悟,立即想到当时的回话:无解。
“你我本是同命人,奈何命运不相同,你可曾看过轮世之约?”
轮世之约,罗衣在罗家的时候看过,那上面讲述的是一个叫艾薇女孩,在成年前经历了一场异世之旅,然这异世之旅就是带她去未来10年后,在那场旅行中她遇到一生挚爱,爱的不想回来只想与那位男子厮守在一起,但幸福总是短暂的,在一次流产的过程中她知道了一个真相,原来深爱的男子居然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他们的结合不是偶然,不是相爱,而是一场阴谋。
为此艾薇深受打击决然的回了到了过去,命运再次给她机会,然而她选择了报复,找到了年轻时的挚爱不断地伤害,最后至对方伤痕累累消失不见时,才让艾薇放弃了报复,可结果却不是这么简单,10年后的艾薇依然如异世之旅的遭遇一般遭受其痛。
想到此,罗衣眉头一拧立即站起身来,径直走到行木的身边,双唇颤抖的问道:“你是谁?”
轮世之约是罗衣15岁时刚出版的新书,不是那个时代人又如何知道,那么眼前的行木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你是否要走艾薇的路?”
“不。。。你到底是谁?”
云寒和水无月看到罗衣的失控,也都站起身走向罗衣的两侧。
“怎么了?”云寒将罗衣的手包裹在手心处,试图安抚她浮动的心。
“罗衣你可记得在忆隐林中所见的一切,看到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又是否记得有人将你推入黑渊?”行木站起身朝着罗衣走去,每靠近一步,罗衣往后退一步,行木的话让罗衣有些害怕。
云寒瞬间将罗衣拉入怀中,避开行木的目光。
“怎么了?这下就将你吓倒了?”
屋内一片安静,水无月和云寒的目光均都落在罗衣的身上,
当行木重新归位时,云寒怀中之人才有了动静,罗衣脱离云寒的怀抱,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我见到了我的妈妈,还有哥哥,说了平时爱说的话。”
“那个推我的人可是你?”
当时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所发生的事,那么只有这个神秘的行木才会是背后的推手。
“哈哈哈。。”行木突然大笑起来。
“我说过你本可以归途的人,为什么要停下来,只因为你一个人所有的人都要不断的重复,无论悲与喜。”
“你是说?当时并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罗衣一惊。
行木点点头。
这时候的罗衣心中五味杂谈,她从没想过在忆隐林中所发生的一切是真实,但不知为何行木的话令她深信不疑。
她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和孙莹多说些话,后悔没有笑对罗恩,甚至清楚想起孙莹离别前的那句话“衣衣,你不要妈妈了吗?”
想到此,罗衣已经泪流不止。
可惜当时没有人告诉她,那是真实不是幻想,原来她错过了回家的路,错过了和家人团聚。
“当时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将我推下去算什么?既然我已经回来了,你此时说是想让我后悔,让我难过吗?”
“我想让你清醒,不要走艾薇的路,既然给你重走你当珍惜才是。”
“呵呵呵,珍惜?我与她不同,两者所爱更是不同。”
“且行且珍惜啊!罗衣。”这一声使出了行木毕生之重,他想用这种办法令罗衣清醒,然而还是无力啊!
云寒和水无月虽然听的不太懂,隐约中的知道些内容。
“这就是真相?修元就让我听到这样的真相,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一辈子都听不到。”罗衣捂住耳朵,她挂念了几天得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这就好比已经好的伤疤,又被人在原处伤了它,若是当时她一定毫不犹豫过去回到父母的身边,可现在她已经不能,因为爱已经扎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