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月脑中回想刚才一幕,终于找到关键所在,虽然不知道罗衣为何变化,但他知道康靖王这副魂体,一定和罗衣的血有关,书中有记载以血养镯,想必罗衣的血和这血镯有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月灵并没有看到前方有人,但介于所有人都行了礼,她只好顺意也跪了下去。
“你有了记忆?”得了记忆的白润礼很是镇定,他并没有看向跪地几人,而是问起罗衣。
“恩,现在和你一样了,都是有故事的人,既然你出现了,那就帮我一个忙,牵制住这些人,就当你送我记忆礼吧!”
“好。”
“那我走了。”
“好。”
罗衣转身之际看见屋内跪着的人,心中波澜一惊,她已看不清那唯诺的秦若英,究竟是谁了,虽然有了千年的记忆,却还是不知自己怎么到了这个世界,是身穿?还是魂穿?
想着与现世中那同名同脸的人,罗衣背身而去。
走吧!她相信会有时间可以证明你是谁?
父母者,我念与亲之。
谎言者,必离远而弃。
“罗衣。”
罗衣刚转身一个急促的声音,让她停止了脚步。梦生?
不得不承认,罗衣确实已经忘记梦生的存在,而梦生见到罗衣清醒心中很是高兴,但他并不敢上前表达欣喜,他怕自己再次令罗衣受伤,所以只能默默的等候有人看见自己,可结果让他失望了,自始至终罗衣并没有施舍一个眼神给过他,望着黄影离去,心中一急,脱口喊出。
这一次的对眸,让罗衣想起了千年前伤心的往事,对于梦生她心中愧疚,于是暗自决定今天绝不能带着梦生走,或许这样才可以保全他的命。
“梦生,这一次我不能带你走,你可愿意等我一年,一年后我必来接你。”
“你。。”满腔的不满无处宣泄,让梦生双颊赤红,他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愿意去懂,最大的心愿只想和罗衣在一起,这不也是罗衣亲口答应的吗?
“要不你在这里等我半年,总要给我安宅的时间吧,不然你过去了住在哪里?”罗衣看着满脸憋红的梦生,心中一软,柔和说道。
“真的?”
“我们拉钩定言。”
“好。”
两人就像孩童般,给与彼此间的承诺,可罗衣心里却是放松了许多,她既允诺比重诺,她清楚的记得梦生命归的时间是五个月后,只要避开那个时间,那么他的命就可以改变了。
协商后之后梦生再也没有阻拦她,有了白十二这尊大神,也令罗衣一路畅通无阻,本想加快速度离开这个不祥的地方,但前方颤巍的老人让她放慢了脚步。
“水婆婆,你怎么在这?”
“我在找你,听说你要成亲了,所以我想将这衣服送给你。”
“送给我?”罗衣接过老人递来的红色新衣,豁然明白,这就是心中那件未完成的事,她记得在千年前的此时,水婆婆也在此等候,并送给她一件新衣,还有一个金步摇。没想到千年梦回依然不变,唯一变化的是身旁的水无月不见了。
想到此,罗衣欣然的接受了老人的礼物,重复着以前的做法将衣服穿了起来。
“很合身,谢谢,水婆婆。”
“还有这个。”
“谢谢!”
“不客气,你本就是有福之人,只是过不了平淡人的生活,切记,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
罗衣接过沉甸甸的金步摇,看着老人,心中充满感激,她谢谢这位老人的多次提醒,虽然当时没有理解,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只是今日这句话她始终不明白,这句话千年前也曾说过,现在想来也应该是提示,罗衣暗自猜想这会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都太过于熟悉,那感觉彷佛昨天。除此外,她还知道不远处还栓了匹白马,那就是她的代步。
道了谢,拜了别,罗衣很快的骑着白马冲出村外,不带有一点停留。
马蹄落地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与极速的风声,传入罗衣的耳朵里就像是注入了兴奋剂,让她异常亢奋,越发觉得马速不够快,不停的驱使着白马,一人一马,一红一白在盎然的景色中,增添了一抹红影。
“驾。驾。驾”白马风驰电掣般速度,所经之地尘土飞扬,而罗衣就像是红了眼,不停的朝前驱走,这一刻她是恍惚的,主意识已经不在受自己操控,任由着白马朝前奔去,至于去哪里她也不知。
“驾。驾”耳旁树叶捶打之声更加刺激着罗衣,之见她双眼赤红,举起手中的金步摇对着马身刺去,白色的马背上瞬间染红了一片。
突然马鸣萧萧震荡林中,让罗衣清醒过来,她望着两边的灌木,感受到白马狂野的奔跑,感觉不妙:我怎么了?
余光间瞥到左手上带血的金步摇,顿时心头一紧。
这一切都太熟悉了,这个场景更是熟悉,当罗衣还在懵懂的时期,就经常做着一个梦,梦中一匹白马破空而出,马背上坐着一位红衣的女子,虽看不清她的正脸,但手中带血的金步摇却很抢眼。
此情此景不正是梦中的一致吗?
罗衣终于明白来的这个异世,并不是意外而是早就安排好的,也许这份安排早从父母的相识就已经开始了,所以一直牵绕她的那个梦只是预示将来而已。
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剪不断理还乱,忽然,脑中出现阵警示,那就是梦中的前方是悬崖,照着狂野的马速很快就能到达,不管真与假,罗衣立即拉紧缰绳试图让它停下,可此时哪能顺应她意,白马已被那一记刺身惊得癫狂。
罗衣自知已无力阻止,更无时间考虑纵身一跃落下马,当身体接触到地面时,才发现到底有多疼,那几个翻滚更让她头昏眼花,她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静静地趴在原地。
绿叶青草随着微风点着头,然丛中那抹红色却是迟迟不肯动,待时间分分流走,有一个时辰之久,罗衣才缓缓坐起身子,慢慢立起身看着四方。
她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记忆告诉她不能向着白马的方向走,因为等她的会是坠崖之感,所以她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去找云寒。
那抬步间的锥心之痛,疼的想让她放弃回走,可她终究忍着疼痛小步前移动着,距离云寒到底还有多远?是否可以忍到见云寒?这些罗衣都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和云寒的距离拉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