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个锤子!”凌云冷然道:“你凭什么定?”
“凭什么?”池清风嘿嘿一笑道:“就凭我是你哥!不晓得长兄如父吗?百善孝为先,孝者,顺也!违背我的意思,就是不孝,不孝就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就该咔嚓了喂狗!你的明白?”
“说得好!”酒皇抢言:“老夫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么?”
“废话!当然是不同意云儿的重孙女儿嫁给你重孙子了!”
“你凭什么不同意?”
“咱俩是不是父子?”
啥意思?哦,我知道了,想用辈分压我吗?哼哼,你做梦!
池清风冷冷一笑,很是认真道:“从现在起,不是了!”
“你……行,不认算了!那我问你,二十岁之前,你吃谁的?穿谁的?”
“你的。怎么了?要我偿还是吗?好,你说,要多少金子?池某加倍还你!”
“行行行,你真行!”酒皇咬了咬牙道:“你的功夫谁教的?”
“这人可多了!若是一一道来,估计一天都说不完。我无所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念叨念叨众师父,就当是我想他们了。不过,你确定真的要听吗?”
“没兴趣。我就问你,老夫教过你没有?”
“教过。咋啦?”
“承认就好!”
不好,坏菜了!池清风一下明白过来,自己跳坑里了,不待酒皇往下说,急忙抢言道:“你是没少教过我,这是事实。不过,我决定了,现在就自废武功,我还给你!”
“还给我?哼哼,还得了吗?”
“当然!不仅还,我还给利息呢!”池清风一脸认真道:“现在,我会的功夫可不少,很多你都不会哦,我可以统统教给你,怎么样,要学吗?”
“没兴趣。”
“没兴趣?这怎么行?小时候,我压根儿就不愿习武,你还不是硬让我学了很多的功夫?你必须学!因为,我一定要还给你!”
“可以。不过,这是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说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
“我教过你,那我就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啥意思?老家伙,你想要我命?”
“要你命有个屁用?”
“那你想干嘛?”
“你刚不是说了,‘百善孝为先,孝者,顺也!违背我的意思,就是不孝,不孝就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就该咔嚓了喂狗!’因此,我不同意云儿的重孙女儿嫁给你重孙子,你得听,你得遵从,你得照办!”
“啊?你说什么?”池清风猛扣耳朵,装聋:“你大声点,我听不到,完全听不到!”
“听不到?”
“你又说啥?出点声行吗?我可不懂唇语,真猜不出你个老家伙要表达什么。”
“你真听不到?”
“老头子,你啥意思?成心玩我呢是吗?说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怕人听去是咋的?大点声会死吗?大声点!”
你个小王八蛋,跟我装是吧?行,我让你装,有本事你就一直装下去!
“听不见是吧?要大点声是吧?好啊,我这就如你所愿!”酒皇冷冷一笑,皱眉想了想,随即掰着手指高声道:“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嗯,就是四十四!四十四年前,七月十五,葫芦山!”
“山你个头呀山!”话音未落,池清风噌就冲到了酒皇面前,闪电般出手,一下就捂住了酒皇的嘴巴,捂得死死的,很是气愤道:“你个该死的老家伙,跟你说多少次了,那是意外!是意外!!是意外!!!”
什么情况?
有故事,貌似还是个大秘密呀!
满院子的人都很好奇,全都睁大眼睛看向了酒皇与池清风,耳朵更是高高竖起,生怕漏掉一句精彩的言语。
“意外个羊毛狐狸皮!”酒皇挣脱池清风的手,继续大声道:“那夜,月明星稀,天气燥热——”
“热你个鬼啊热!”池清风情绪激动,咬牙切齿,双手疯狂去捂酒皇的嘴:“你给住口!”
“我就不!”酒皇一边跑,一边大声继续道:“牡丹湖的湖水呀,那叫一个清澈——”
“闭嘴!”池清风真急坏了。
因为,若是再让酒皇说几句,那他年轻时“偷看”蝴蝶谷主赵舒雅在湖中洗澡的事儿,可就暴露了,虽然那夜真的是个意外,他也真的没瞧见什么,可谁会信呢?
这要一传扬出去,再经过万千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与别有用心的家伙无中生有、添油加醋一番编造加工,那可真不敢想会变成一个什么风~流、淫1荡、龌龊的禽兽之事呢。
到时候,别说是他这个堂堂武林盟主的老脸丢尽、一世英明全毁,就连他的儿孙只怕也得跟着遭殃,脊梁骨非被人给戳断了不可。
另外,赵舒雅一家也会极其难堪,还不定会闹出个什么幺蛾子来呢。
绝对不能暴露,绝不!
一定要阻止,一定!
“老头儿,我服了!”池清风无奈,只能服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听你的还不行吗?”
“不行!”酒皇冷冷道:“你早干嘛去了?”
“你……”
“怎样?”
“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你能怎么着?”
“我……我服了!真服了!义父,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回行不?下次我一定不敢再违逆你老人家的意思了,成不?求你了!”
“这个……你说话算数?”
“算!一定算!”
“老夫不信!”
“那……你说怎样才可以?”
“你发个誓吧!”
“我……”
“怎么,不愿意?”
“我……愿意!”
“愿意就发吧。”
“若是我下次再敢违逆你的意思,叫我不得好死,天打无雷轰!这下总行了吧?”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完全听不到啊!”酒皇猛扣耳朵,假装听不见:“你没吃饭是咋地,大点声会死吗?”
“老东西,你成心的是吧?”
“啥?你说啥?你骂我呢是吧?好,你有种!牡丹湖——”
“闭嘴!”池清风切齿,怒声大喊:“我发誓,下次若是再敢违逆你的意思,叫我不得好死,天打无雷轰!这下满意了吧?”
“满意?哼,你个小王八蛋如此耍我,老夫岂能满意?”
“你……你到底想怎样?!”
“将‘下次’改为‘以后’;将‘五雷轰’给我说清楚了,别呜呜啊啊跟衔着只死耗子似的!”
“好,我如你所愿!”池清风无奈,只能强压心头火,再次将毒誓重发一次:“以后!以后!!以后!!!我若再敢违逆你的意思,叫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天打五雷轰!!天打五雷轰!!!行了吧?这回舒服了?”
“勉勉强强,一般般吧。”酒皇很是得意,一脸冷笑:“我不同意云儿的重孙女儿嫁给你重孙子,你还有意见吗?”
“没有!完全没有!”
“嗯,这还像句人话。”
“如此好使!这究竟是怎么一个如刀的秘密啊?”凌云看向酒皇,很是认真道:“义父,池老小子有什么把柄落你手里了?我想知道,有劳你给说说呗!”
“想听?”
“想!”
“那行吧。”
“迫不及待了,快说快说!”
“好。事情是这样的——”
“你闭嘴!”池清风攥拳,怒吼:“老头儿,你还讲不讲信用?”
“当然讲!老夫向来都是一言九鼎,何曾失信于人?”
“那你为何给凌老小子讲葫芦山的事儿?”
“我为何不能讲?老夫答应过你不给别人讲吗?”
“你……”
“你什么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怕人说?”凌云一脸冷笑,说着看向酒皇:“义父,四十四年前七月十五,池黑矬子到底在葫芦山干了什么没脸见人的事儿啊?是不是偷看人家姑娘洗澡了?还是——”
“你给我闭嘴!”池清风激动坏了,浑身颤抖,拳头紧攥,咬牙切齿,好似凶兽要吃人:“你们不要逼我!”
“就逼你了,怎么着?”凌云丝毫不惧,挑衅道:“你还敢杀了我们吗?哼,你有这胆量吗?有种你来呀!怕你就不是老爷们儿!来呀,动手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