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为何拦我?”厚唇男非常不解,很是生气。
你个蠢货,脑袋不小,难道只是为了显个儿才顶着的吗?到现在还没瞧出来情况不大对头?
虽然她们样子邋遢,瞧着不大顺眼,可他们镇定自若,丝毫也不慌乱,半点也不畏惧咱哥们儿,还口口声声说杀人杀人啥的,她们哪儿像乞丐?就算他们真是叫花子,也绝对不寻常,咱们未必惹到起。
是,咱是厉害,一打几十个都是小菜一碟儿,根本不叫个事儿。
可,她们若真是叫花子中的重要人物,咱与她们结梁子,绝对没好处,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斗不过群狼,丐帮之人千千万,到处都是,若她们报复咱,别说打了,那么多叫花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咱淹死无数次。
你个四肢发达头脑白痴的蠢猪,你若是活腻歪了想死,随便你,老子绝不拦着,可你他娘爱咋死咋死,别拉上老子!
秃头男觉得蓝天翔与公主身份不一般,不敢轻举妄动,却也不好跟其他三个同伙明说,只能怒瞪厚唇男一眼,装出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冷冷道:“能不能不那么冲动!有话好好说不行啊?咱兄弟本来都挺善良、挺热心肠的,可别人为啥都认为咱不像好人呢?就因为咱长得凶了点,块头大了点?我不否认,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主要还是咱平日的行为不妥当。就像你,*脾气,一点就炸,动不动就想跟人干仗,别人岂能不误会咱?”
什么情况?
众食客不解,蓝天馨与公主纳闷儿,就连秃头男一伙的另外三个家伙,也都是一脸的懵~逼,他们实在搞不懂自己的老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说话了,以前,不都是一言不合就干仗、就将人朝死里揍的吗?
厚唇男想不通,实在搞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脑子都快成浆糊了,皱眉,看向秃头男,非常疑惑道:“老大,你这——”
“这什么这!听着,以后克制点自己的脾气,对人一定要和善,记住了吗?!”
“我,我——”
“我什么我,闭嘴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秃头男瞪了厚唇男一眼,随即看向蓝天馨与公主,一拱手,客气道:“二位,对不住了,是我们无礼,还请多多包涵。”
“啥意思?”蓝天馨真的不懂,四猛男突然冒出,骂了她与公主一顿,刚还怒不可遏要杀她们呢,为何突然之间就道歉要撤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认错了人,误会了。”
“认错了?”蓝天馨哪里会信?伸手一指厚唇男,冷冷道:“这混蛋,他刚不说我们化成灰都认得我们吗?”
“没错!”厚唇男抢言,很是愤怒道:“这话,我刚说了,现在还这么说,你们就是化成灰,老子我也认得你们!”
“好,那你说,咱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你们——”
“闭嘴!”秃头男怕厚唇男有啥说啥,赶紧厉声打断他,并命另外两个同伙马上将厚唇男拉下去,态度很坚决,真没一点对哥们儿该有的客气,倒很有一些对待敌人一般的凶狠。
也难怪。
要知,他们刚刚可是将蓝天馨与公主当乞丐叫花子、地痞、无赖、臭流氓等下三滥的货色看待的,以为她们是来店中讨饭、捣乱的,这要让她们晓得了,那可就麻烦了,赔礼道歉不说,若她们揪着不放,跟掌柜的一说,掌柜的很可能会叫他们滚蛋的。
丢工作,没啥,再找一份儿就是了。
可能像瑞霞楼给如此高薪水的活儿,可真没地儿找去呀。
若是离开瑞霞楼,换个活儿,每月挣个仨核桃俩枣儿的,别说吃香喝辣、赌钱、玩女人了,就他们那么大的食量,填饱肚子都难。
秃头男可不想丢了这份儿清闲且高酬劳的工作,要知,他还指望今年能多赚些银子,来年盖几间房讨个媳妇儿呢,焉能叫厚唇男给搞砸了?
不可以,绝对不行。
但,这事儿又岂是他能说了算的?
首先,蓝天馨没弄清是咋回事儿,铁定是不会让厚唇男离去的,因为不明不白,太折磨,她不舒服,她难受,她又不是受虐狂,岂会自找苦吃?
其次,厚唇男可是属叫驴的,那脾气,真是死倔死倔的,有话不说,他憋得慌,他要说,一定要说,这事儿没商量,九头牛都拉不回。
第三,四猛男中的另外两个家伙,无一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憨孙,做事儿向来顺着自己的性子来,秃头男的话,对他们并没太大作用,他真管不住他们,而现在,这俩家伙认定了蓝天馨与公主是乞丐,是害他们被扣月薪的坏人,今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教训她们,狠狠教训,哪儿里会听秃头男的话拉与他们同一阵营的厚唇男下去?
四人分两派,三人是一方。
自己被孤立了。
这可将秃头男气得不轻,心肺欲炸,简直想骂娘、想揍人了都。
可再气又能如何?
一对三,根本打不过啊!
没招儿,秃头男只能做最后的努力,冷扫另外三个猛男一眼,愤怒开口:“你们三个,要干嘛?我让你们下去,没听到吗?啊?!”
“当然听到了,我们又不聋。可,咱都是门卫,一样的工钱,我们凭啥听你的?”四猛男中的龅牙男一脸的不服。
“就是!”厚唇男也不客气:“虽让你年长,我们都喊你一生老大,那是我们跟你客气,是尊重你,并不代表我们就低你一头受你管制。”
“说得没错!”四猛男中一个尖嘴猴腮模样的家伙,乜斜秃顶男,冷冷道:“论功夫,你比不过老四;论气力,老三强你很多;论英俊,你怎比得了我?哪哪儿你都不行!哦,不,不不不,你还是有非凡之处的。比如,你的大脑袋上不长毛啊,这点我们真比不了,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你,你,你们……行,行行行,是老子咸吃萝卜淡操心,是老子贱!”秃顶男气坏了,浑身直颤,伸手狠狠指了又指三猛男,不管了,转身,拂袖而去:“既然活腻歪了,就可劲作!自作自受,自食其果,爱咋咋,我又不是他爹,关老子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