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哼,当本姑娘是摆设吗?”蓝天馨冷着脸,看向从地上挣扎着趴起身来的尖嘴猴腮男,很是有气道:“钱都没给,就想滚蛋,你丫当我的话是耳边风还是放屁?啊?!”
“对,对不起!我错了!”尖嘴猴腮男算是看明白了,今儿不破财,大灾难免,没准儿小命都可能折在这儿,没法子,只能认了,慌忙掏钱袋儿:“我给钱,我给!”
“给多少?”
“你不是要一万吗?”
“一万?哼,那是之前,现在涨了,两万!”
“为,为什么?!”
“不听我话、找人对付我、影响我胃口、耽误本姑娘宝贵的进食时间,实在可恶!若不涨价,哪能说得过去,岂有天理啊?”
天理?
我去你娘的天理!
你个臭婊~子,真是欠睡!
尖嘴猴腮男气坏了,心肺欲炸,可却没法子,除了认讹只能认讹,暗咬槽牙,从钱袋儿中抽出两张银票,直接就递给了蓝天馨:“给!”
接过银票,蓝天馨瞧了一眼,不由皱眉。
银票当然是真的,丝毫没毛病。
可,问题是,她看到尖嘴猴腮男钱袋儿中还有很厚一沓儿的银票,且面值都挺大,貌似全是一万两一张的票子,估计总值至少过百万啊!
这,不大正常。
开玩笑,谁出门儿带如此么多的票子啊,不怕丢、偷、被抢吗?
家里巨富,钱不算钱?
还是说……
该不会是江洋大盗什么的社会败类吧?
没准儿呀!
有可能!
不行,本姑娘得问上一问,我得探查一下瞧瞧。
蓝天馨很好奇,忍不住,冷然道:“你丫究竟是谁?家里干嘛的?”
你管老子是谁?!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老子家干嘛的,关你屁事儿?!
尖嘴猴腮男真想狠怼蓝天馨几句恶毒之言痛快一下,可他不是大傻子,脑子也没抽抽,更加不是受虐狂,很清楚说不得,否则惹恼了她后果不堪设想,还是别自找罪受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
老子不跟你个小贱~人一般见识。
我,忍你!
尖嘴猴腮男暗咬了一下槽牙,压下心头火,冷冷道:“请问二小姐,银票有问题吗?”
“并没有。”
“那,我可以走了吧?”
“不可以!”
“为什么?!”
“本姑娘问你的问题,你回答了吗?”
“什么问题?我是谁?家里干嘛的?”
“对!”
“你要干嘛?银子我都已经给了,你还要打击报复我的家人不成?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你少给我瞎扯,谁要打击报复你的家人了?”
“那你要干嘛?”
“你管得着吗?”
“我,的确管不着。可,我是谁,家干嘛的,貌似也与你毫不相干吧?”
“以前不相干,以后就难说了。”
“以后也绝对无关!”
“你凭啥如此肯定?”
“因为,因为我家人不吃糖葫芦!”
“还想买本姑娘店里的糖葫芦?哼,就你们家,痴心妄想!就算喂狗,本姑娘也绝对不会卖给你们!”
我呸!
你个臭婊~子,你以为老子稀罕吗?
尖嘴猴腮男好想破口骂娘,可却没那胆子,一咬牙,忍住了:“既然如此,那咱便再无干系,告辞!”
“站住!”蓝天馨很是生气,咬牙,瞪眼,样子好凶狠:“你个狗东西,本姑娘让你走了吗?啊?!”
“你,究竟要怎样?”
“回答我的问题,即刻,马上!”
“为什么?”
“没原因,本姑娘就是要知道。”
“我——”
“少磨叽!即刻回答,要么本姑娘立马拳脚伺候你丫的!”蓝天馨说着,猛然一攥拳头,骨节嘎叭炸响,好不恐怖。
不像开玩笑啊,丝毫不像!
尖嘴猴腮男全身不由一颤,真被吓到了,丝毫不敢再废话,当即战战兢兢道:“我,我叫石虎,家里做生意。”
“什么生意?”
“丝绸、茶叶、瓷器……”尖嘴猴腮男一口气说了好多生意,全是比较赚钱的行当。
难怪带那么多银票,原来家里真是有钱的主啊!
蓝天馨心中的疑惑没了,却还是问了一句:“你家住哪里?”
“呃……”
“这还要考虑吗?”
“不,不需要。”
“住哪儿?”
“南,南州。”
“南州?”
“对!”
“南州哪里?”
“南州,南州银沙湾。”
“你祖父、老爹、叔伯以及兄弟妹都叫啥?”
关你卵事儿?
石虎真不想回答,可他清楚,不回答蓝天馨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没法子,只能道:“我祖父叫石峰,父亲叫石林,没叔伯,也没兄弟姐妹。”
独苗儿啊!
这就难怪了……
蓝天馨释然了,看向悠然吃喝的蓝天翔,开口道:“哥,南州有地儿叫银沙湾吗?”
“有。”
“听说过商人石峰一家子吗?”
“没有。”
“不会吧?这么有钱的主儿,必定名声在外呀,你怎会没听说过呢?这,不应该呀!”蓝天馨皱眉,说着看向石虎,满脸阴沉道:“你,没骗我?”
“我哪敢呐?”
“真的?”
“千真万确!”
“胡扯!”一个看起来年过花甲的白胡子老头儿,突然插嘴,冷然道:“银沙湾,就没一个姓石的商人!”
“怎么没有?”石虎有些慌乱,看向白胡子老头儿,一脸凶狠道:“你谁呀?凭啥说没有?”
“他是我祖父!”白胡子老头儿身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高声抢言,满脸傲气道:“他说没有,就没有!”
“凭啥?!”
“就凭我祖父他是银沙湾的商会会长!”
天呐!
玉帝你大爷的,为何成心跟老子作对?为啥?为啥?!为啥!?!
咋整?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石虎好慌,头脑发懵,心急如焚。
也难怪。
因为,他对蓝家有了解,知道腾龙国的五州除了南州,蓝家人都去过,在那四州有不少认识的人。
于是,他就自作聪明,找了个南州地名儿当自己的家乡,并随便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名字。
原本,他以为万无一失。
可,谁知偏巧就有南州银沙湾的人在这儿吃饭,并很不厚道地当众揭穿了他的谎言啊!
全国那么多城镇,老子为何就偏偏找了这么一个倒血霉的烂地儿啊我?
脑抽了?!
蠢!
老子真他娘的糊涂啊我!
有了大把的票子,去哪儿不能潇洒快活,为何偏要来这里招惹是非?
这下好了吧?
憨孙!
你丫就是头猪啊,蠢猪,大蠢猪!
石虎欲哭无泪,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