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无数宝贝,将满密室中的物件扫视了十多遍,蓝天馨心中依旧激动不已,乐得小嘴始终合不拢……
这也正常,太正常了。
开玩笑,一下得到如此多的好东西,别说是她个大财迷,换作是谁能不心花怒放?谁会不觉吃了蜜糖一般甜丝丝儿、美滋滋?
或许有吧,但蓝天馨真做不到。
当然,独享喜悦,她也做不到,因为打小她父母就教育她,好东西要分享。
因此,爽了半天之后,她想到了公主等人,周围这么多好东西,她想叫他们也瞧上一瞧过过眼瘾,于是意念一动,就将他们给整出了龟壳。
突然出现在密室当中,公主等人不由就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一眼瞧见周围琳琅满目的财宝,却又直接变成了目瞪口呆的模样。
见此,蓝天馨不由嘴角上扬,随即装出一副很是鄙视的样子,冷然开了口:“瞅你们一个个那样儿,不就是一些金银珠宝吗?有啥呀?至于吗?少见多怪,真是一群土包子!”
少见多怪?
土包子?
是,苏妍与那几个将士并的确没见过什么世面,说他们没啥见识,并无不妥,他们非但不反对,心中反而很认同。
但与他们不同,有一人却很觉很是不爽。
没错,不是别人,她就是云香公主。
这也难怪。
开玩笑,她可是公主啊,皇上、皇后最为宠溺的一个孩子,对她很是放纵,就连国库都任她随意出入,说她没见过好多东西,她岂能心服?
不服,非常之不服!
因此,蓝天馨的话音未落,她就忍不住开了口:“小丫头,你啥意思?瞧不起本公主,觉得我没看过好东西,没啥见识?”
“然!”
“你……”
“你啥你?我有亏说你吗?”
“有!”
“何处?”
“知道我是谁吗?”
“废话,本姑娘当然知道!”
“我谁呀?”
“你不就是本姑娘未来一部分侄子与侄女儿的老妈子吗?”
“你……懒得跟你斗嘴!”公主好有火,眼睛瞪,直切齿,想发飙,不过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住了,一指自己,傲然道:“我,本公主可一直生活在宫中,进出国库玩耍每年不下百次,啥稀世珍宝我没见过?说我没见识,说我土包子?哼,真是笑话!说难听点儿,你就是啊汪瞧人,狗眼看人低!”
“你——”
“你啥你?难道,本公主说的不是事实吗?”
“是事实吗?”
“毫无疑问,是!”
“是屁!你说你啥好宝贝都见过?”
“对,我说了!怎么了?”
“怎么了?哼,真想抽你俩大嘴巴子!”
“为,为什么呀?!”
“世上宝贝千千万,好东西多了去了,区区一个腾龙国的国库而已,藏品能有多少?不说它们真算得上好物件,就说数量,与天下宝物一比,它们够的上九牛一毛吗?啊?!”
“我,我……”
“我什么我?没话说了吧?哼!”
“你哼个毛呀哼?是,腾龙国国库的藏品的确有限,可比这儿的东西还是要多不少的好嘛。”
“那又如何?就接触过那么一点物件,就能说你见多识广了?”
“我就见多识广,怎么了?!”
“你这是胡搅蛮缠、成心抬杠好嘛!”
“本公主就认为自己见多识广,你奈我何?哼!”
“你见多识广?”
“然!”
“好,那我问你,既然你见多识广,啥好物件都瞧见过,为何见到这儿的东西,却目瞪口呆成了大傻子模样?”
“我,我……”
“我啥我?说呀,你倒是说呀,拍着自己高挺的胸脯,大声说呀!”
“本公主那是是震惊!”
“震惊?”
“对!”
“见过大世面的你,会被这点东西给惊到?!”
“会!”
“你说我们会信吗?”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本公主说的就是事实!他区区一个城主,竟有如此多好东西,他得干多少坏事?他得做多少恶行?!”公主很激动,说着挥手一扫周围的财宝,非常愤怒道:“这可都是他累累罪行的铁证啊,就凭这些,诛他九族一百遍都不为过!腾龙国有我父皇、我祖父、你哥等那么多心怀天下之人一直在惩奸除恶,竟还有霍老畜生如此一个坏事做尽、罪恶滔天的人渣、败类、大垃圾存在,难道本公主不该震惊吗?本公主震惊不正常吗?啊?!”
“是这样吗?”
“不然呢?”
“真不是因为这儿的宝贝太好了,你没见过,被震撼到了?”
“当然不是!开玩笑,虽说本公主没见过天下所有稀世珍宝,可也真没少见,岂会被区区这些物件给震撼到?!”
“哼,瞧你那样儿,嘚瑟个毛啊嘚瑟?”蓝天馨不爽,很不爽。
也难怪。
因为,她认为周围的东西都非常精美,相当珍贵,可遇不可求,极为难得,可公主竟然瞧不上眼,觉得没什么,很是不屑,这不是说少见多怪、孤陋寡闻、土包子是她自己吗?这是在当众抽她耳刮子呀!
丢人现眼了,她又不是变态狂,这叫她岂能舒服得了?
不行,得找回面子,一定要!
可这面子怎么找呢?
毫无疑问,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公主不屑的东西来回击了。
毫不迟疑,蓝天馨当即眼扫四周,找宝贝,找好宝贝,找她认为公主没见过的稀世宝贝!
这,不并不难找。
毕竟,密室之中的东西真的都非常不错,好多物件公主的确没见过,随便挑出一件儿来,都能让公主吃瘪,都足以让公主哑口无言。
不过,她看了好多物件,却都不中意。
也难怪。
因为,她要报复,要狠狠报复,用那些东西来还击,她觉得分量太轻,打击不够,不解气,不过瘾。
找啊找,看到的物件都差点意思,这让她很是有些郁闷。
不过猛然,她乐了,心花怒放。
也难怪。
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件物品,她认为只要将那件物品一亮出,绝对能让公主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找回面子,轻而易举,根本不叫个事儿。
就它了!
主意打定,蓝天馨毫不迟疑,瞥了公主一眼,随即伸手朝前一指,冷然道:“小蛮妞儿,你别狂,睁眼看看那面墙。”
看墙?
公主不解,不由顺指而望,却并没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当即皱眉看向蓝天馨,很是不屑道:“不就是画了一副破壁画吗?有啥呀?是,那壁画的确挺不错,但我说的是相对于小娃娃的信手涂鸦之作而言,若与皇宫中的壁画相比,那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实乃差了十万八千里,天壤之别,简直就不堪入目好嘛。”
天壤之别?
不堪入目?
很显然,公主是在瞎扯,是在故意贬低眼前那壁画。
这点,蓝天馨非常确定。
是,她的确没见过皇宫之中的壁画到底有多么出彩,可她却清楚眼前这幅壁画绝对非凡。
毕竟,她的绘画水平可是极高的,欣赏水平更是没得说,棒极了,天下能比得过她的,寥寥无几,不说一手数得过来,但绝对不会超过两手之数。
就眼前这幅壁画所表现出的高超绘画技艺,别说是小娃娃的信手涂鸦比不了,就是一流的绘画大家都差了好大一截子,非顶级绘画宗师,怕是根本绘不出来。
宫中的壁画肯定皆是极品,这没啥好怀疑的,但蓝天馨却并不相信它们都比这幅壁画优秀,没准儿好些作品与此壁画相比,都有所不及,甚至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当然,这并非是她想当然。
要知,好多顶级绘画大师的作品她都见过,别说与她哥蓝天翔的作品没法比,就是比她与她大姐蓝天娇的绘画水平,都差了不少。
所以说,公主说话不客观,贬低此壁画太明显,过了,且过得极多。
不过,蓝天馨却懒得与公主纠缠这个问题。
毕竟,她没见过宫中的壁画,也没法将宫中的壁画拿来比较,她说她的,公主说公主的,也难争出个输赢,白费口舌罢了,实在毫无意义。
何况,她要公主瞧的,并非是墙上的壁画。
因此,她才懒得与公主瞎扯淡呢,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本姑娘让你瞧的,不是壁画,是墙,是墙,是墙!”
“墙?墙怎么了?不就是普普通通一面墙吗?有啥好瞧的?”
“眼睛不小,就是一摆设!”
“你——”
“你啥你?本姑娘真懒得理你!”蓝天馨不想与公主废话,说着一个瞬移就到了那面墙壁的根前,伸手朝墙上的一处凸起一按,那面墙壁轰隆一下就从中分开了,一间屋子,登时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