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双掌未触,一声利器破空之音却乍然入耳,欧阳震宇登知蓝天翔使诈,但他并不在意,神情很是不屑,不避不闪,陡提真气,意图以掌力强行震飞射来之暗器,然其内力尚未发出,一枚漆黑的银针却已“噗”的一下,直接穿透了他的手掌。
登时,欧阳震宇就觉右掌一麻,随即整条右臂全木,不假思索,左手急出,眨眼点中胸口数处要穴,护住了心脉。
而与此同时,蓝天翔却一抖手,三枚漆黑的银针激射而出,无一打空,分别刺入了欧阳震宇的左肩和两条大腿之中。
即刻,欧阳震宇“扑通”摔倒。
见此,冥刀门众人全部张口结舌,傻了眼。
“哎呀呀,这可真是名不符实啊这!”蓝天馨咂着小嘴,一脸不屑的看向欧阳震宇,冷言道:“老杂毛啊老杂毛,你也太脓包了吧!我原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你就一大废物!渣,真渣!”
“馨儿妹子说的没错,这老杂碎也忒次了点!”程如雪挥刀一指瘫在地上的欧阳震宇,极为鄙视的说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街头耍把式卖艺的人,都比你个老狗强上千万倍!你就这两下子,你也敢开宗立派?哼哼,真是能笑掉人的大牙!”
“那确实!这老杂毛——”蓝天馨正欲继续讥讽欧阳震宇,但却被仇恨至极的欧阳震宇怒声打断。
“该死!你们统统的该死!”欧阳震宇眼中喷火,厉声吼道:“一鸣、天聪,快给我剁了他们!”
闻言,冥刀门众弟子登时清醒过来,毫不迟疑,急忙举起了各自的兵刃,但却并未有人提马前冲杀向蓝天翔等人,反而一个个神色恐惧,似乎有想即刻后退之意。
原因无他,其师功力远超他们,却在电光火石之间便被蓝天翔给撂倒,战力全失!而此刻,蓝天翔正手拈一枚漆黑的银针冷然的看着他们,师且不敌,何况他们,他们真是打心底害怕!
但怕归怕,转身而逃他们却是万万不敢!
因为,欧阳震宇功夫非凡,杀他们就好比碾死一只蚂蚁般轻而易举,他们今日若敢舍欧阳震宇而去,鼠肚鸡肠的欧阳震宇绝对不会轻饶他们,没命下场算是好,九层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所以,他们虽然胆儿颤的厉害,但却没人敢后退一步。
尤其是被点了名的尖嘴猴腮那厮与肥头大耳那货,更是心慌的要命,因为他们就是一鸣和天聪!
剁了蓝天翔等人,他们二人倒是想,但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他们真没那胆量。
可欧阳震宇的命令他们又不敢不听,二人十分犯愁,心急如焚。
但就在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蓝天翔却救了他们。
因为,蓝天翔迈步走向欧阳震宇,似乎是要对欧阳震宇不利,这可是个绝好之机,二人互视了一眼之后,慌忙飞身下马。
“休伤我师!”天聪、一鸣二人异口同声,话音未落,二人已然冲到欧阳震宇身边。
随即,肥头大耳长相的天聪弓步而立,横刀当胸,负责警戒;而尖嘴猴腮长相的一鸣,则赶忙将欧阳震宇扶坐在地,并伸手将欧阳震宇身上的暗器给拔了出来。
“师父,你,你感觉怎样?”一鸣很是关切的问道:“师父,你没事儿吧?要不要紧?我——”
“少他娘废话!”欧阳震宇一脸凶狠道:“快把老子怀中的瓷瓶给我掏出来!”
闻言,一鸣不敢迟疑,赶忙将手探入欧阳震宇怀中,摸索半天,掏出一把物件。
但掏出来的却并无瓷瓶,而只是一些精致的簪花、步摇之类的女人首饰。
看清手中之物,一鸣很是不解,他真不知其师怀中为何会有这些东西,因为冥刀门的人都知道,欧阳震宇的妻子、女儿从来都不佩戴这些玩意儿,所以不可能是送给她们的礼物。
但冥刀门除了欧阳震宇的妻、女之外,再无女人,若这些首饰不是送给她们二人,那欧阳震宇怀藏这些首饰干嘛?
这让一鸣很是纳闷儿!
但突然,一鸣却恍然明了,因为他想起了先前偶然听到的一个传闻。
传闻说,其师看似堂堂正正,貌似很爱其妻,一直都没纳妾,装得极像个君子,但其实欧阳震宇却是好色成性,到处沾花惹草,在不少地方都购置有豪宅大院,养了不少供其纵欲淫乐的美人。
以前,一鸣根本不信,认为别人是在胡说八道,但今天看到掌中首饰,他再不怀疑,欧阳震宇是个老色鬼,他深以为然!
看着精致的首饰,一鸣真为全心全意深爱着欧阳震宇的师娘感到不值,不由摇头叹息。
而一鸣这样的反应,却让欧阳震宇很是恼火,因为蓝天翔银针上的毒性太强,现在他全身都已漆黑,若是再不赶紧疗毒,性命难保!可一鸣这厮却拿着首饰发愣,半天一动不动,这让他如何能不愤怒?
“你个狗杂种,愣着干嘛?想死是吧?”欧阳震宇七窍怒气狂喷道:“还不快给老子把瓷瓶拿出来!”
一个激灵,一鸣慌忙伸手探入欧阳震宇怀中,又是一番摸索,但掏出来的还是些女人首饰。
不敢迟疑,把首饰往地上一放,一鸣再次伸手摸索欧阳震宇怀中。
很快,一鸣又摸出一物。
这次不是首饰,却是一件亵裤!
一鸣乃是妓院常客,对于手中薄、透、露特点鲜明的衣物他最是熟悉不过,只一眼,他就认出了这亵裤乃是妓女服饰最新款!
登时,一鸣心中对其师充满了鄙视,不由偷眼看向欧阳震宇,但下一刹那,他却直接就是一个哆嗦,慌忙将手中之物放在了地上,因为他瞥见其师正怒瞪着他,目露凶光,似要杀人,他好怕,脊背噌噌直冒冷气。
不敢看欧阳震宇的眼睛,一鸣颤抖着将手探入其师怀中,又是一番摸索。
很快,他摸到一物,感觉像是瓷瓶,于是一把就抓了出来。
“这回……”一鸣以为这次掏出的应该就是其师想要的瓷瓶了,但一看清手中物件,他傻眼了:“这,这是什么?”
闻言,天聪扭头看向一鸣掌中之物,不由咬牙切齿,怒声骂道:“一鸣你个王八蛋,拿着一根石质干嘛?”
“这,这是师父的!”一鸣脱口而出道:“我以为是师父要的瓷瓶,谁知掏出来竟然是如此玩意儿,这不能怪我,我又不知师父他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我——”
“你给老子闭嘴!”欧阳震宇吹胡子,瞪眼睛,牙齿咬得嘎吱响,就连原本漆黑的老脸也变成了酱紫色,显然羞臊愤怒至极,若非他动不了,一鸣的下场可想而知,绝对已被他一掌拍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