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画地为牢,情动高冷战先生

第109章 重新洗牌

  顾若呆了一下,“姐姐还没下来吗?”

  “没呢。”

  “那我上去叫她。”

  顾若上了楼,到了子惜的房门口,抬手轻轻叩响门扉,“姐,你醒了吗?”

  “……”门内,没有人回答。

  “姐?”顾若又敲了敲门,“你不回答,我开门进来咯?”

  “……”在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后,顾若才抬手拧开门把手。

  她站在门口,看见屋子里窗帘紧紧闭合,没有开灯,暗的像黑夜。

  走廊里的光线从她身后洒进房间,隐约可以看见屋子里一片混乱狼藉,还能看见抱着双膝,缩在床角落的身影。

  饶是顾若,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吃惊不小。

  她知道昨天夜里,战庭聿盛怒,跟子惜发了不小的脾气,但是没想到……

  她抬脚走进去,地上全是碎掉的瓷片,被子也被扯到了地上,枕头扯破,棉絮飘满角角落落。

  顾若踮着脚,好不容易走到了床边,看着抱膝而坐的子惜,“姐?姐?”

  “……”没人反应。

  顾子惜将头埋在膝盖之间,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像个女鬼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很是骇人。

  不会是死了吧?

  顾若心中微惊,带着试探的伸出手去。

  手指还没碰到她的肩膀。

  “别碰我!”一声沙哑粗嘎的声音,从子惜喉间传出来,吓了顾若一跳。

  “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

  顾若回头看了一眼凌乱的房间,“我帮你收拾收拾。”

  “滚!”子惜再一次开口。

  这次她微微抬起头来,一双黑眸透过浓密的发丝,冷冷的盯着顾若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顾若竟觉得一股寒意从后脊背爬上来,并很快蔓延至四肢百骸。

  “姐……”她想开口说什么,可只要一对上子惜那双眼睛,便立刻觉得话说不出来了。

  “好,我这就出去,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再上来找你。”顾若说着,便退出了房间。

  房门轻轻带上,顾若摊开左手,手掌心里安静的躺着一片碎瓷。

  顾若捻起那块碎瓷,那锋利的光芒在光芒的照耀下,散发着尖锐冰冷的光泽。

  下楼,战庭聿已经坐在厨房里了。

  吴婶正在给他盛饭,回头看见顾若下来,朝她身后张望了两眼,没有看见顾子惜的身影。

  “顾小姐她……”

  顾若站在餐厅门口,眼圈红红的,“姐姐她心情不好,待会我再上去看看她。”

  战庭聿吃饭的动作没有停顿,倒是吴婶看见了顾若一直捂着的左手,“顾若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顾若有些惊慌的将手握紧了一些,便立即有嫣红的血从她指尖流出来。

  吴婶道:“流血了啊。”

  战庭聿这才停了一下,抬眸朝顾若看了一眼。撞上他的视线,顾若连忙将手收了回去。

  “吴婶,去把医药箱拿来。”战庭聿淡声吩咐。

  “好。”吴婶去拿医药箱了。

  战庭聿朝她招招手,“过来。”

  顾若抿了抿唇,抬脚靠近过来,在椅子旁站定,“姐夫……”

  姐夫这两个字,落在他耳中,是那么的刺耳难听,他放下筷子,“以后叫我战先生。”

  顾若像是有些吃惊,望着他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微光,“可是……”

  “手怎么回事?”战庭聿打断她的可是,直接问。

  顾若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有鲜血滴在了她的白裙子上,瞬间绽放出一朵妖艳红梅。

  她低着头,“是我自己不小心……”

  战庭聿盯着她,“到底是你自己不小心,还是旁人伤的你?想清楚再回答,嗯?”

  顾若怔住。

  她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事实的真相,这个男人何其的精明和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她这点小伎俩?只是他还这么问的意思是……要她选择吗?

  他不在乎她的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也不管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看她怎么选?

  顾若心领神会,垂下了眸子道:“是……是姐姐……”

  战庭聿挑了下嘴角,“很好。”

  吴婶已经找来了医药箱,战庭聿亲手给顾若包扎了以后,离开了别墅。

  吴婶后知后觉,问顾若,“顾若小姐,先生和顾小姐,是不是闹别扭了?”

  顾若昨天刚来,跟吴婶也不过打了两个照面,吴婶对她了解不多,看着这小丫头怪朴实的,又是顾小姐的妹妹,也挺喜欢的。

  “是啊。”顾若一边喝粥一边回答,“战先生好像很生我姐姐的气。”

  “没事。”吴婶摆摆手,不以为意,“我来这里半个多月了,一开始的时候先生和顾小姐也会闹别扭冷战,但是过几天又好了。年轻人嘛,难免都有些小脾气,闹闹小别扭还能增进感情。”

  增进感情!

  这四个字在顾若的心里敲下了重重一记警钟。

  是啊,人都说小夫妻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是正常的,现在战庭聿是在气头上,才对顾子惜这么狠。

  等他回过神来呢?

  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看见遍体鳞伤的顾子惜,又生出怜爱来,再死灰复燃比之前更加爱护她?

  到那个时候,她顾若的位置又该怎么放?

  这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她不会再让顾子惜有机会翻身的!绝不!

  子惜在房间里枯坐了一整天,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想了多少,可静下来以后却发现,脑子里是空荡荡的,好像根本什么都没留下。

  痛、恨、愤怒、羞耻……种种情绪绞在一起,将她的血肉一寸一寸的撕扯下来,啃咬殆尽。

  她想到了死,可是仇人还活着,她怎么能死?

  不,不!她绝对不能死!她要亲眼看着战庭聿摔下万丈深渊,他对顾家和她的折磨,她都要还给他,全部还给他!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借着廊外昏黄的光线,她几乎可以判断,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顾若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却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姐,我给你送饭了。”

  顾子惜没作声,她张了张唇,嗓子眼里像是冒火一般,扯一扯便痛的要死。身上也是满身的伤痕,因坐的太久了,身子都快要僵硬。

  见她不说话,顾若又道:“你不说话的话,我给你送进来了?”

  “……”

  顾若抬脚一步步靠近,这屋子里实在太黑太阴森,她真怕顾子惜情绪失控,上来一把撕了自己。

  虽然战庭聿没有回别墅,但楼下还有吴婶,做戏要做全套,她必须把这饭亲自送上来,把“好妹妹”的人设做到极致才行。

  顾若将饭菜摆在床头柜,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床边,看着顾子惜,“姐,都一天了,你怎么着也吃点吧?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啊。”

  顾子惜动了动,吓得顾若往后退了两步。

  “嗤~~”一声低低地嗤笑从子惜口中传出来,她看着面前的女孩,“怎么?这么怕我?”

  她的声音沙哑的已经不成样子了,一整天,滴米未进,整个人都浸泡在无尽的仇恨怨恨当中,好好的一个人也被折磨的人不像人了。

  顾若缩了缩,“没……没有,我只是怕影响姐姐的心情。”

  子惜靠在床头,“去把吴婶叫上来。”

  顾若愣了一下,“可是吴婶在忙,姐姐要做什么,我帮你就好。”

  “用不着你,”子惜扫了眼她包着纱布的左手,冷笑,“万一你又使苦肉计怎么办?”

  顾若一惊,被看穿了?

  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指,默了半晌,“好,我去叫吴婶。”

  现在还不是跟她叫板的时候,需要慢慢来。

  吴婶进了门,看见一屋子的狼藉,目瞪口呆,再去看靠在床上的子惜,更是惊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顾小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话到了嘴边,还是被她咽回去了。

  不用问也能想得到,除了战庭聿,没有人敢在别墅里这样。

  难怪子惜一整天都没下楼,原来这次竟然闹的这么凶……

  “吴婶……”子惜抬了抬手臂,声音嘶哑。

  吴婶赶紧过去扶她,“顾小姐,我在,我在。你要做什么?吴婶帮你。”

  抓住吴婶的手,子惜的心变得安定下来。

  虽然吴婶只是一个下人,跟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是这一阵子的朝夕相处,他们之间也有了感情。

  吴婶是个朴实的人,心眼子好,也是现如今在这个别墅里,子惜唯一能相信的人了。

  子惜靠她扶着的力道,调整了一下坐姿,将散落在肩头的头发扎了起来,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顾若,“你出去。”

  “……”顾若咬唇,十分委屈。

  吴婶回头看见她,愣了一下,随即道:“顾若小姐,您去休息吧,这里我照顾就好。”

  话已至此,再留下也是强行不要脸了。

  顾若一脸委屈的走了。

  子惜的脸色白的吓人,吴婶皱着眉,先是喂了她喝水,然后喂她吃了一点饭。

  饿的狠了,几乎都没什么感觉了。子惜喝了水,吃了点饭,便吃不下了。

  推开碗,疲倦的道:“吴婶,麻烦您给我放一下洗澡水。”

  “好,好,我这就去放。”

  前两次,她被战庭聿折腾的不省人事,也都是吴婶给她擦的身子,换的衣服。

  在子惜的心里,吴婶就跟妈妈差不多,是个很亲切的人。

  趁着放水的空隙,子惜下床来回走了几步,力道已经恢复些许,只是身上和嗓子眼里还疼着。

  她泡了半个小时的澡,差点泡晕过去。

  等她出来,房间里的狼藉早已被收拾好,除了少了几样摆设,房间里跟原来一样干净整洁。

  吴婶搀扶她出来,把卫浴间也简单打扫了一遍。

  子惜站了一会就觉得累了,靠在窗边,叫吴婶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就让吴婶去忙了。

  吴婶离开后,子惜又呆坐了好几分钟。

  然后她抬手握了握杯壁,试了下温度正好,弯腰从抽屉里拿出避孕药,扣除一颗来,又将原来的放回抽屉里。

  可是她拿起水杯的一刹那,脑子里却飞快的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令她从心底里震惊,她低头看着左手里的水杯,以及右手掌心里的白色药丸,脑子里在激烈的做着斗争。

  “顾子惜,你吃啊,把药吃下去!”

  “不,不能吃,顾子惜,你不是要报仇吗?你孑然一身,拿什么跟战庭聿斗?把那颗药扔掉,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怎么可以怀他的孩子?那只会让自己更恨他!”

  “这是你报仇的最好办法,倘若你放弃,以后就真的连一点筹码都没有了。你真的甘愿,任人宰割到死吗?”

  子惜蓦地收起了掌心,那颗药被她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不!

  她当然不能就这么便宜的死了!

  要死,也得拉着战庭聿一块!

  子惜将那杯水仰头喝尽,之后起身,把那颗药丸扔进马桶里,冲走了。

  看着那颗药丸随着水流消失不见,子惜的心上也像是被谁,上了一把锁。

  战庭聿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来蓝海湾别墅了,门口的手下却还没有被撤走。

  顾若站在阳台上,拿着花洒浇花,另一只手不断的捻着狗饼干,喂给在一旁晒太阳的多多。

  冷不防,视线余光看见一抹影子走了过来,顾若转头,便看见顾子惜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花洒顿住,不断有水珠从洒壶里流出来,顾若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顾子惜。

  她所以为的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顾子惜,却并没有想象中狼狈至极的样子,相反,子惜恢复的很好,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眼睛里的那股子狼狈,已经消失不见。

  短短三天,她就缓过来了。

  这三天,她日日躲在房间里足不出户,顾若还以为,她在琢磨着怎么自刎呢。

  可是谁曾想……她竟又活过来了。

  所以顾若才觉得惊悚,以及不可思议。

  顾若的视线一直粘在子惜的身上,可子惜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的,径自走了过来,没敲她一眼。

  子惜在藤椅上坐了下来,朝多多招手,多多便连狗饼干也不吃了,从矮凳上跳下来,撒着小短腿跑到了子惜身边。用洁白柔软的毛,无尽欢喜的蹭着子惜的掌心,还直起短短的身子,似乎在求亲亲抱抱举高高。

  子惜被它逗的开心,将它抱了起来,放在腿上轻轻抚摸,“多多真乖。”

  顾若看着这一切,却暗暗的捏紧了手里的洒壶。

  这算什么?

  那条狗,家里的那个老佣人,她花费了心思的讨好,结果到头来却是白费一场?顾子惜三天没出现,只要她勾勾手指,那条狗就立刻听话的过去了。

  “多多。”顾若放下洒壶,将手里的一块狗饼干递了过去,笑着说道:“早餐还没吃完哦!”

  多多却舒舒服服的趴在子惜的腿上,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转过脑袋,压根没理她。

  顾若:“……”

  她压下心中的不爽,将狗饼干塞回了盒子里,笑着看子惜,“姐姐你终于肯下楼了,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了。”

  顾子惜轻轻的抚摸着多多的毛,并不理她。

  顾若自知无趣,转过身去继续拿起洒壶浇花,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

  中午吃饭,餐桌上一片安静。

  顾若偷偷看子惜的脸色,她好像胃口很不错的样子,完全没了前几天的颓废和落魄。经过这一次,好像变得更成熟了,也深沉了。深沉的叫人再也看不透了。

  以前的顾子惜,看不惯你就直接怼出来,可是现在……她总是淡淡漠漠的。

  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才最可怕啊!

  顾若拿不准她的心思,咬了咬唇开口,“姐姐,战先生已经三天没来过了。”

  顾子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战先生?”

  她如果记得不错,之前她可是一口一个姐夫叫的勤快,这才几天,就改了称呼了。

  战先生,从她嘴里说出来,分外亲密,惹人遐想。

  顾若赶紧道:“是战先生……是姐夫让我这么叫的,如果姐姐不喜欢,我再改回来。”

  顾子惜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姐姐。”顾若顿了顿,继续找话题,“我看新闻说,顾氏……被改名了。”

  子惜吃饭的动作一顿,一抹痛楚从她眼底一闪而过,握着筷子的手也随之收紧。

  顾若盯着她,“听说……是被姐夫收了。”

  “……”子惜忽然抬起头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你身为顾家的人,就没想过要去求求战先生,让他手下留情,不要改掉顾氏的名字?”

  “顾氏……不是一向都是姐姐在打理吗?我以为……”

  顾子惜实在不想看着她演戏,有点倒胃口,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餐厅。

  顾若好端端被晾在了餐厅里,子惜吃饱了,可是她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她摸不着子惜的路子,战庭聿不来,她也不着急。不管她怎么明示暗示,她也无动于衷。

  究竟是把情绪隐藏的太好,还是另有原因?

  到底……是什么让她涅槃重生了呢?

  “顾氏现在已经收回来了,战总,您看需要改个什么名字好呢?”下属汇报完了工作,恭敬的问询战庭聿的意见。

  战庭聿靠在大班椅上,双目紧闭,似乎在闭目养神,可从他放在桌上轻敲的手指来看,他依旧清醒着。

  听完了下属的汇报,他才睁开眼睛,“交给你们去做吧,只要改掉顾氏这个字眼,什么都行。”

  “是。”下属能明确的感觉大老板的不愉快,应了一声,转身开门出去了。

  立刻有人推门进来,“庭聿。”

  温婉拿下墨镜和帽子,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扔,朝办公桌走了过来。

  战庭聿看着她,她今天格外不同,跟以前的妖娆成熟风格不同,今天穿的是一件时下最流行的喇叭脚口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内增高小白鞋,将她的腿比例拉长,上身搭配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连耳环也换成了小清新的耳钉。妆容也淡去不少,微笑中透着几分青春。

  这样的一身装扮,像在校大学生,第一眼就让他联想到了某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战庭聿皱了下眉心,把视线移到了别的地方去。

  温婉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愉快,双手撑着办公桌,“怎么了?我来找你你不高兴啊?”

  没等战庭聿回答,她便又道:“人家下个星期就要去国外参加红毯节了,你又不陪我去,我来找你吃个饭,饯别一下都不行啊?”

  温婉是大明星,平时的通告多的接不过来,自然是三天两头的到处飞了。

  战庭聿看着她,“最近这几天,你找我找的有点频繁。”

  温婉嘟起嘴,“看来是嫌我烦了啊。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生日啊。”

  “生日。”战庭聿喃喃重复,脑海里却忽然想起,那天朱鸿说顾子惜给他准备了生日惊喜。

  还有吗?

  估计没了吧!

  “走吧走吧。”温婉已经绕过办公桌,到了他身边,柔软的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每年过生日都是我陪着你的,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了。”

  窗外是迷离的夜色,空气中是美酒佳肴的香味,烛火微微摇曳,桌对面,是温婉漂亮的脸。

  可是战庭聿依旧心不在焉的。

  从坐上这张餐桌开始,他就一直在喝酒,面前盘子里的食物,压根没动一下。

  对面,温婉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庭聿,你有心事啊?”

  战庭聿喝酒,没说话。

  温婉顿时觉得口中食物没味道,也拿起酒杯喝了两口,一双水眸落在对面男人的俊脸上,“庭聿,等我从国外回来,我们在一起吧?”

  战庭聿的酒杯微微一顿,黑眸看向她,薄唇微微抿着,情绪波动不大。

  虽然早料到会如此,但真正看见他这个反应,温婉的心里还是刺痛了一下。

  她压下心头的异样,继续扬起笑脸,“我们在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庭聿,你知道我的,从爸爸妈妈去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变得敏感胆小,这些年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恐怕都捱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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