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越哭越觉得委屈,觉得老天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别人轻而易举就得到的东西她这么努力还是得不到。
而且她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这个时候巷口路过的人听到田静的哭声都扭头看过来,田静发现了胡乱摸了一把泪带着鼻音怒到:“看什么看,没见过女孩子哭啊。”
原本好心想要问一下女孩是不是有什么事的人一听就被气到了,说:“没见过哭的这么丑的女孩,神经病。”说完就离开了。
田静揉揉鼻子站起来,“嘶!”不小心碰到伤处疼的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哪里丑了,就算是哭也是个泪美人好吧,切。
哭了一场的田静心里舒服多了,刚才哭的时候没觉得伤口多疼,现在才觉得手肘手心火辣辣的疼,心里怒骂宁素这个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宁素拼命的跑,在一处转弯处立刻隐入墙里,因为强制停下脚步,所以没能立刻停下,如果紧随其后的两个男人有往墙上看就会发现墙壁竟然会动,虽然幅度不大。
“不见了?快,我们分头找!”其中一个稍瘦的男人说完看向另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发现他没有动,问:“你怎么了?还不快去找。”
“我觉得她离这不远。”高壮的男人有些憨憨的说到。
宁素听到男人的话,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然后听到另一个稍瘦的男人不耐烦的说:“你够了,放弃你那可笑的第六感吧,今天若是没把人带回去,小心被大小姐炒鱿鱼。”
高壮的男人挠挠头有些疑惑的问:“关大小姐什么事?又不是她让我们来的。”
“你能不能不这么蠢,谁不知道是大小姐吩咐管家让人来请人的。你到底走不走?”
“我不走,明明感觉她就在附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高壮男人固执的说。
然后又嘀咕了一句:“刚才明明说她是普通人所以来抓人,现在又说请人?”他实在搞不懂他们这些自诩聪明的人怎么这么反复。
“你不走是吧,不走到时候我找到人可不算你的功劳,你妈妈在医院的医药费你还想不想挣了?”男人有些烦躁,这会都不知道那点心师跑到哪了,今天看来是没有希望完成任务了。都怪这个憨货,整天说他的感觉,让他们这么久一事无成。如果不是看在他妈妈住院治疗需要很多费用的份上他真的不想管他了。
高壮的男人听到提起他妈妈的事有些犹豫,但是,因为他跟着陆哥这么久也没有挣到一点积分,明明每次只要听他的就能成功的,却因为陆哥不相信他然后每次都出差错。
他知道他跟陆哥做的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为了妈妈的住院治疗费,他还是昧着良心去做,所以他才没有坚持,每次失败了他又庆幸又失落心里非常复杂。
但是这次他不想放弃了,因为上周医院下通知,如果再不交费就要给他妈妈停药了,而现在都是靠着妹妹撑着,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宁素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个时候她已经缓了过来,呼吸平稳。
看着高壮的男人明明长了一副凶恶的脸,脸上的犹豫又纠结还带点憨样莫名觉得有些喜感。
“我不走。”高壮的男人坚定的说。
“好,你不走是吧,那以后我可不管你了。”稍瘦的男人气道,转身就离开,真的不再理会他。
这个憨货,真是气死人了。
高壮的男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迷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就这样站在原地,这个距离离宁素不超过两米,宁素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就这样站着四处张望,他的感觉告诉他那个点心师傅就在附近,但是附近并没有什么能躲人的地方,难道他真的错了吗?可是以前他的感觉明明很准的。
男人挠挠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然后竟然走到离宁素不远的长凳坐着。
宁素瞪大眼睛,这货不会就在这等她现身吧,她要说他聪明还是傻?
但现在这情形,宁素只能和他比耐心了,不过宁素就苦逼了,她还站着呢,熬得过坐着的那货吗?
巷口这边,田静背起她的包离开了巷子,看到宁素掉的装点心的袋子还气愤的踢了一脚才离开。
可怜的饼干盒子在一脚之下把里面仅剩的两个饼干也掉了出来静静躺在地上。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一个有些脏兮兮的,十三四岁的男孩一瘸一拐的走进巷子,脸上青紫,很明显是被人打的,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洞,就像个乞丐一样。
男孩走进巷子看到地上的饼干咽了咽口水,四处张望发现没人后,快速的把散落的饼干全部捡起来塞进嘴里,有些狼吞虎咽的感觉。
男孩因为吃的太急所以根本没有品尝味道,他只感觉吃了这个饼干他身上没这么疼了,而且还有种很舒畅的感觉。
田静走出巷子后在街边长椅上坐着,拿着纸巾轻轻的擦拭,把流出来的血沾掉,等血止住了又翻起她的背包找那盒饼干,结果饼干是找到了,不过却是两个拇指大小的饼干,而不是她记得的那盒饼干。
田静两根手指夹着饼干细细端详,疑惑,她背包里怎么会有两个散装的饼干呢?
这让她有些纠结要不要吃,没有包装纸会不会太脏,而且这么小的饼干塞牙都不够吧,不过为什么越看越想吃呢?一定是她饿狠了,这个时候都过了午餐时间了。
考虑再三后,田静还是觉得吃了它好了,吃之前还有些心虚的左右看了一下。
也不想想谁会注意你吃两个小从包里逃掏出来的饼干啊。
这些事宁素都不知道,她也暂时忘记了这回事。
这个时候她只想着怎么脱身,而且她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宁素有想过移动试试的,但是守着她的这货好像知道什么一样时不时的扭头四处看,吓的宁素不敢动。她也真是佩服这男人,竟然真的就不走了,难道他这么相信自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