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子寒走后。子良轩没有对李子河发火,将李子河从被窝里挖出来,抱在怀里。
“你……你干嘛?”李子河吓得说不出话。这是不良动作啊!
“子河,我们的婚礼,你打算何时举行?”子良轩笑着问。
“不举行。”想都不想,李子河就这么回。
废话,能回吗?随便给出个时间,都是她的死期。可是她不想死啊。
“那就由爷来定喽?”子良轩笑着。
“不要不要!让我想想!”李子河把这个问题给推开了。子良轩看出来了,可是没有去戳穿她。
门外,一个少女满脸的狠毒,恶狠狠的盯着李子河。
李子河,我的孩子死了,你要付一半的责任!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李梅儿握紧了手帕。
李子河看着手里的茯苓,没有说话,缓缓的将它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下床,走向窗前。
子清,你到底在哪里啊?自从我逃脱后,你过得好不好?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李大夫。”门缓缓的被推开,走进一位蒙面女子,很温柔的声音传来。
李子河闻言转身,看向女子。女子一身白衣,头上戴了一个前面带着流苏的,可以蒙住面部的面纱的帽子。耳朵上微微垂挂着一个纯白的流苏耳环,露出一抹很漂亮的笑容,看向李子河。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夫?”难不成她对全天下宣告了?
“呵呵……”女子微微的轻笑了两声,很肉麻的声音,像是撒娇,“闻着大夫身上淡淡的药香,就知道大夫对医术的热爱了。”
说着,少女慢慢的挪移,做到一边的椅子上,拿起李子河放在桌上的薄荷茶,打开闻了闻,放回去,又看了看一边的茯苓,娇笑道:“大夫真是对草药很热爱啊,只怕,一日三餐都是吃这些吧?”
娇滴滴的声音中,含着一丝仇恨。“姑娘过奖了。”李子河扬起一个俊美的笑容,“姑娘看来,对首饰很有造诣啊?”
少女的表情有一秒的僵硬,但随即的恢复。
“不过,”李子河站在女子身前,压迫感很强,女子不得不站起身来与她对视。可是站起来,身高差距还是很多,“有些东西,适可而止。”
少女被李子河的话气的脸色铁青。造诣?不就是说她像个卖首饰的?适可而止,既是在说她不要太花枝招展,也是在说她在行为处事上适可而止。
这个看似不在乎世间红尘的李子河,居然把自己调查的这么清楚!她到底是在说她,还是说她的首饰?
“姑娘见笑了。”女子笑了笑,取下自己的流苏耳环,递给李子河,笑道,“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是这个流苏耳环,送你了。”
李子河倒也没有见外,这个女子,她真心没有认出来。她将首饰推了回去:“姑娘,不需要的。我从不带这些东西。我没有恶意,姑娘不要太见外。”
少女将耳环重新带好,闪过一丝狠辣。李子河却没有看她。
“喝茶吗?”李子河把一杯薄荷茶递给少女。
“不用了。”少女说着,李子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姑娘,我想起外面有些事,我先去一会儿。”
说着,李子河飞快的“飞”了出去,用薄荷水洗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给她流苏耳环的时候,流苏耳环上面有些什么。
少女看着李子河远去的方向,双手狠狠地捏在一起。她怎么就可以这样轻敌?她是大夫,医术还蛮厉害的,她用毒药,她怎么会不知道?
突然,她看到李子河床头下塞着一封信。她走了过去,将信拆开。
里面写着工工整整的楷书:
子河,我是子惜。李梅儿手里有一根人参,万年的,很珍贵。世间少有,我知道你和太子爷很厉害,找到很容易,可是,最近我也去找了,可是都没有。人参好找,可是李梅儿的那一根,是她祖上传下来的,千年人参都很难找到,万年的更别提了。
我打听过,世间就她有一个。子梅中了毒,很重很重,太子爷一点也没有重视他。她的病,我在你的医书上看过,只有她的药可以治疗,其余的要是轻易尝试,会死的。
求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弄到。
少女看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呵呵,要千年人参是吗?她偏不给!她要眼睁睁的看着李子梅死去,让李子河和李子惜伤心!
既然她抢了太子爷,还害她差点不能怀孕,她一定要报仇!
她要把李子河的尊严践踏的一滴不剩!
她将信塞入信封,笑了笑,封好,放在桌上,笑了笑,又走了。
李子河回来没看到少女,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多疑,坐在桌前。突然,看到了那封信。
李子河的眸子锁定,李梅儿?这封信,怎么会在这里?李子惜塞信,都有个习惯,都是塞在枕头下,这就是说明,刚刚那个少女已经看过这封信了!
那个少女是谁?她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既然在李梅儿那里,她也没有时间迟疑,飞快的骑上马,奔向李梅儿的闺房。
李梅儿刚刚换下她一身白衣,穿上了侍寝时候的宫衣,准备去找慕王爷。若影若现的身子,就这样呈现在了刚刚赶来的李子河面前。幸好她的身上披着一个披风,围起了大半个身子。
李梅儿看到李子河,装作不经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你来干什么?”
李子河看着李梅儿的穿着:“有事,你没空?”
李梅儿傲娇道:“是不怎么有空,不过啊,陪妹妹说会儿话的空,还是有的。”
“好,我也不拐弯子了,”李子河说道,“我想要你的万年人参。我有急用,你给了我,你要什么药材,我都可以给你。无论是多么珍贵的。”
李梅儿微微笑道:“哦?是吗?给我珍贵药材,来换我一个人参?那就是说,我的人参更珍贵喽?”
“可以这么说。”李子河眼眸微微眯起,“不过,一样是这样的,两样,就是超过了。”
李梅儿听到了她的话语,笑道:“是吗?可是啊,姐姐的人参,姐姐自己都很珍贵,病死了都舍不得吃,怎么可以因为几样……更珍贵的药材,就换了呢?”
李子河气的胸口都在起伏:“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