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着迷,愧疚
“认识红玥?”赵子谦捶眸,陷入回忆里,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红玥的那一瞬间,黑发,明眸,简单,清雅。
他的红玥一直都是那么的让他着迷,红玥的美好让他一辈子想要珍藏。
可是,都怪他,都怪他,如果不是那天他跟红玥吵架,红玥就不会一个人跑出去,更不会在一个黑暗的夜晚中被人强暴。
赵子谦痛苦的自责着,“都怪我,都怪我,我的红玥那么美好,那个畜生他强暴了我的红玥……”
是啊,红玥因为跟赵子谦争吵,闹脾气出走,晚上遇到了流氓,被人强暴了。
那天,他找了红玥整整一夜,都没有找到,再次见到红玥时候,是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当他和辛玥玥赶到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辛红玥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温度,没有知觉的冰人了。
那天,他抱着冰冻成冰的辛红玥哭了很久很久,直到体力不支,昏倒了,醒来已经是三天后,辛红玥的尸体已经被火化,永远的消失了。
施落震惊的听着赵子谦讲述辛红玥的故事,她忽然同情起那个可怜的女孩。
赵子谦苍白的继续顺着,像是跟施落倾诉自己的痛苦,“你知道吗,警察跟我说,我最珍爱着的女孩被人强暴了,下身已经迷烂,被撕裂的不成样子。”
赵子谦用指腹摩擦着施落青紫的嘴角,神情已经恍惚,眸色暗红,“红玥,你痛不痛?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她同情着这个被爱折磨的男人,下意识的回答他,“好,原谅你,红玥怪你,你没有错!”
“真的吗?”赵子谦变得欣喜,他半蹲着身子,一把抱住了他捆绑着的施落,把脸埋在施落纤细的颈窝。
施落身子一僵,诱哄着赵子谦,“你……绳子勒的我好紧,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好吗?”
嗅着施落脖颈间的馨香,赵子谦顿了顿,他抬起头,看着尽在咫尺的脸颊,低头,在施落的额头落下虔诚的一吻。
“红玥,我不喜欢你现在的脸,太难看了。”赵子谦定眼盯着施落,眸色森冷,“我特意为你学了整容技术,你说,你为什么就选择这张脸重生呢?”
施落被他的语气弄的心里毛毛的,登时觉得,这间屋子变得阴森森的。
她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着,她后悔假装辛红玥来安慰赵子谦了,“赵……子谦……我我……不是……”
“嘘——”赵子谦把手指放在施落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唇上,阻止她说话,“别说话,你等一下,再多等一下,我马上就让你变回原来的样子。”
说着,赵子谦放开了施落,走到推车旁,拿起麻醉针,给施落洁白的脖颈消了毒,针孔慢慢靠近施落……
“不要!”
施落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针孔,眸剧烈的收缩,眼球上鼓起丝丝红血丝,“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做……嗯!”
闷哼一声,施落全身瘫软在床上,感受着赵子谦一点一点的把麻醉推进她的身体里。
“砰——”
禁闭的密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十个全副武装的黑影把正在擦拭手术刀的赵子谦围了起来。
看情况有变,赵子谦丢下手里的消毒棉,用刀尖抵住施落的颈。
“都不许动!”眼里闪着疯狂,他威胁着所有人。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用手里的枪指着赵子谦,没有轻举妄动。
突然,人群后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女人,她沙哑着嗓音,“住手,子谦!”
是辛玥玥,她来到了这里,显然她已经知道了赵子谦正在做什么,她要阻止他继续犯错。
身躯一震,赵子谦有些不敢看向辛玥玥,像是想到什么,他又理直气壮起来,指着一群人,“学姐,你来啦,你看,他们阻止我把红玥找回来。”
平复了粗喘的气息,不顾阻拦,辛玥玥走上前去,“啪啪”两巴掌发在赵子谦的脸上,决绝到,“不许再叫我姐,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姐,你……”赵子谦还是一副沉醉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他不明白,他把她的妹妹找回来了,为什么辛玥玥就是不理解他。
这一次,辛玥玥对他失望透顶,“你放开她!”
“学姐,我不要,她是我的红玥!”赵子谦抱紧了半昏迷的施落,纤瘦的身体在赵子谦怀抱里摇摇欲坠。
“啪——”辛玥玥一巴掌狠狠的发在赵子谦的脸上,这一次,她卯足了力气,“我让你放开她!”她一字一句,“如果你再不放开她,我立刻带着红玥离开这里,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红玥了!”
赵子谦不顾脸上的疼痛,他松开怀里的施落,跪倒地上,哀求着,“学姐,我错了,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学姐,求你不要带走红玥。”
辛玥玥别开眼,不去看赵子谦。
趁其不备,两个战士擒住了赵子谦,夺下他手里的手术刀,带了出去。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施落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逆光走来一个人,身形高大,看不清面容,施落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涣散的瞳孔,她感到很疲惫,她好想睡觉,可是她又不敢谁,“商莫瀛……等……等商……商……”
脸颊一阵疼痛,是谁在打她?
施落努力睁开疲惫的双眼,是她出现幻觉了吗?她怎么看到商莫瀛了,想要伸手触摸那人,奈何双手被绑住了,“是你吗……商莫瀛……”
商莫瀛用力拍打着施落的脸颊,他不清楚小女人被注射了什么,看着她用迷离的眼神他,心脏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在她消失的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想到此,一向温润如玉清冷的男人眼里都是冷色。
怀了的佳人彻底昏了过去,他急忙看向一旁被他拉来的人,“聂先生,看看?”
聂先生是被商莫瀛从床上挖起来的,他走上前,查看了下,没发现施落身上有明显的伤痕。
他抬头看了看推车,站起来,拿起注射器,把注射器里的液体挤了点在指尖,放到嘴巴里尝了下,知道舌尖麻麻的,他才对商莫瀛说,“是麻醉,没有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