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发疯一样
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抓着她的发,推到何若云面前:“这就是你的杰作,这下你满意了吧?”看着病‘床’上美丽‘精’致却不会醒来的陶瓷娃娃,齐子姗的心同样不好受。.最快更新访问:。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躺在这里的人是她,那么,最起码爹地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锒铛入狱。姐姐不必被冷夜阳威胁,受他的挟制。
若能由她一个人承担所有,那该有多好啊!可是,冷夜阳这个魔鬼吃人不吐骨头,他的报复是那么可怕,具有毁灭‘性’。
他不单单要毁了她,连她的家人都不放过。
“不,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推她下楼的,真的不是有意的……”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无奈和无辜,可是,盛怒中的冷夜阳根本听不进她一句半字的解释。
现在的解释通通成了掩饰,只是太晚了。
一寸寸将她推近何若云,‘阴’沉的声音因而多了几分明媚梦幻的气息:“你仔细多美好,多善良。她连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内疚好几天,甚至亲自给它祝祷,祈求上帝让它下辈子不要再一只脆弱卑微的蚂蚁,让它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当一只强大的生物。很傻,很天真,是不是?可这就是若若,她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善良得令人心疼又心碎。你怎么忍心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怎么下得了手?”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森寒。
如果话能将人冻结成冰,此时此刻的齐子姗已经是具‘精’致的冰雕了。
整个头发**辣的疼,仿佛下一秒会被整个撕下。痛得泪水不自觉一颗一颗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她的泪被曲解成了惊恐害怕,弯下腰,俊脸慢慢‘逼’近,危险灼热的气息吐在白皙无瑕却冰冷似霜的脸上,惊得每一个‘毛’细管都扩张开来。
“收起你楚楚可怜,假惺惺的样子,别拿你‘迷’‘惑’公孙豫皇的那一段来表演,我不吃这一套。由始至终,你只是我手上的一枚棋子,就算顶着冷夫人的头衔,你也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残忍的话如刀一下又一下刺向她心最柔软疼痛的地方。
“冷夜阳,你真的好残忍。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终于吼出心底的不甘,就算真的是她推何若云下楼的,就算她真的无意造成了她的昏‘迷’,她也罪不至死吧?
起码在法律上,她可以得到轻判,甚至是无罪释放。冷夜阳的折磨让她生不如死,而他并不是法官,没有权利这么做。
“为什么?就凭你害了若若就该千刀万剐。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到了现在还问我为什么?你真以为我想娶你吗?如果不是为了安抚老头,让他不要再烦我,我岂会娶一个伤害若若的凶手!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个罪人,永远不可能得到原谅的罪人。你最好祈祷若若早上醒来,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残忍狂暴的话惊得齐子姗瞠目结舌,这样为爱疯狂的男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冷夜阳吗?
现在的他已经卸下了所有伪装,展现出最本真的模样。
记得在某一本杂志上看过一句话:一个人若对另一个人不再有所顾忌,是彻底绝望,将更加肆无忌惮。
一直不太明白这句话的含意,现在她总算懂了。
“不……没有……你不能这么对……不能这么对我……”吓得语无伦次,更加惊慌无措。整个个陷入无边无际可怕的幻想里,挣不出,逃不开。
收回一直揪扯住她头发的手,齐子姗整个人跌坐在地毯上。明明处于恒温的室内,她却如置室外的寒雨中。
浑身冰冷得可怕,冻得牙齿“咯咯”直响。
身上的痛不算什么,更严重的是心灵上的折磨,如锤子一下又一下敲在心头最柔软惊恐的地方。
为了方便照顾何若云,随时注意她病情的变化。冷夜阳索‘性’在医院住了下来,而齐子姗也得跟着一并留下来照顾。
从来不知道照顾一个没有知觉的病人是这么煎熬而崩溃的一件事,现在她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是地狱的折磨。
身上犹穿着前几天的睡衣,只是,上面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更是沾满了各式各样的污渍,包括自己的血迹。
这几天何若云的病情反反复复,情况也十分不稳定。冷夜阳急得不行,连班都不上,留下来亲自照顾她,同时也在折磨她。
每当何若云病发一次,冷夜阳对她的恨意就加重一分。
度日如年,不知道这样地狱般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也许没有结束那一天,或许,这样的折磨至死方休。
几天不眠不休,她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整个人虚弱不堪,摇摇‘欲’坠如枝头即将被第一缕‘春’风吹掉的寒梅。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而如果何若云再不醒来,她的生命无疑会先香消‘玉’殒。
“去端盆水来给若若查查身子!”如同君王对卑微的‘女’达命令,拖着极度虚弱的身体,强撑着越来越浓的晕眩感,去浴室打了盆水。
拧了条‘毛’巾刚要帮何若云擦拭,“砰”地一声巨响,滚烫的热水全倒在她身上,烫得她全身**辣如被火烧。
整个人摇摇晃晃倒在地上,对面的魔鬼先声夺人:“这么烫的水,你想烧死若若吗?重换一盆。”几天来的折磨和刻意叼难,齐子姗已经习惯了默默承受。
因为一旦反驳,将换来更重的惩罚。为了减少一些皮‘肉’之苦,她必须隐忍,必须妥协。
不出意外换来的温水再度全部泼在她身上,其实,冷夜阳根本不是要她伺服何若云而是故意的叼难,以折磨她为乐。
“你给我滚出去,真以为自己还是千金小姐,还是冷夫人?告诉你,现在你连替若若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伤人的话毫不吝啬地出口,一字字,一句句如同尖刀一般扎在齐子姗心口。
不敢回嘴,忍着满身疼痛,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一步步慢慢地走了出去,沉浸于自我悲伤中的齐子姗并没有注意到背后男人的冷眸染上痛楚的赤红。
他只有以这样的方式才能提醒自己,不能对她关心,不能对她心慈手软,她是害若若躺在这里的凶手,对她仁慈就是对若若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