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相见不相识
可是,齐‘蒙’‘蒙’这个孩子还不错,对他也算尊重和敬爱。,最新章节访问:。所以,他一直视她如己出。她遗传了她母亲的因子,在特殊环境下长大,懂得察颜观‘色’,更擅长‘交’际。希望在这危难的关头,她能帮到自己一点。
也不枉费他多年的苦心栽培,更不必将担子全压在齐子姗身上。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她施计,他于心不忍,亦不安。
齐子姗再度失语,她能摧毁爹地的希望吗?能告诉他,阿姨不知所踪,姐姐毫无办法吗?
不,她不能!她怎么能如此残忍?
沉默在狭小的探视室内漫延着,缕缕如锯划过心头。
“齐傲天,探视时间到了。”突然响起宏亮的男声打破了凝重的沉默,将惊恐拉到最高点。
早就忘了刚刚的所思所想,急急忙忙拉住齐傲天的手:“爹地……爹地……”太多的话哽在喉间怎么出吐不出。
看守员不顾齐子姗的哭求强行将齐傲天带走,纵有再多不甘和不舍,也于事无补。看着猛力关上的铁‘门’,父亲被带走垂头丧气的样子,齐子姗如心刀割。
泪水模糊了视线,眼睁睁看着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远,终至一个小点,然后消失不见。齐子姗顺着铁‘门’哭倒在地。
刚刚来时还是晴好的天气,突然刮过的大风遮阳蔽日,铅云低垂,层层云山覆盖着天空,瞬息万变,细雨敲打着地面,‘激’起悲伤的涟漪一圈又一圈。
自看守所出来,齐子姗整个人失魂落魄,时来雀跃的心情‘荡’然无存,深重如石压着喘不过气来。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任冷雨淋湿单薄病弱的身子,不管不顾。
因为心中巨大的伤口正经历更大的暴风雪,‘肉’-体所承受的一点微寒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知是泪水还是雨雾模糊了视线,眼前的一切‘迷’茫一片,只依着本能走着,走着,却不知该去向哪里?
突然,急刹车的尖锐声划破午后宁静的天空,在路人心中砸下巨雷,惊得灵魂颤抖不已。
沉浸于自我世界里的齐子姗置若罔闻身旁一切变故,继续向前走着,形成孤魂野鬼。
“子姗,是你吗?”小心翼翼,不敢置信的男声在身边响起,齐子姗麻木地回头,一个长相斯文俊美,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的男人正一脸惊喜地望着自己。
纵然伤心‘欲’绝,她仍知道自己并不认识他。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认识自己,并且关心不已。不自觉被他眼中的悲伤和惊喜融合的复杂情绪所感染,没有再移动,只愣愣站在原地。
意外遇到齐子姗,公孙豫皇惊喜极了。
自从和齐‘蒙’‘蒙’有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后,他就强迫自己不去见齐子姗。这样的关系太复杂,复杂到他都不知该如何处理。
虽是酒后糊涂,且在现今的社会下一夕风流,********,根本算不得什么。若不是这种特殊而纠结的关系,他是不会放弃齐子姗的。
可身为男人应有自己的担当,一再的强迫压抑并非没使感情萎缩,反而日益增长。越是不见,思念疯长。
活到如今这把年纪,他才真真正正爱上一个‘女’孩,爱得铭心刻骨,却是上苍捉‘弄’,她是别人的妻子。尤其是他不能惹的人的妻子。
不见她的这段时间,他活得怎样的水深火热只有他能体会得到。表现上专心于工作,只是用工作麻醉自己,却只有片刻。
一旦忙碌过后,那种噬心的空虚感就会将他吞没,点滴不剩。
光几个简单的词语,已经不能形容他的感觉了。压抑后的岩浆喷发,其威力巨大无人能代他承受。
本能地在路上寻找她的身影,明知这种机会渺茫得堪比火星撞地球,却仍执着不已。未曾想天可怜见,竟真的让他遇见了她。
不管是上帝的仁慈,还是苍天的垂爱,他都不会让这机会白白错过。不管她是冷夜阳名正言顺的妻子,还是强娶的新娘,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只要她的心中有他!
一秒对视,太多的浮尘纠葛飘浮而过。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雨水打湿了他价格不匪的衬衫,那双明显带着爱意悲伤的眼令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不忍欺骗。
佳人的话如雷击来,震得公孙豫皇惊急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就算认错全世界,他也不会错认了她。
“子姗,我知道你担心冷夜阳会找你麻烦,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如此惊慌失措还是第一次。
自从意外遇见她后,他人生中出现的第一次还少吗?
纵然先有紫发男的施暴,后有冷夜阳的强迫。她对男人的戒心,空前绝后。可是眼前的男人却给她一种难得的安心,如兄似父。
仿佛全世界伤了她,他也会保护她。
而且,他不单单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还知道冷夜阳。也许晓得他们之间的恩怨也不定,他是谁?
“你是谁?”带着戒心的质问就这么冲出了口。
明眸中闪烁的戒备那么清晰,其中找不到一丝丝伪装或刻意。令人不得不相信她真的不认识自己,这种荒谬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呆滞了好一会儿后,水眸中的陌生和敌意令他无所适从:“子姗,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日子调查出了她与冷夜阳之间真正的关系,原来,她并不是他心甘情愿娶的新娘。一半被迫,一半为了报复。
这也是他冲破心魔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既然他们的结合不是因为爱,那么,他会救她出苦海。不管最终她是否选择自己,他都不能让冷夜阳以恨为名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
公孙豫皇眼中的痛苦担忧深深扎入齐子姗心底,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可是,搜遍脑海,找不到一丁儿关于他的信息。
头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有一头怪兽‘欲’冲破束缚奔出来,在脑子里横冲直撞,痛不可抑。
“啊……”受不了巨痛捧着头摇摇‘欲’坠,原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公孙豫皇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她,语气难掩心焦:“子姗,你怎么了?怎么了?”一遍遍追问却得不到佳人的回答,许多不曾存在过的片段飞速划过脑海,零‘乱’而破碎,她拼凑不出一幅完整的画卷,却感觉非常真实,如亲身经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