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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脚步声迟疑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走了进来。
当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惊讶的表情,完全不亚于看到一具行走的无头尸体。
或者确切地说,我的确看到了一具行走的无头尸体。
现在我终于知道这具尸体是怎么来的了?他是自己走到村子里来的。
门口走进来的那具无头尸体,似乎并没有发现我,或者说它压根就看不到我,也没办法感知到我的存在,因为它没有头。
但是无头尸体的手里,却捧着一个人的脑袋。从我这个角度,是没办法看到脑袋正面的,所以也不知道那颗脑袋究竟是谁的?
或许就是它自己的吧!
无头尸体捧着脑袋,笔直地走向了摆在灵堂里的那具无头尸体。
最后,它将脑袋放了下来,完整的对接在了地上的那具无头尸体的脖子上,然后默默转身离开。
当我看到地上那具拼凑完整的尸体之后,更是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那竟然是村长儿子的尸体?
我连忙从草垛后面绕了出来,然后快步跟了出去。因为我想看看,那具可以行走的无头尸体,究竟是什么来历?它又要去哪儿?
等我追出来的时候,无头尸体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一眨眼的功夫,它就不见了,似乎是朝着村子里去了。
我只好再度返回灵堂,然后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那具拼凑完整的尸体,确认是村长的儿子无疑。
这似乎也就意味着,昨天我们在村子里发现的无头尸体,其实就是村长的儿子。
可是我很清楚的记得,昨天村长清点人数的时候,他儿子是在场的。而且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始终都没发现,村长的儿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是那具行走的无头尸体,切下了村长儿子的头颅,然后带到这里给这具无头尸体拼凑完整?
还是说,我刚才看到的那具可以行走的无头尸体,就是村长儿子本人?
那又是在什么样的诡异莫名的力量驱使下,让他割下了自己的头颅?然后捧到了这里?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反而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是为了确认我的猜测,我还是赶紧跑回了村长家,因为我得看一看,村长儿子的无头尸身,是不是还在家里躺着?
到了村长家里之后,我没有急着惊动村长,而是直接跑去了村长儿子的房间。
屋子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失去头颅的尸体。
我想现在我已经得到答案了,昨天出现在村子里的那具无头尸体,就是村长儿子的,至于我们昨天看到的村长儿子,那只是一具顶着村长儿子头颅的无头尸体。
刚才那东西将村长儿子的头颅带到灵堂,然后对接上去,应该就是去还头的。
如此一推理,我顿时豁然开朗。我想村子里的确来了一句诡异的无头尸体,而且它会将别人的脑袋按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成为那个受害者。
看来前天晚上我听到的那种沉闷的脚步声,应该就是那东西的。它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换上了村长儿子的头颅,而且将尸体扔到了村里的祠堂门口,用来迷惑村里人。
要不是我今晚目睹了灵堂里诡异的那一幕,我想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照这样推断的话,我觉得它今晚很有可能会再找一个人,按上对方的头颅,然后成为受害者。
这样一来,明天村子里只会再多出一具无头尸体,而它却蛰伏在人群里,亲眼目睹自己制造的这出闹剧。
我当然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我连忙叫醒了村长,并且将他儿子的事情简短说了一下,让他赶紧找人去灵堂里看着。
村长听完之后不知道是思维短路,还是无法接受?竟然愣在那里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了。
想想也是,晚上还跟儿子一起吃饭的,这会儿我忽然告诉他儿子死了,而且是前天晚上就已经死掉了,这样的事情,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村长显然不相信,回过神来之后,连忙跑去儿子的房间看了一下,发现真的没有人之后,脸色终于变了。
“我......我儿子......在那个灵堂?”
他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确定。
村长二话没说,直接就朝着村里的那个灵堂冲去了。这时候他几乎忘记了恐惧。
我连忙将蓝心和蓝月给叫了起来,然后带着她们去村子里找那具无头尸体。
我知道,必须在那无头具尸体还没有按上别人的头颅之前,找到它,不然它到时候变成了村里的某一个人,再想找出来就很难了。
这一点我非常确信,因为他昨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达了一整天,我竟然都没有发现?
简直是细思极恐。
村子里瞬间就炸开了锅,即使这大半夜的,村民们很害怕,但是在村长的号召下,村民们还是拿着手电火把的都跑了出来,跟着我们一起找那具无头尸体。
那种诡异紧张的气氛,连我都被渲染了。
全村的人找了整整半个晚上,但是仍然一无所获,那具无头尸体消失了。
或许是我的猜测有误,它已经离开了这地方吧!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村民们折腾了半晚上,也是累得够呛,所以天亮之后,大家便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反正现在已经是白天了,远没有晚上那么让人害怕。
我也回村长家里补了一觉,不管那东西有没有离开?这大白天的我想它也不会出来害人。
可是我刚刚睡下,还没怎么完全睡着,村长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说左老四家里发现了无头尸体,让我赶紧给过去看看。
我一听连忙翻身下炕,然后让村长带路,跟着他一起赶去了左老四家里。
等我们到地儿的时候,左老四家门口已经围了很多村民,但是没有人敢进院子,包括左老四一家人,也都害怕的守在门外。
我上去之后连忙问了一下,“尸体在哪儿?”
左老四指了指左手边的偏房说,“就在西房里面,炕头上躺着呢!”